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狐这么一说,杏和海藤君也从惊吓中冷静了下来。对啊,这只是装一装而已。
晴树君这么一哭,效果果真是不错的,姑获鸟脚一踏,便来到了晴树君的身边,鸟羽轻柔的环住了晴树君。鸟羽在接触到晴树君的前一刻,便褪去了y-in气和妖气,露出漂亮的颜色,橘黄渐变的纹理,黑色的羽毛边,倒像是华贵和服的长袖。
y-in邪的妖气尽散,诡异的鸟头也不再,重新显现的是一个清丽温润女人的容貌。眼尾勾勒着黄橘色的眼纹,猩红的眼眸也变成了暖暖的黄色眼孔,只是那不正常的竖眸让人有点害怕。
“妈妈……在这,这里,不哭了,不哭了,我的,我的孩子。”久不和人说话,夏获鸟的言语上有些迟钝。
由姑获鸟转变而来的夏获鸟温柔抱起晴树君,让他在自己的怀里哭泣,鸟羽轻轻安抚着他,不看那些妖异的特征,确实像是个温柔漂亮的母亲。
晴树君小心抓住夏获鸟的衣摆,渐渐停下假哭,抬头看向夏获鸟。
如此反应,反倒是让夏获鸟怔了怔。
其实,不论怎么说,夏获鸟都欺骗不了自己,她所遇到的,收养过的孩子,都不是她自己的孩子。而且,那些收养的孩子,其实都没有被她养大,因为,她这幅模样,依旧会让那些孩子哭闹着叫喊妖怪。
收养来的,被遗弃,又或者失散的孩子,她最后都是想尽了办法,找到适合的人家,悄悄送了过去,确认孩子不会受到苛待后,才会离开。这是第一次,有一个孩子在她的怀里没有哭闹得更大声,抗拒她的靠近。
“乖孩子,乖孩子。”夏获鸟弯了弯眼眸,应上安慰的话语,更显温柔的母性。
夏获鸟不愧是死去孕妇对孩子执念的化身,确实让晴树君晃眼间仿佛看到了母亲优子和上一世母亲的身影。
怀念只是一瞬,现在更重要的,是另外一件事情。只是在晴树君说之前,夏获鸟却先对他询问出声。
“山脚下庄园的小领主,我很感谢你让我感受到了一瞬作为一个母亲的感受,不过,你引我出来是为了什么呢?另一个我并没有拐走庄园里的人的孩子。”褪去了污浊妖气的夏获鸟,要比姑获鸟更有理智。同样,还会把妖气浸染的自己划分为另一个自己,显然,如果不是汇集的怨气作祟,其实作为妇人执念凝聚而成的她也不是很想这样的。
晴树君有些意外她竟然认得自己。“你知道我吗?”
“当然,我每到一处,都喜欢去偷些一家之主的指甲回来,以此观望人类。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小孩子当家做主,所以印象深刻。”说罢,夏获鸟从破旧的和衣衣襟里掏出一个半弯形的指甲。
小而干净的指甲,很明显是个娇嫩孩子剪下的。
“竟然,还一直保留着吗?”晴树君有些讶异,距离他剪完指甲已经过去六七天的时间了,夏获鸟难不成还有收集指甲的喜好?!
夏获鸟没有应声,只是把那枚指甲放在了他的小手中。半晌,点了点头。“确实是你的,没有错。”
“我的指甲有什么问题吗?“晴树君细细看了会儿自己剪下的指甲,可惜他不具备夏获鸟的能力,看不出祸福。
夏获鸟面上的表情也有些困惑。“是的,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运势,一般来说,人类的手指连接心脉,指甲也能体现一个人的运势,一些妖怪便能通过这些被剪下的指甲,暂时看到这个人类之后的气运。“
”指甲因为脱离人体,反应的只会是已经又或者是即将到来的运势。好运又或者是厄运。我是第一次见到,厄运和好运在几日里交替出现的指甲。”
好运和厄运交替出现……
晴树君捏着手里的指甲,默叹了口气。这几日可不就是好运和厄运交替出现吗?建造神社,财产亏空,发现地瓜造出饴糖,赚回来的钱还没捂热,又遇上武士驻扎,建造府邸,道场。
生活让他对悠闲生活的愿望,一下看到希望,一下又给予打击。这种打击还大多来自于系统,所以说,他上辈子没有做错什么吧,为什么要让他带着这个破系统来到平安时代呢?啥都要自己来。
“这个啊,大致就是我的运势就是这么奇怪吧。”
因为厄运好运一直交替,导致夏获鸟不知道该不该去屋檐上警报厄运的到来,因此逗留庄园附近,也因此,救了水也的命。
“其实,这次来,我是为了你救的那个孩子。”
想到那个在山谷救出的男孩,夏获鸟的眼眸暗了暗。
“啊,那个孩子啊,难道是你庄园里的小孩吗?”
“是的,水也是我领土上庄民的孩子。”
“那为什么他的父母不自己来向我讨要!”夏获鸟猛的凑上前来,不知是触及了什么,姑获鸟的嗜血性突然爆发出来,猩红的瞳孔,黑色的鸟首隐隐有些狰狞。“那些人类,不愿意自己来面对可怕的妖怪,所以心里已经选择放弃那个孩子了不是吗?!”
虽然姑获鸟碍于白狐的在场,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但是庄民们的表情却看得很清楚,妖怪对于人类滋生的恶意是最敏感不过的了。确实一如她所说,听到是妖怪带走了水也,那些庄民已经有些放弃的意思在了。
恐怕只等晴树君回去,就可以为那孩子修盖一个衣冢了。
“我并不是为了他的父母来讨要那孩子,我也知道就算我们不管,你也会为他找到好的归处。”晴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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