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采从头到尾没有喊痛,他对着喻景笑,似是在鼓励他。
喻景将喻采的头割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将其放在营养液中,然后进行手术,只保留大脑,将头颅放到外边。
只有这样,才能骗过父。
邢风带着营养箱离开,星球上只留下喻景一人,他抱着喻采的头,吻住那张嘴唇。
喻采到最后都没有喊痛,微笑着看他。他那么不爱笑的一个人,最后的笑容坚持的最久。
派来接喻景的人看到现场的惨状都忍不住闭上眼睛,喻景跪在中间,四周都是散落的残肢,手上抱着喻采的头颅,没有大脑。
父问他:“他的大脑呢?”
喻景看了他一眼,道:“我吃了他。”然后他露出一个笑,慢慢道,“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
父很满意。
那时候如果有任何差池,喻采都不会还留在这世界上。
喻景成为郁金香的太子爷后第一件事就是杀父,弑君,手段凌厉,和外表所展现的fēng_liú不同。经历了地狱生涯一般的日子后,喻景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人当做棋子。
他杀了父,这是他拥有自主性的第一步。
没有人甘心做傀儡,就算是那个父,他也妄图通过控制喻景来实现自己永远统治郁金香商业帝国的目的,他死的时候阴测测地笑,说你和我一样,都不会再有选择,这一生都会生活在悔恨中。
喻景心想,不,我有。
老天给了我一份运气,让我可以有选择。
他将父的尸体化为灰烬,扬在星河间。
是他给喻采起的名字,寓意取自古老的诗歌:
“采采卷耳,不盈顷筐。嗟我怀人,置彼周行。
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我姑酌彼金罍,维以不永怀。
陟彼高冈,我马玄黄。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陟彼砠矣,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
喻采的身体是义体,并非人类的身体和骨骼,而是一种轻金属,硬度极高,但很贵。只是继承了商业帝国的喻景再也不会觉得这世上有什么东西是买不起的,喻采身体的体表组织是喻景亲自看着订做出来的,肌肉紧致,每一块都像是老天赐予的礼物,喻采适应这具身体花了很长时间,那段时间都是他在陪着他。
以后的人生,他们将永远不分离。
因为这件事喻氏兄弟和邢风相遇,之后成为莫逆之交——如果当初邢风不守信用,毁掉营养箱,宇宙间不会再有喻采,而喻景也将会陷入疯狂。也许缘分就是这样巧妙,在后来邢风遭遇灭顶之灾的时候,喻景救了他一命,纵然郁金香公司富可敌国,但三百万亿不是小数目,能够拿得出这个数目给邢风,本就没有收回的想法。
喻采的话倒是很接地气:“窃钩者诛,窃国者侯,他要能复仇成功,不差这点钱。”
三百万亿说的跟三百块差不多。
喻景就爱他这副霸道总裁的模样,虽然他自己也是个总裁,但怎么着也算是个fēng_liú俏总裁,霸道算不上,大概自己缺什么就喜欢什么,亦或者喻采什么样他都喜欢,当年只捧着个头都能亲下去,现在就更别提了,整日缠着他哥醉生梦死,如果不是喻采不似超人胜似超人,在经营公司上有一套,估计这会儿郁金香公司倒闭了,他们可以去喝宇宙潮汐风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喻景玩弄着喻采的**-头,一会儿摸一摸,一会儿亲一亲,整个跟皮肤饥渴症差不多,喻采捏着他的脖子往上来,漫不经心道,“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他想活继续养着他,也不差一个人。”
喻景看向他,眼神迷恋,凑上去主动献身,谄媚道:“你最好了,大王。”
喻采忍俊不禁,也不知道喻景这套脑残说法跟谁学的,但既然叫他大王,他就要宠一宠他的蛇精,于是两人又滚到了一处,喻景肉-体凡胎,偏偏爱撩,还爱不知死活的撩,于是**只能遭殃——但喻采厉害,用嘴巴跟他上药,上着上着,两人又厮混到一起。
谢泽如果知道这两人这么白日宣淫,定然会恨恨吐出四个字:“好不要脸!”
但谢泽对此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收拾东西,准备好和紫金堂一把手谈判的说辞。
他试图在终端搜关于这人的信息,却发现一无所得。
星际时代,黑-社会也不是原来的黑-社会了,变得合法起来——毕竟现在星际警署的力量不够,很多地方甚至警署和这些人交好,但不同地方有不同的规矩,紫金堂在其中算是佼佼者。
这些黑社会但凡和皇室没有结过梁子的,皇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手伸不了那么长,不太出格的,就那么放着,真出格了,直接出动军队打压,一旦到这种程度,那基本就是行星战争级别,黑社会在国家机器面前得不到一点好处,而国家机器面对黑社会的反扑,虽然不会导致灭国什么的,但会元气大伤,到毁天灭地的程度对谁都不好,于是大家默许规矩,在各自的线中运行。
说起来紫金堂会壮大,也是银河帝国建立之初的事情,那会儿一代明君爱德蒙并没有出手将其毁灭性打击,甚至有传言他和紫金堂的首领有来往,紫金堂当年在暗中替他办了不少事,于是紫金堂的延续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
但这都是传闻。
传闻之所以为传闻,就在于其证据不确凿性,全凭捕风捉影和不知道从哪儿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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