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苍天轻叹,闭上眼睛任他掠夺,自己的唇舌也仿佛有自我意识一般狂热回应著。
得到他的默许,澜空欣喜,唇下吻得更深。双手扯开二人的衣物,将他精瘦的腰杆搂入怀中,肌肤相贴的摩挲著。
正待更进一步时,隐忍许久的昭苍天却闷咳几声,澜空只觉口中腥甜,却是昭苍天口中溢出的血丝。
“啊──,该死,我竟忘了你还抱病在身……。”
澜空一惊,迅速平静下来。替他拉好了衣服,放他在床上休息,要收回手时却被昭苍天扯住手腕。
“澜,没事的……,你若是想,我可以……。”昭苍天不自在的低声呢喃。
“傻瓜”。澜空以麽指拭去他唇角的红线。“我即便是想,又怎会急在一时?八年的时间都过来了,也不差这几天了。”
“我这病就是这样的,太医说,我患的是心病……,只要这心结打开了,也就没什麽大碍了……。”
“哦──?”澜空轻笑著俯下身子,到他耳边轻轻吹息著,“那──你的心结是什麽……,说来听听……。”
“你何必明知故问……。”
“你不说我怎麽会知道?”澜空状似无辜的继续追问著,鼻尖若有似无的碰触著昭苍天的颈侧。
肌肤接触的瘙痒令昭苍天有些无措的转过头去,眼神迷乱的四处闪动,就是不看向澜空。
“说呀……。”
“……你!你不要太过分了……。”昭苍天有些咬牙切齿的低咒著,声音越说越小,
“呵呵,算了,不逼你。等你想说时再说吧。”
澜空摇头轻笑。
这样感觉真好,好像天地间又只剩下他二人,什麽功名帝位,什麽名誉世俗都置之不理,只要两人能在一起就好。
昭苍天的病情他当然知道,无非就是思念成伤,积劳成疾。这些年来,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之所以迟迟不肯归来,并不是没有原谅他,而是看著他为自己所做到的程度,忽然害怕面对他,害怕承受不住他这样的深情。
自己就的情意就像是一条溪水,不疾不徐,蜿蜒流淌。虽然受到阻碍时会暂时停歇,但积累之後又会再次复苏。
昭苍天则不同,他就像大海。初时风平浪静,一旦动了情意便是铺天盖地,势不可挡。
他早该知道的。
只是因为溪水与大海相隔太远,他们百经周折才终於相聚。不管是溪水瑞泽了大海,还是大海包容了清流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在一起,而且会一直在一起,这就足够了。
澜空觉得自己心满意足了。
想要退开之时,那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掌却始终不放开。
“怎麽了?”蓝空疑惑。
昭苍天收了收掌力,面向内壁,声音有些闷闷。
“……我说了我没事,你要是想要的话,没关系……。”
澜空翻翻白眼,哪有人病得这麽严重还三番两次「热情邀约」的?
他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用心啊?
“我都说了不用了,你怎麽非要坚持?”澜空不怀好意的挠挠他发红的耳根,取笑道,“莫非……你是等不及了?”
“胡……胡说什麽!?”昭苍天的口气一下子恶劣起来,粗声的斥责著,“不要算了!出去!正好我要歇息!”
“你都睡了一天了,还睡?”
“我爱睡多久睡多久!”
“好好好,”澜空无力的抚额,真是无趣啊,稍微逗一下就发这麽大火。“那你睡吧,我先出去了。”
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昭苍天保持著僵硬的睡姿面对墙壁,半晌不出声。
澜空的步履一向都是无声无息的,眼下许久没有动静,他该不是真的出去了吧?
“可恶!”昭苍天恼怒的捶了墙壁一拳。
这混蛋,叫他出去还真出去了,都不知陪陪自己……
刚才自己都百般示好了,他居然还拒绝了……
难道时隔八年,他已经对自己无兴趣了吗……
昭苍天抑郁的沈思著,却没发现身後的人忍著笑意,憋得都要内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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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之夜,皇帝大宴群臣,暌违数年的澜太史再次出现在众人眼前。
王庭多浮事,八年之间新旧更替,已有不少老臣退去,更多的是新面孔。
然而八年前那传奇性的一幕却是众人口传已久的热门话题,如今两大当事人都在眼前,却怎麽也让人无法将眼前文质彬彬的斯文男子与那传闻中飞天遁地的奇能异士联系到一块。
倒是看那皇上,面色红润,精气抖擞,哪里有传闻中病入膏肓的的样子?想来今年昭玄帝也不过刚进三十,正值壮年,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染病?何况这昭玄帝毕竟是军营里出身的,身子底硬实,可不比那些孱弱的文人。
然而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清楚这是怎麽一回事,比如徐跃。
徐跃如今身为镇国将军,当年的事情经过他是最清楚不过。不过他也搞不明白八年前澜空究竟为何离开,去了哪里。身为臣子,这些不是他可以随便过问的事情。然而澜空回来之後,皇帝的转变他是看在眼里的。
二人之间的纠葛他无兴趣打听,只要皇上身体康泰、朝中局势稳定,他就满足了。
几杯黄酒下肚,徐跃来了兴致,拨开围著澜空的几波人墙,「!!」的一声把酒壶砸在澜空的桌上,自顾自就坐了下来。
“澜太史,可否记得在下?”
澜空揖手笑道,“当然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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