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知道你的回答了。”
小引失落道:“很久以前,有人告诉我,这个世上,有个地方叫极乐花园,那里没有悲伤,没有痛苦,人人幸福安乐。我一直很想去,可惜总也找不到。这里,崔大壮家的酒很好喝,水苏的饭菜很好吃,可惜,我再也吃不到了。”
“为什么,小引,为什么他们要杀你?”
弄弥儿瞪大了眼,似乎又看到了梦笔在怪责她杀了如玉。
小引没有回答,望着天上的云。暗暗道:你看到了吧,老天爷,连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就明白了的道理,可这世上的众多人还是不明白。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才要被世人一次次赶尽杀绝。
可是老天爷没有回答他,痛苦的往事却又清晰的浮现在脑海中,那些她经历过的,都变成了岁月,只有痛苦仍在,直到她感觉不到痛苦,成为痛苦的存在。
弄弥儿呆呆的,又道:“是你做错了什么吗?”
小引无力的摇摇头,黯然道:“这个问题,我但愿你终身都不明白。这样,你便就能好好活。”
弄弥儿用力的摇着头,不安道:“我不信。”
小引的嘴角撕出一丝苦笑,淡淡道:“人妖殊途,终有一别。”
然后,她唱起了她们初见时的那首歌:
忧思不忘,千里遥遥。
长途漫漫,何其归家?
小引缓缓的飞离地面,神情淡漠,若要撕开她的表皮,你会看见她的内里是汹涌潮海。却不知道是留恋前尘往事,还是之前的那段时光,或许又是眼前的这个人?
再见了,弄弥儿。
话到口中,却什么也没有说。
弄弥儿不敢挽留,不能预见到未来发生的事,只本能的觉得小引的离开对于她来说是件好事。
抬眼之时,绿色的人早已消失,留下山影重重,弄弥儿的手中生出一朵粉蓝色的花朵,花儿娇嫩欲滴。
是小引送她的礼物。
弄弥儿推开院门,明月钩玄,正映出她孤单的影子。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百草堂的,一切复又归于安静。她又要开始一个人的生活,照料院中的长百合,养护柜里的药草。
就当灵妖从未出现在她的生命里过。
寂静的夜里涌动着无声的暗流,她抬眼看去,吓了一跳。
玄参站在院中,依旧是那头白发和那身白衣,像鬼魂般的出现。
“你回来了?”
玄参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夜里响起,把弄弥儿又吓了一跳。
弄弥儿欣喜道:“师父?师父你回来了?”
玄参不满道:“你在想什么?灵妖呢?你把她放走了?”
弄弥儿疑惑道:“什么灵妖?”
“还跟我装糊涂?那小引难道不是灵妖?”
弄弥儿正色道:“我不知道什么是灵妖,不若师父你告诉我?”
弄弥儿倔强的看着她的师父,眼里有不安、悲伤和困惑。想起秦家楼里的收魂阵,她的心里几乎已经肯定了,那法阵一定是师父设计的。
“我不知道什么是灵妖,师父你告诉我?”
“师父,你告诉我什么是灵妖?”
玄参愣了一下,叹了口气,望着头上的弯月。
“灵妖是魂魄聚在一些灵物上,经过一定年岁修行而成。修行年岁越长着,则幻术越高。你把她从凫凫山上带了回来,却让我们未曾发觉,想来她也是幻术高强无比的灵妖了。她的本体你也看到了,再是灵妖无疑了。灵妖与异物不同,是由魂魄主导灵物,在与灵物相融的过程中,一旦被灵物吞噬心识,就会做出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所以,我们必须要把她炼化。不让她危害人间。”
弄弥儿心中一惊,疑道:“师父,你怎么知道小引现出了本体。”
玄参答非所问,继续道:“这次,已经惊动了牛家村和长安来的修炼术士,你以为她逃得了吗?汩流的收魂阵足够让一个五百年的灵妖飞灰湮灭,何况她没有做任何还击?”
想起白日里,红色长袍的法师的红珞杖,弄弥儿的心里一抖。
玄参叹道:“孩子,你快快告诉我她的下落,否则你也难逃一死啊。”
师命难违,何况眼前的人还是养她长大的义父。她思来想去,不知该如何作答。
“可是,师父,她在这里与我们生活了如此久,也并未做错什么啊。就不能放过她吗?”
“胡闹!千年灵妖可以做长生不死丹的药引,还可以助天下习武者功力至上上乘。一旦远香镇出现千年灵妖的事情传了出去,你觉得这天下人能放得过她吗?”
弄弥儿心头一震,像被猛石击中了胸口,她冷冷笑道:“原来,这才是事实的真相,而不是她做错了什么,是这世人本就没打算放过她。”
玄参厉声道:“你真不知道她的下落?”
弄弥儿呆住了,被玄参身上的杀气震住。便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我醒来时,自己就在月亮湖畔了。”
玄参凝思一想,恢复了平日和善的样子,默了一会儿,便道:“罢了,罢了。你是我的徒儿,我便当你说的是实情吧。”
他背转过身,眼里冒着白光,拖着长长的暗影离去了。
“师父!你去哪里?”
弄弥儿欲要过去追时,玄参便已经消失了。
长生门
在这世上,有些生命是注定要被拉扯在一起,彼此纠缠和影响的。
就如弄弥儿和渊引,已经分不清是前世的债,还是今生的缘。
而小引即是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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