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还有胡渣,一看就是专业打劫的,要是硬拼起来,我能有多少胜算?
正思索着,厕所最里间里哗啦啦一声响,有人冲完厕所出来,隔间门一开,出来的果然是钱空,我是说怎么没在小便池看到他,原来他到里屋掉大去了。谁说坏人没pì_yǎn,我看他就有!
钱空看到我被强盗用刀抵在墙上,不慌不忙走到洗手台,拧开水龙头慢悠悠的洗他的手,洗完了还去烘干,烘干了还要拉下西装!
他这一系列对强盗不尊重的动作,终于成功将强盗激怒。长毛的长手一把拉过钱空,二话不说就把我们两个面对面捆了起来。
钱空依旧很淡定,看着我冷冰冰地开口道,“怎么又是你?”
听他那口气真想揍他,身高比我高就可以俯视我吗?还有他看我那眼神,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嫌弃!
跟他脸贴着脸,一腔愤怒地口水就朝他喷了过去,“你以为我想啊!遇到你就没好事!”
钱空用眼睛白色的地方看了我一眼,满脸鄙夷地从鼻子里哼出句话:“不要抢我的台词!”
“格老子地,都给老子闭嘴!不许抢老子的台词!”强盗晃着刀,用浓重的四川腔大声吼道:“说,钱在哪里?”
强盗一边教育我们钱财乃身外之物,一边在钱空裤兜里摸,为什么先摸他呢!我想,可能是看他穿得人模狗样的吧!
钱空和我被捆得结结实实,对于强盗的无礼举动,他平静得出奇,毫无表情地冲强盗说道:“哼!白痴,有钱人怎么会带现金出街。”
强盗根本不听这些,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手机,一瞧:“妈的,老子的手机都比你先进。”说着,慌忙一扬手,手机应声在墙角摔成了好几份。接着,钱空的黑色皮夹被打开,一溜的卡像卫生卷纸一样咕噜咕噜从钱包里掉了出来,强盗得意大叫:“哇哈哈哈!刚才是哪过讲老子是白痴,这多地信用卡,老子今天发达罗,哈哈哈哈!”
钱空不耐烦地叹了口气,好心告诉强盗:“那是停车卡、门禁卡和白金会员卡。”
“啥,啥子 ?!”强盗怒了,脸气得通红,在我脑门上晃着刀大吼:“到底有钱没钱,给老子痛快讲?”
钱空这次倒很配合,痛快的回答道:“没有。”
眼看强盗就要下刀子,我赶紧接了句,“我有我有,你忘了你还没搜我身呢!我兜里还有十一块八毛!”
哪知,我不说还好,一说那强盗更生气了,“格老子地!你以为老子抢劫不要成本呐!捆你们的绳子,几多钱!还有这刀,王麻子的刀列!”
“那你要怎样!”我问。
强盗的脸顿时阴沉下来,我大叫不妙。“怎样儿?!既然没钱,就把命留下,省的老子为了十一块八毛还要跟警察录几万字的口供!放心,这里是医院,太平间就在楼下,好方便的哈!”
妈的,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眼睛一闭,只听耳边哐啷一声,王麻子的刀就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我还要赶着开会,你知道!虽然被人打劫比对着那些老学究有趣,但是,我不希望为此付出什么!而那些等着我的人,还有那些等着我的钱,等太久会产生利息。好了,麻烦你送他去警察局。”
钱空整理下西装,很有礼貌,很有涵养的冲我笑了下,点了个头,便连头都不回的走掉了。
看着地上捂着命根子呻吟的强盗,那副五官扭曲的表情,一定很痛吧!
他这算什么,让我给他擦屁股吗?他像个大侠一样洒脱走掉,留下我像个小二一样清理现场?!不对,我们是绑在一起的,刚才发生什么了?怎么一下形势就逆转了?同情的瞧着蜷缩在地上的强盗,正想出门叫人,忽然!眼角瞥见一个指甲盖那么大小的一个东西。哈!形势果然发生逆转了。
也不算太倒霉啊!刚才被强盗摔散在角落里的手机是不能再用了,那卡呢!
出乎意料,钱空的手机在我调查遇到瓶颈的时候带来转机,用尽各种办法,终于看到里面的资料。
江红鲤指着电脑说:“你看,这段时间钱空经常接到同一个号码,每次通话时间都在五分钟左右,这段时间不正是法医推断黄臣死亡时间的前几天吗!”
皱着眉头没接话,掏出手机按着这个电话立马给拨了过去,电话很快被接通,过程也很顺利。谎称自己是自来水公司催费员,很快便知道了这个电话的主人就是黄霖,不仅如此,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甜腻的女声在不停催他挂电话。直觉告诉我,声音的主人就是乔娜!
将所有资料和图片摊到桌面上,俯瞰着这一切,所有的疑团全都解开,心里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清晰过,冲着屋子里的另外两人,江红鲤和朱坦然松了口气:“钱帅有救了!”
“但我们要怎样确定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想要救钱帅,一定要施蛊者的鲜血才行啊!”江红鲤从电脑前转过身,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期待着我的答案。
“你说得很对,这个问题我也早就想过!”走到窗边,天际边艳丽晚霞将整片天空染成夺目的红。此时的竟是出奇的平静,开口道:
“不知道是谁没有关系,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同样要用非常的手段才能拿到他的鲜血;更何况,我们现在已经没时间在一个个的去查他们的背景,到底谁会施蛊,到底谁才是施蛊高手。
现在,已经确定了的涉案人,钱空、乔娜、黄霖,对我们来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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