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什麽,又转身过来,大声地说:“小非,不要忘记了你的愿望!留在了那颗眼泪里的愿望!会实现的!我会为你祈祷!”
我点点头,挥舞著手臂,再次看他转身,这回像是卸下一个包袱,轻松地向我挥手告别。
那颗眼泪啊,一直在我的胸口滚动,被我的体温温暖的眼泪──小心地打开。那张纸条依然被叠成小小的一条放在里面,展开了,是那四句话,……和──
我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孟朝晖,你这个混蛋!”他早就看见了,却一直没有告诉我,任我一个人胡思乱想,蠢事做尽!“大混蛋!我才不去看你呢!不去了!”我大喊大叫,气得要跳脚。
那四句诗下面,是逡语那端正的字迹,只有很小的一行──“我会回来,等我!”
他知道我会不理会那封信,知道怎样做才能给我信心。这才是他要留给我的──
无论怎样,都会回来!
生或死,人或鬼……在等到那个最後的结果之前,我什麽都不该做的……
什麽都给他料到了,唯一没想到的,先看到这个的是孟朝晖,而不是我。
比阳光还灿烂的金蔷薇堆满了整个病房,房间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飘渺的香气。
原来蔷薇也有香味的!第一个闯进来的杜廷语讶异地左闻右闻。我白他一眼,取过一束,送给跟在他身後的江咏萱。惹得她又惊又喜!
“小非,这不是为伯母准备的吗?”
“是。也为和家母一样美丽的女士准备。”我一脸诚意地赞美。她却“咯咯”地笑:
“小非,我看没有哪个女孩子挡得了你的甜言蜜语。邝小姐是影坛第一美女,我怎麽比得了?”
“谁说的?还有人比我更有发言权吗?”我笑嘻嘻地答,“你是商界第一美女,不信问廷语。”
她瞄了自家夫婿一眼,终於掩不住得色:“你呀,不要拿这种本领教坏我儿子就好了。”
他们在前几天得了喜讯,便急急跑来告诉我,还拉我当孩子干爹。一番好意,我没有拒绝。每个人都生怕我失去依托,所以拼命塞来各种责任和希望。我姑且接著,免去他们无谓的担心。本来便已经这麽让他们放不下心了,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
“放心,贵公子有这麽冠绝群伦无所不能的老爸足矣,自是不需受教在下这种雕虫小技。”杜廷语和江咏萱的儿子啊,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十八年後江湖又要被掀起怎样一番腥风血雨!所有美女和俊男,自求多福吧。
杜廷语但笑不语,显是深以为然。
他看了看窗外明媚的阳光,给我一个微笑:“你安心呆在这里,待会儿我们把花帮你放在伯母墓前。”
我点点头。虽然不在乎地点,但这是每年的惯例,相信妈妈也已经习惯了吧。他们事事为我打算得周到,我很感激。
他们走後没多久,古葭仪和李以靖一起来了。李以靖今天恰好休假,专门去杜家接的古葭仪来看我。
对古小妹妹我已没有什麽特别的情绪,讨厌或愤怒,都归於平淡。也许今日心情复杂,又觉得穿著小洋装的她清新可人起来。
她开始依然小心谨慎地跟我说话,细细数著近来的动向。这个从未进过学校的大小姐终於靠自己的努力考进了一所高中,现在在读高二。全新的环境和一下子接触到的相对过去来说超级高密度的人群让她觉得新鲜不已。杜浚语不在身边,还天天一个电话提醒她注意各种安全,与人交往,上下学通勤路线,乃至学校社团选择,巨无细靡殷殷切切。
我听著,暗笑杜二少爱操心。他这个小公主天赋异秉,抗灾害能力与生俱来,跟人交锋只强不弱,有谁能伤到她还真是天下奇闻,只要她不蓄意去对付别人就已经该阿弥陀佛了。
古葭仪大概很久没有找到人倾诉,到後来一张嘴便停不住,把他们学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向我汇报,眼神里流露出万分信赖的光芒。就像很久以前,我第一次去杜家做客,她对我说话时的样子。热切而兴奋,所有开心的和讨厌的事,曹非哥哥都会开开心心地听她讲完。
可是,不一样了啊,小葭,所有已经过去的时光都不能从头再来了。
无论是在花房里对我说花精的你,还是曾开玩笑说要订下你後八百年的我。都已经过去了。
我听得不甚专心,几次神游太虚以至都给她一个问题问倒,她仍不气馁,始终不愿正视我的虚情应付,一心要补回我们玩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倒是李以靖在旁边看得真切,帮忙插开了话题,随後便拉著她告辞。
她明白事已至此,咬著樱桃般红润的下唇,有些难过地看著我:“不知道我要说多少次你才能真正原谅我,但是,曹非哥哥,多少次我都是愿意说的。对不起!过去做了那些事,真的很对不起!”
我笑笑:“小葭,不用再向我道歉了。我现在一点也不生你的气,真的。我也曾对你说过难听的话,我们算是扯平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往事是需要沈淀的,让不愉快都沈淀下去,谁都不要再提了。”
再取过两束金蔷薇送给她和李以靖:“这是给我最爱的妈妈的,其中包含了很深的感激和祝福,现在也送给你们,感谢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
古葭仪一进来便被这绝顶美丽的鲜花吸引住了,现在更是爱不释手地捧著,不知如何的欣喜。最後终於走了过来,踮起脚尖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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