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懂得热恋的滋味一般。
当八月的英仙座流星雨来时,他立刻兴奋的安排,约了阿稔。
「阿稔,我知道一个秘密的地方,我带你去看流星。」
「……好。」
挂掉电话,他抓抓头。看不到东稔的表情,滕士诚只觉得阿稔的声音有点冷淡,好像不是很期待。让他有些失落。
他不禁心忖,该不会只有自己一头热?
流星两极大期的那夜,滕士诚准备好一切,偷偷从家里将摩托车骑出来,去接东稔。
「阿稔,你放心,别看我这样,虽然我没驾照,车还是偷骑出来的,但我们抄小路,就不会遇到警察。而且我们可以向流星雨许愿,不要被抓到!」
「最好是不要还没看到流星,就已经先被逮。」
东稔冷冷吐出这句话,才接过安全帽。
夏夜沁凉,他载着东稔,感到他轻轻抱着他的腰,迎着吹拂面来的凉风,滕士诚的唇角扬起,东稔的体温微微透过来,好舒服。
到了秘密山顶,意外的,也已有些人等着看流星雨。其中有情侣,也有小家庭。
跟阿稔躺在带来的垫子上,边喝啤酒边等流星。难得这么晚了,还跟阿稔窝在一起。滕士诚感到又是兴奋,也难免紧张。
凝着满天星斗,跟东稔躺在这样美丽的夜幕里,滕士诚悄悄握住阿稔的手,转过头,看着阿稔,发现他也正看着他,滕士诚爽朗的扬起笑。东稔先是看着他,不知道在看什么,而后才微微低下头,嘴里也带抹淡淡地笑。
等流星需要耐心,抱着身旁的阿稔,滕士诚却不觉得无聊。心脏还会噗通跳。他们喁喁低语了好一阵,忽地,有人惊呼,天空闪过几道流星。后来慢慢增多,接着流星如雨般的狂泄,划亮天际。
「哇塞!真美!」
已等了一整晚的人们都雀跃的大叫,滕士诚也赞叹的拿着手机狂拍,「阿稔,你看!太棒了。」
躺在他身边的东稔看他兴奋的模样,也静静地看着这片难得的夜空美景。
这场流星雨极大潮大概持续了二十分钟,结束后滕士诚跟东稔秀他刚刚拍下的影片。「你看,刚刚应该有一、两百颗流星,那些流星简直是用爆喷的。」
忽地,滕士诚想起一件相当重要的事,大喊:「靠腰!我忘了许愿!」
他连忙仰头,「干!流星咧?竟一颗都没了?」
东稔冷冷一笑,对他吐槽。
「谁叫你只顾拍照,大笨蛋。」
「可恶,都特地来看流星了,我非许到愿不可。」滕士诚坚决盯着星空。
他又好奇地说:「阿稔,你刚刚许什么愿望?」
「干嘛告诉你?」
滕士诚故意翻身抱住他,耍贱磨蹭他的身体,「阿稔宝贝,告诉我啦!到底是什么愿望啊?」
感到热烫的体温袭来,滕士诚还借机摸他大腿,东稔脸红推开他:「干!走开啦!你很烦耶!」
之后等了许久,虽有几颗零落的流星出现,但就在滕士诚「啊!」的一声,流星已然消失。流星飞逝的速度实在太快,他根本来不及许愿。
他就这样跟东稔躺着,肩靠肩看着夜空,突然觉得,其实就算没有流星,这片星空还是很美。
他握住东稔的手,十指交握,两人一起凝望仿佛只属于他们的点点繁星。后来东稔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似乎睡着了。
当他们觉得该要起身收拾下山时,旁边的小家庭,那个健朗的父亲一边收折叠椅,对他们招呼笑说:
「你们两个好朋友一起来看流星啊!怎么不多找一些人来?」
听到中年男人对他们笑问时,滕士诚瞬间松开东稔的手,半撑起身体,紧张的离开东稔紧贴的体温,「刚好……其他人没空……所以就我们两人来了。」
滕士诚心虚的回答,其实孙嘉伟有来邀约,但他只想跟阿稔单独在一起,所以拒绝了。
他不知道东稔现在是不是在看着他。
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
「下次,不要只有两人来,人多一点才好玩,不然……就找女朋友来。」中年男人对他们贼笑眨眼。
「嗯……再说吧……」
滕士诚干笑耸肩。
他回头看了下东稔,以为会看到他生气或是失望受伤的表情,却见对方的表情跟平常一样,并没什么变化。而后他们开始收拾垫子跟垃圾。
其间,他们仍是说笑,但不知怎的,滕士诚总觉得,刚才的那些话,他甩开东稔的动作,似乎让这个原本该要完美的夜晚,出现些许隐约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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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那件事,只是个小小的意外插曲,很快就可以忽略的带过去。滕士诚这样想。心忖,东稔应该也能谅解,那是没办法的事。
于是,那天的事,他们不再提,之后的假期,也仍常常相约碰面。
空气好像是甜的,他很喜欢跟阿稔在一起的甜蜜感,也想好好的珍惜。
有时他去阿稔的家做暑假作业,写烦了,他一手支颐靠在书桌上,看着一旁认真书写的东稔,不吵他,就静静地看着他。
他怎会那么喜欢看着阿稔,看着他轻轻眨眼,沉思该如何计算题目,看着他……
「你看什么?」
东稔没有回头地问,白皙淡漠的脸却渐渐红了。滕士诚没有回答,外头的凉风轻轻吹了进来,他伸手握住阿稔的手,感到心底有股说不清的情感不断的涌上来,塞满他的心,有些揪紧,却又有些淡淡的幸福。
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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