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作含着金汤匙长大的纨绔子弟,虽表面不敢忤逆,但背后议论了他不少,难听的话什么都有,于是只有拼了命的努力,刚上任时,经常合衣睡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最多的时候,一天在五个城市之间辗转,工作这几年,几乎是全年无休,终于扭转了他人对他的看法,沈目成却一刻都不敢放松,唯有做得比他父亲更好,他才算正式站稳了脚,于是每次工作回家都累到恨不得立刻睡着,工作日太累,他格外珍惜周末与许星实独处的时光,偏偏即使是周末也有应酬,客户是不管你是否处于假期,只管效益,他不得不作陪。许星实不写稿子还好,一写起来便十分忘我,连吃饭睡觉都顾不上,更不会将恋爱放在日程安排上,所以一旦他忙起来就无周末与工作日之分,他写稿子时从不在家,觉得环境太安逸,常去固定的咖啡馆,在靠窗的位置一坐就是一下午,有时什么都写不出来,但他也就那么坐着,慢慢熬。
又是沈目成有应酬的周末,许星实难得独处,闲着无聊便又去自己熟悉的咖啡馆打算写几集剧本大纲,正值六月初,那日咖啡馆挤满了高考毕业生,几个人合点一杯冰咖啡,将志愿书摊开,讨论如何填专业,许星实仍被他们刻意压低的交谈声打扰到,倒也不恼,只是稿子是写不下去了,许星实索性扣上笔记本电脑,四处打望。
就那么随意朝窗外张望,视线无意中朝上,透过玻璃窗竟看到了沈目成在对面大楼的餐厅与客户吃饭,许星实吃惊于自己无意中的发现,好似有感应一般,正巧沈目成停了筷子视线向下朝外望分明是在望向对面楼下的咖啡馆。他们目光相遇,两人都愣了神。许星实一瞬间懂了什么:是沈目成知道他常去的咖啡馆,知道他写稿的习惯,知道他常坐的位置,刻意挑了一个能看得到他看到餐厅应酬,变相的补偿周末无法相聚的时光。
许星实一时眼眶发热,但仍故作轻佻地向对面大楼端坐的沈目成做了一个飞吻,沈目成看到后低下头偷偷抿嘴笑了笑。两人有了隐蔽的甜蜜,耳边仍是高中生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少年们朝气十足,空气里都是满满的青春气盛,不知怎么的,许星实一下子便回忆起自己的高中。那时班主任习惯于每月换一次座位,他有次坐到了窗边,课业繁重,有时倦怠学业,上课时忙里偷闲,最爱的消遣便是望着窗外形形色色的人走神,直到有一日,他照旧望着窗外发呆时,突然眼前出现了一张小纸条———楼上有人用线吊着一张纸条往他这一层传。他趁老师不注意,急急忙忙将手伸出窗外解开细绳,取出纸条———那感觉正如现在偷偷朝沈目成做小动作一样———有种隐蔽的快乐,他迫不及待的展开裹得严实的纸条,发现纸条上只有三个字母:s
许星实知道那是在高考压力下对方发的牢骚,想了很久该如何回复,终于在第二节 课上课后慎重的提笔写下:你还好吗?然后裹好, 偷偷系在仍垂在空中的细绳上,轻扯绳子,暗示对方接收纸条。
就这样,纸条竟然一直传了下去,陪伴着许星实度过了最煎熬的高三。
看了一眼咖啡馆里的少年们,再看了看窗外的沈目成,许星实想,就忘了以前的事吧,好好的对沈目成,以后只爱他一个人,心里也只有他,他们好好过,能走多远就算多远吧。
在咖啡馆乖乖等着沈目成应酬完,再见到沈目成时他竟有些羞赧,沈目成轻咳了一声,没话找话:“今天写得顺利吗?” 许星实收拾好电脑,温顺的把手伸出让对方牵住,正准备回答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不好意思,是家里的电话,等一下。”看到来电显示是妈妈打来的,许星实立刻接起电话。
许父朋友癌症晚期,应该撑不过一周,因从小这位叔叔对许星实照顾有加,两家交情颇深,于情于理许星实都应该回家探望其最后一面。
于是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向母亲承诺一定速归。
挂了电话许星实抱歉的对沈目成笑笑,说明了缘由,沈目成自然不好多言,点头应许。
许星实老家就在邻省,三小时的车程,第二天一早他便匆匆忙忙赶早班车回家,临走前轻手轻脚的收拾行李,唯恐将缺觉的沈目成吵醒,于是,等沈目成醒来时,床边已经没人了。
沈目成恼于许星实的体贴,气咧咧地打电话给许星实,电话接通一瞬间,他正想埋怨时,许星实倒先发制人:“周末怎么不多睡会?!这么早起来!”沈目成心中的不满全化为一腔春水,他喃喃说:“笨蛋,以后我开车送你啊,我们一起回家。”
许星实这才想起,他和沈目成是同乡,的确也能一起回家。许星实突然感慨世界怎么这么小,指不定他们很小的时候便遇见,或许沈目成是他儿时已经遗忘掉名字的玩伴,又或许两人曾是擦肩而过的校友,一万种认识的可能,可惜差了早点相遇的缘分。
如果能早点遇见,就好了。
许星实觉得遗憾。
前脚刚探望完病榻上的长辈,后脚许星实就病了,虽非大病,但因得的是皮肤病,足以让人受点苦头,老中医说是受了风得了荨麻疹,那病密密麻麻长满全身,一到夜晚入睡时就痒的厉害,他整夜整夜失眠,连脸上都不能除外,也红肿成一片。这病来得突然,又在晚上易发作,他实在不好受,于是整夜缠着沈目成讲电话,“我是不是会打扰到你?”许星实每次定以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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