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竟然也只比自己小五六岁。
那时他虽无心打听老大家人的事,但是两人的话语还是不受控制地钻进了他的耳朵。
阿民的汇报显然是十分详细的,包括了唐语泽在哪吃过饭,和谁见过面,以至于江磊还是了解到了一些不算秘密的秘密。
“这臭小子,刚要说他在学校表现得好,这什么破感情生活?”老大显然对于阿民口中描述的那些情况很不满,额头上青筋都快暴起了:“你给老子查一下他这样多久了,妈的,没想着挖他感情生活,结果考虑到他的安全稍微一查就查出这么个鬼情况,他还当他是我的种吗?”
“咳,老大,小少爷也只是玩心比较重……应该过了青春期就好了……”阿民说。
“谁的青春期是他妈这样的?”老大气头没多久就过了,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老子教的确实是要他趁着年轻多交几个,哪想得到他这么重口味?”
“老大消消气,根据情况来看,小少爷似乎也不是认真的。”
“他要是认真的,看我不打断他的腿!”唐胜泉摇了摇头,然后竟然也没再多说。
江磊眼尖地瞧见阿民嘴角似乎想要翘起,但是一直拼命忍着。
他心里不太能理解二人对这事的比较淡定的态度,他觉得这种事听起来还是比较惊世骇俗的,老大身为这人的父亲,真不愧有超乎常人的接受能力。不过他心里对这个小少爷是没什么好感了,他一直对这种玩弄感情的人很不齿,他认为这是非常不负责任的表现,他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在外面喝酒赌博,花天酒地,回到家倒头就睡,丝毫不理会母亲和自己。
他向老大汇报完工作就离开了他的办公室,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他怎么也想不到命运会这么捉弄人。
被诬陷冤枉成叛徒的时候,他本以为事情没多久就能查清,却没想到是在唐胜泉身边待了近十年的几个元老的联手陷害,证据凿凿,他当时偶然听见老大和几人的对话就意识到自己绝不能再在这段时间待在帮里了,否则死了都没人给他伸冤,也没办法找出真正的内鬼,于是他毫不犹豫地连夜逃离了。
在逃离的路上好几次险象环生,虽然腹部中了一刀,但好歹摆脱了那些人的追踪,而然身上的伤和险峻的情况还是不能改变,他急需找一个地方栖身。
酒店旅馆这些需要身份证的地方太不安全,所以看到有学生从巷子穿过似乎要回家时,大脑来不及多想就挟持了这个人。事实上如果对方反抗他也做不到那对方怎么样的,对方反抗的几率有多小不说,自己也做不到真的去伤害一个无辜的未成年人。
只是还好事情都顺利地进行了,他顺利地进了对方的家,也成功地叫对方打消了报警的念头。
然后他就度过了极其不真实的整整一个星期。
少年做的饭菜非常好吃,身高在同年龄的少年里面可以说是很高的,长得也很好看,有一双很清澈的眼睛,他笑起来眼睛会微微弯起,眼角的一颗泪痣仿佛也随着他的笑容动了一下,带着学生特有的稚嫩,说话声音也很好听,很悦耳。
没有人会对这样的人能产生不好的观感,江磊也不例外。
让江磊惊讶的是对方奇迹般地没有对自己的擅闯表现出厌恶或者抗拒一类的情绪。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少年,但是从几天的相处下来,对方除了在遇到危险时有种超乎寻常的镇定,其他时候表现的完全是一个普通的男孩,也没有对自己造成过任何威胁,他甚至从少年字里行间偶尔透露出来的他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中,听得出对方的优秀和循规蹈矩。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别有用心?(雾)
但是他看不懂对方看自己的眼神。
越往后,对方清澈的眼神里面,似乎还带上了些不同以往的东西。
他很快察觉到不对劲。对方对自己未免太好了。
再怎么说,自己是挟持着他进的这个公寓,对方有什么必要对自己这么好?
为自己做饭,还问自己喜欢吃什么,问他的伤口怎么样,痛不痛,给他准备洗澡的换洗衣服,还老是跟自己聊他在学校的事,问关于自己的事。
少年对自己这种稍显不正常的态度,让江磊破天荒地感到不安。
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真的存在?这是这么容易便能患上的心理疾病吗?
然而不得不承认,江磊从出生到现在,因为父亲的事情,对感情这回事一直不抱期望,也一直避这类事情如洪水猛兽。
第一次有人这样事无巨细地关心他,说他内心没有波动是不可能的。
但是这种事情,未免太荒唐了。
他想,这样下去会很糟糕的,不管是对于少年还是对于他自己。
他得走了。
他要离开这座公寓,并且不能和少年打招呼,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理由待下去。
他需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这才是当务之急。
不过事情必须得从源头查起,他悄无声息地离开这座小区,一路溜进赵虎的地盘,根据以往了解的消息,在赵虎帮会地点旁边的角落蹲了将近四个小时,终于等到赵虎带着一大帮人离开,他悄无声息放倒了守在门口的黑衣人,溜进了办公室撬开锁,看到了一份不该出现在这块地方的资料。
复印过资料,查找到要的信息后,离开时却出了差错,撞到一张椅子时,惊动了楼上留守的几个黑衣人,被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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