了些吃的,不过是隔壁阿铁娘做的,女儿不在家,他做饭又实在难吃,只得去隔壁拜托阿铁娘了。“先把饭吃了,身体好了再说下地找人的事情,就你这样的,别说找不到无忧,就是自己都得搭上!”
最后,李无虑还是听了江则的话,乖乖吃药,乖乖吃饭。养了三日,终于好利索了,大早起就奔着城里去了。
李无虑还真的没有找过人,一个人站在热闹的大街上,竟不知道如何是好。已经七日了,无忧竟然音讯全无,这可怎么办?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大街上拉着人便问,但也不知是他形容的不好,还是别人真的没有见过,所有人都是摇头回复的。
“这位老丈,不知道你有没有见过我弟弟,他叫作李无忧,个子比我高一点,白白净净的,眉毛细细的,眼睛大大的黑漆漆的,穿的……应该是青色衣服。”
那老丈被拉住,耳朵背得听不清在说什么,认真的听了一会,然后笑开了那张掉光门牙的嘴,“嘿嘿!小伙子消息真灵通,可是皇上的巡游早就过去了啦!”
“皇上”两个字,让李无虑彻底愣住了,在他的记忆力,他的“皇上”,还是琴箫。可现在,似乎并不是。
琴笙到这穷乡僻壤的做什么?难道是来抓琴风久的……不行……不行……
李无虑彻底慌了,他当年那般算计,一把大火烧了晋阳宫,只求能换得琴风久后世无忧。而现在,他却要被抓回去了,他还是个孩子……不过十年的时间……他才多活了不过十年啊!
不知道要到哪里找无忧,不知道到哪里找琴笙,李无虑什么都不知道,跌跌撞撞的走在街上。
“陛下,怎的想着要到这地方来巡游?”放下酒杯,柴斐顺着琴笙的目光,同他一起向下望着,街上人来人往的,虽比不上京城繁华,但每个城镇都不乏络绎之相。
“没什么。”琴笙没去看柴斐,手中捏着玉杯,也不喝,只是让那酒水在杯中晃着。看着看着,就在他将目光放回酒杯中时,余光里却看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身形。
琴笙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认错的。
杯子被扔到一旁,吓了柴斐一跳,再抬眼看的时候,琴笙半个身子都探出楼里了。怕他掉下去摔着,赶忙伸手拽住了他。“陛下!你这是做什么!”
“是他!是他!柴斐……是他!”不顾柴斐的阻拦,甩开他的手,便匆忙回身,跑着下了楼,生怕一转身那人就不见了。
柴斐向下看了一眼,依旧不知道琴笙说的是谁,但一想起自己的职责,立刻跟着琴笙背影下了楼。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上,琴笙却手足无措。
那高高在上的人回过头来的时候,充满了无限的寂寞,他说,“他走了,我没找到他。”
此时,柴斐将目光定在了琴笙腰间的那把长剑上。这把剑是冉业的,他虽然没见过冉业,却明白这个男人对于大夏的重要性,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大夏的太平盛世。但同时,他却也几乎终结了大夏的太平盛世。
看来,琴笙是见到和冉业相似的身形了。在柴斐守护着琴笙的近十年中,琴笙无数次的以为过某一个人是冉业,但他从来没有这般激动过。往日,他只是会指着那些个相似的正在远去的身影,淡淡地对他道——看,多么像他。
唯独这一次,琴笙如此的激动。这让柴斐不得不怀疑,当年那个一把火烧了晋阳宫,毁了琴笙感情,几近覆灭大夏的男人,是不是真的,就存在这一方小小城镇中?
李无虑在城中恍惚的走了许久,不知道走到哪里,也不知道身边过去了什么人,眼前一片朦胧,心像是被一双手捧着似的,一点一点向天上悬着,然后待到达最高点的时候,那双手便会松开。
“哥?”
不可置信的熟悉声音,转过头去看,果然是无忧!“无忧……无忧……”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什么,李无虑脑袋里是空的,回身后跌跌撞撞的向李无忧跑去,手臂将人紧紧箍在怀里,生怕这一眨眼就会消失不见了。
“嘶……哥,你先放开我……疼……”
听到这样的话,李无虑赶忙松开了手臂,毕竟自己的力气摆着呢。低头一看,李无忧的右臂被白布包得严实,布带吊在脖子上,将手臂固定在了胸前。“无忧……这是怎么了……这怎么了……”
李无忧几乎没有见过李无虑哭,除了他八岁那年,他哭着说是自己的哥哥以外,就再也没有见他哭过了。此时却见那张英俊坚毅的脸上布满泪痕,浓密的眉皱在一起,鼻梁间出了几个小褶子,看得他想将那褶子抹平。“没事……看到你发烧好了,我就放心了。”
“什么没事……你的手怎么了……”
那眼睛死死盯着自己的手臂,手悬上面不敢碰,像是怕他力气大会伤到自己。这样的李无虑,让李无忧的心快沦陷了,那样担心着他的李无虑,让他快把持不住自己了,那些微的自制力真的没什么用。舔了舔干涩的唇,“找大夫的时候,被马车撞到了,昏了几日,昨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被那户人家收留了,也不知道这几日你的样子怎样……好了些便立刻出来了,真的没事,只是骨折了。”
“什么只是骨折了!骨折多疼,你当我不知道吗?”战场上受的伤各式各样,那些疼痛的滋味都混到一起,其实让李无虑也有些快忘了光是骨折会是怎样的痛苦了,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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