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欢调理身体。
心痛难当,钟承顺伸手轻轻替司欢抚平眉间的褶皱。
司欢动了动,伸手想要抓住什么,钟承顺心中一动,将手伸过去,果然被他紧紧抓住了。
至此,司欢似乎得到了满足,还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
美得不似凡人。
钟承顺一动不敢动,生怕吵醒了他,这么一坐就是一下午。
等司欢醒来时,钟承顺全身都僵了。
不过这都是值得的,光看司欢前所未有的柔软笑意,就足够让钟承顺心里满足了。
“坐了一下午?”司欢放开了他的手,撑着坐起来。动作有些艰难,钟承顺连忙搭了把手。
但他浑身僵硬,动作没到位不说,自己踉跄了一下,又把司欢压到床上了。
这下钟承顺傻了,他手忙脚乱想起来,手却酸麻得撑不住。
司欢噗嗤一笑,伸手揽住他的腰。
“等一会儿吧,等你手好了再起身。”
钟承顺却仍然很担心,他努力翻了个身,避免压到司欢。
“刚刚是不是压到你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司欢摇了摇头,“我很好,不用担心。”
唯一不好的大约就是,下午睡多了,晚上该睡不着了。
钟承顺甩了甩手,感觉没那么麻了,赶紧爬起来,把司欢抱了起来。
“今天在宫里是不是很难过?你不舒服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说了我就带你提前回来了。”钟承顺抱怨了一句,拿过外袍提司欢披上。
司欢睡久了身体乏软,使不上力气,干脆靠在他怀里任由他帮自己穿衣服,微微闭上眼睛,努力忽视发胀的太阳穴。以后不能睡这么久了,越睡越不舒服。
“我在宫宴里没有不舒服,只是在车上摇摇晃晃的有了点睡意。”司欢解释道,“我真的没有那么娇弱,你别自己吓自己。”
钟承顺充耳不闻,司欢每次都这样,明明很严重,却不放在心上。
“嗯...”脑袋实在不舒服,司欢忍不住皱眉。
“怎么了?”钟承顺比他还紧张,顿时吓了一跳。
司欢被他逗笑了,干脆放任自己软弱一次,脑袋歪在他脖颈里蹭了蹭:“我有点头疼,还有点晕,应该是睡得太久了。”
声音带着些软软的鼻音,听得钟承顺心都化了。
他一边自责自己居然没注意到睡久了会不舒服的问题,一边替司欢揉着太阳穴,轻声问他好点了没。
“没有。”司欢难得软弱,一下子情绪有些难以控制了,他努力眨眼,眨掉一点点的泪意。
很久以前,他不舒服的时候他那个粗犷又细心的爹会非常温柔耐心地照顾他。他记得有一次就是这样,他睡久了不舒服,爹爹给他揉脑袋,还告诉他以后要自己学会控制自己,不要想睡就一直睡。
节制本身就是每个人必须做到的,更何况他这种身体娇弱的,但凡有一点超出范围的行为,恐怕都会让自己难受不已,甚至引发更恶劣的后果。
司欢以前听过就忘了,现在回想起来,全部都是满满的人生智慧。
可惜爹爹已经去世,当初若不是有好心的叔叔帮忙,他爹甚至会死无全尸,被老虎吞吃入腹。
钟承顺发现怀里的人渐渐情绪不稳了,但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司欢一向是睿智坚强的,钟承顺听到压抑的呜咽声时简直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想低头去看司欢,想替他擦眼泪,司欢却发狠搂紧了他的脖子,脸埋得死死的,绝不让他看见自己流泪的模样。
爹爹死的时候他没敢哭,他身体太弱了,怕一哭不可收拾,直接厥过去。到时候就不是给他爹一个人办葬礼了,而是给他们父子俩一起。可现在,司欢再次有了疼爱自己的人,他找到了可以让他抒发感情的地方,便再也压抑不住了。
泪水里有对父亲的不舍和思念,有对未曾谋面的母亲的向往,有这段时间以来的恐慌害怕,还有对这份感情的忐忑怀疑,都是被他死死压抑住的情绪,全部爆发了出来。
钟承顺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司欢已经昏过去了。
“叫太医!”
...
朦朦胧胧间,好像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叮嘱些什么,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则连连应是,态度很是恭敬。
好像...是钟承顺?
可是除了皇帝,还有谁能让他一个王爷这么恭敬?
司欢心里轻轻笑开了,那个人啊,干出点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挺正常的。
“司欢,你醒了?”钟承顺惊喜地低声轻呼,看着床上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顿时就差喜极而泣了。幸好老太医已经走了,不然他估计会抓着太医再给司欢看一遍,太医一把老骨头可禁受不住。
司欢闭了闭眼,有些不适应这个光线,他偏头看向床边欢欣鼓舞的钟承顺,心中无奈得要死:“阿承。”
“司欢,你吓死我了。”钟承顺唱出一口气,连忙问道,“你渴不渴?饿了吗?想要什么?”
司欢并不觉得渴和饿,显然钟承顺之前喂他喝了水和粥。他现在只是因为躺久了而身体泛酸,感觉骨头都别扭了起来。
“我想坐起来。”司欢开口,声音略有些虚弱。
明明之前哭得那么狠,此刻声音竟然只是有点虚弱。司欢微微一愣,第一次发现,自己确实是身体好了不少。
钟承顺管才不了那么多,赶紧把他扶起来,裹上衣服。
“吓坏了吧?”司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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