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他回来艾茵庄园,冰冷的房子没有主人待过的痕迹。没有人敢对你说或者质疑你为什么带着你的魔法奴近一年多的时间没有回家,你坐在欧加里为你立的那一把凳子上,突然记起就是这一样东西搬进来的那一天之前,你第一次许愿。
就在那个月夜,你触摸你的魔法奴的头发,想着为什么事情就不能如你所愿呢?你想要你的魔法奴停留在你身边,你想要他在你身边搭建起温暖的巢,你想让他听从你的安排,像当初那样毫无保留的看着你。
然而没有什么是完美无缺的。
这是他搭建的巢,而这是你默默期望的。
那一天你和瑟威廉的长辈做了一个交易,然后坐在这个你曾经最爱的椅子上回想你**了什么。你把他束缚在自己的身边,你让他按照你的期望前行,可是,他还是不爱你。他在他的世界有自己的判断和目标,而你最终还是蒙蔽不了他的眼睛,他发现倪端了。而你一直追求的答案终于水落石出:魔法奴到底是什么,他是主人的最后的屏障,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主人存在而存在的,他会按照主人的意愿行动着,但是主人不知道,也感觉不到魔法奴身上任何一丝悲伤和哀痛。
这是一个多么不平等的符号,无论是对魔法奴,还是对爱上魔法奴的主人。
“去一切开始的地方。”
你对他说,去一切开始的地方,让一切结束吧。
12 你的魔法奴是会离开你的
在温暖的银珀森林,扮成精灵女王的女子站在高台上清唱高歌,那些声音犹如被雨冲击过的绿叶一般**净明澈。
“看看吾,吾是一位女王;
吾等爱上了战神,犹如平民,犹如凡人;
如今他就要踏上战场。然而心意未明,女神该如何开口。”
你看着你的魔法奴,想着你用魔法束缚他在你的身边。他在柔软的羽毛垫上沉睡,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从流苏的边缘倾泻而下,你握着那一束头发。看着歌剧继续进行,他的呼吸安静的喷洒在你的皮肤之上。
“可是人生总有一事不能如愿;
如冬天终会降临,如时光总是流逝,如分别在即;
他不爱我,他不爱我;
爱情如此残酷而又对吾等如此吝啬;”
精灵女王走下神坛,她割断了自己的长发。
“原来神祗也留不住爱人,神祗也守护不了爱情;
命运让人颠沛流离,爱情让人神魂颠倒;
那就用吾的长发为他束弓,用吾的鲜血为他涂甲,用吾的神格来护他一路前行;
吾等还有什么可以给予;
用吾最好的一切来守护他,愿他记得吾;
身为神祗也亦为凡人,面对爱情何人不悲?”
于是那一天你用自己一生的命运和爱情换回来你魔法奴一辈子的自由,从此以后他再也不会被其他人屏蔽双眼。如果要骗,也只有你曾经骗过他,命运女神和爱情女神将永远眷恋你的魔法奴,从此以后没有任何的人为事故会绊住他的步伐,没有什么阴谋和故意产生的误导会使他步入歧途。他是天生的‘愚者’,在属于自己的命运上自由的飞翔。
你就像缪赛尔国王当初守护自己的心爱之物一样,你选择如此守护你的心爱之物。至此以后无论是你还是瑟威廉,甚至是感知域都没有资格**扰他了,你将他的未来开始一点一点的铺路,用你最好的东西。
你将你前半生最骄傲的魔法屏障重新研究,你开始思索如何可以保护一个人的魔法屏障,你要他能够躲过致命的一击,你不知道他要去的前路有多漫长,也不知道他会卷入什么里面。你疯狂的在文献和书海里找到答案,等你小心翼翼的做着这一切的时候,你的魔法奴求婚了。
向他曾经幼时一起长大的一个姑娘。
在你失去了你一切的优势的时候,在你没有命运女神和爱情女神守护的时候,他向那个姑娘求婚了。你站在洁白的石柱后面听他所做出的承诺,你的心碎成一块又一块,那些肉被片片割下,鲜血淋漓。你在还不知道爱的时候肆意挥霍,等你终于知道如何去爱和守护一个人的时候,他已经选择离开了。你就像错过时节开放的鲜花一样,等你绽开,已经没有人回停下来欣赏了。
那一段时间皇帝下面的感知域一派与其他四域的斗法越来越严重,就连最后一场的知识交流会也破坏了。那天晚上,你背对着广阔的星空之下,这个世间的邪恶肮脏和无奈,到了最后都无法撼动星空一分。在海水撞击岩石的声音里你问他,为什么想要娶玛蕊尔。
他说:“我也不是一开始就喜欢男人的,我总要把齐奥尔家族的血脉延续下去。”
那一夜漆黑的浪花拍打着沉默耸立在海面岩石,无数的泡沫诞生而又壮丽的死去,你的声音艰难的在风中交杂着:“你是我的魔法奴,我能够决定你的一切。”
“但是你不是艾茵家族的家主,不要忘记当初是你父亲决定我是你的魔法奴的,决定权在艾茵家主的手上,其实不通过你,我也可以得到许可的。”
一日以后骏马踏着烈日而来,巨大的马蹄声犹如夏天滚滚的惊雷,掀起的尘土就像即将到来磅礴的大雨。你站在阴冷的起居室里握着订有野玫瑰家徽的信纸,橙红色的类法术域绸缎摊落在地面。那一夜大雨磅礴倾泻而下砸落世间所有的花朵,你看着你父亲写下的认同与许可面无表情,这个上面甚至还有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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