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蹙的让人揪心。
许东城对政委的转变表现不解且忧心,他找到了于正秋的警卫小方:“政委这是怎么啦?上回我叫他他也没听见,打我面前走过眼里就跟没我这个人似的。”
小方思索了一下。模棱两可的回答:“政委他……这几天心里有事。”
许东城一挑眉:“有事?啥事?”
小方有点发愣:“这个……我也不知道。”
许东城:“你是他警卫员你不知道?严重失职啊这是。”
小方很难堪,他看上去快哭了:“这……一营长,我真不知道啊!”
许东城伸着脖子朝指挥部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问:“那团长怎么说?”
小方看上去更纠结了:“团长……团长这几天心情更不好,我一进门他就骂我。”
许东城愣了半晌,又气愤又担心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啦?亏得现在是在整编休整期,要是打仗那还得了,这样能行吗?”他还想说什么,二营长夏炎过来把他叫了去,小方这才松了口气,远远地还能听见他在抱怨——
“你瞪我干嘛?我不过是实话实说,你是没看见,一个两个都像丢了魂似的……”
一九四九年二月,根据中央□下达的决议,全军进行了统一的整编,华东野战军改编为第三野战军,一纵队改编为第9兵团第27军,101也在这次大型整编中改了番号,现在是27军二五零团。
张胜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都气的变形了,说着他妈是谁整的编号,怎么就把咱们的先锋一零一整成一二百五了。于正秋看他气的上蹿下跳坐立不安,很想站在政委的立场安慰安慰,但话到嘴边就都咽下去了,他最近脑子很乱,而且一见到张胜就浑身不自在。
跟他一样不自在的当然就是张胜。但确切的说张胜的情绪不叫不自在,应该叫窝火。窝火的意思就是你觉得自己真的很愤怒很委屈很郁闷,但你偏偏不能发泄出来,只能憋在心里,每天就像有个猫爪在心上死命的挠。
一天二天三天,张胜觉得自己的极限快要到了,这种不明不白的感觉简直让他抓狂。每当他看到于正秋躲苍蝇似的从他眼前逃开,心底就会涌起一种强烈的冲动,恨不得把他按墙上狠狠……不,是好好谈一谈。
这个问题按性质划分应该算是感情问题。论资排
张胜并不介意从此走上没老婆没孩子的道路,反正他早就是个孤家寡人了,他甚至不太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姓张。但他也知道这可能是个很严重很严重的思想问题,不过他不在乎。男子汉大丈夫就该顶天立地,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大不了。就算一辈子都只当他的团长他也认了,谁叫他喜欢呢,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他的,这辈子他讨债来了。但他不能忍受的是这种悬而未决的感觉,就像头上悬了把刀,不知道啥时候落下来,也不知道是擦着脑瓜过去还是干脆就冲着它下去。
还知识分子呢,个人问题都整不明白。不管愿意不愿意总该给个痛快啊!不带这么折磨人的!
这一天张胜起了个大早,漫无目的地在营地上转了一圈,正好看到于正秋从外边回来。
他发现他明显的瘦了一圈,这让他有些心疼。他犹豫一会,但还是走了过去,喊了一声“于政委。”
于正秋很难得的没有当场逃走,而是冲他微微点头,拘谨的笑了笑。张胜心里一跳,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种礼节多余情绪的友好在他看来更像是一种信号,一种告别的信号。
张胜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于是他立刻派了警卫小刘去打听。果然,带回来的是最糟糕的消息。
于正秋向师部提交了调任报告,他要去二五一团,也就是赵舟那混小子的二流部队当政委。
张胜听完就愣住了,愣完之后就是极度的愤怒。他腾地一下从板凳上窜了起来,一脚踹开了大门,狂风般的冲出了指挥部。
于正秋正在房间里收拾自己的东西,突然外面一阵骚动,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擂门声。他不由苦笑,他知道那个人肯定会来要个说法,但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
“于正秋,你个孬种!你……你王八蛋!”张胜怒不可遏的大骂,对着面前那扇门就是重重的一脚。“你把们给我开开!听见没,开开!”
“你冷静冷静,有什么话下来再说……”
“你叫我怎么冷静!”张胜打断他,“什么下来不下来,现在咱们就把话说清楚!你开门啊!”
于正秋很为难,这些天的反复考虑,他也不敢说自己完全想明白了,但有一点却是肯定的,就是他必须离开。
外边的张胜还在又叫又跳,于正秋放下手里的行装,颓然坐倒在椅子上。能和张胜融洽相处他固然高兴,但事情变成了这样的局面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已经无法说服自己那只是同志之间的革命友谊,更要命的是他现在见到张胜心跳就会加快,甚至想好的话也会忘了说,于是他选择了最本能也最没种的回应。逃避。
“于正秋你再不给我开门我就砸门了!”大门在张胜的拳打脚踢之下摇摇欲坠。于正秋犹豫了一下
的局面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他已经无法说服自己那只是同志之间的革命友谊,更要命的是他现在见到张胜心跳就会加快,甚至想好的话也会忘了说,于是他选择了最本能也最没种的回应。逃避。
“于正秋你再不给我开门我就砸门了!”大门在张胜的拳打脚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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