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泽予走了几步,他停下来,一个辗转几年的呼之欲出的答案,那是你和她什么关系?
顾叔站在原地,目送挺拔的身影渐行渐远。
从小就照看他长大,从小就抱着他逗弄,这孩子心里头想什么,作为深谙其习性的长辈不可能不知道?
她是怎么死的?她为何还要回到海市?关于这些琐碎的问题,也许只有她能明确答案,其它的都是侧面的定论。
罗又父站在路边等,他说,“下雨了也不带把伞?”
渺渺的细雨越下越大,明明是细丝的线条,渐渐的就变成了珠子状。
又父将一把伞留在路边,他说,“顾总又来了?”
“嗯。”又父也不多问,顾总是谁?人家是国家安全队里的领头人,他的背景档案不能随便调查。
当年,关耀聪也气恼,亲生儿子被人家随便领走,要说没有一点反应,那是不可能,然而就算有反应又能如何,人家顾钦瑞是什么身份,而他关耀聪又是什么身份?
一个钱多,一个权大,两厢对敌,熟输熟赢,难分高下,要真较量起来,无非就是鸡飞狗跳并联上串下跳。
罗又父早上就候在公司,听闻顾总又来了,难免提心吊胆起来,就怕这只不按常理出牌的黑狼再把已经彻底置身事外的孩子给拖走。
☆、第06章 争夺
关泽予一路沉默,等回到公司,见到闷声闷气坐在办公室的另一老头子,心里别提有多畅快。
罗又父能找到墓园,肯定知道顾钦瑞来到海市;而又父知道有闲杂人等闯入海市,那么作为海市的大佬关董事长势必会知道顾总突然现身海市的目的。
关耀聪回到董事长办公室,罗又父跟随着过去汇报最新情况。
顾钦瑞当然不能每次都把人带走,要是他有任务就能请人,那么冠鹰的各种事务谁来处理?
罗又父说,“要不要安排新的工作?”
关耀聪说,“有必要,只有事情忙不过来,他才会无暇顾及。”
作为父亲,绞尽脑汁,想尽办法,算进本钱,就为了存心折腾儿子,他这个为父的可能确实是存在失败的方面,然而始终不承认,不管如何做,他就想保住孩子留住孩子让其在身边,哪怕到时他不能为自己送终,至少也没有对不起长眠于地下的女子。
关泽予不知老头子心里的打算,他素来无拘无束惯了,若是有一天发现有几个老头一直在暗中较劲互相争取自己的信任,别提有多悲哀,想当年十五岁少年无处可去,无处可安,那时这些那些所谓的温情关心都去哪里,怎么到今天,他冒出头了,而作为垂垂老矣的也就冒出身了?
就算是为了锻炼孩子雄性本能熊壮体格也不带这么玩。
顾钦瑞说,“关耀聪,不要对不起他妈妈了连带也对不起你亲生儿子。”
关耀聪就冷哼了,“要不是你们这些自以为为了正义可以牺牲掉任何人的祸凶者,她又怎么会出意外?”
两老之间的对峙,也可谓是剑拔弩张,只要稍不留心,就可能血溅当场了。
关泽予是不知道两人不仅敌视,还敌对了。
作为儿子,他一直在顺势而为,不管是对关耀聪,还是对待确实照顾有加的顾叔,他总是一种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不要来妨碍我做事的狠绝,也不知哪一个在此承受得更重一些?
关企最近每天都有人在互相争斗,一个星期里,人事方面的问题远远剧烈于公司业绩的浮动概率,有句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话还真一点不假。
罗又父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手中抱了一本厚厚的文件夹,里面的内容多种多样,项目有大有小,其中存在的问题也是可大可小,而要逐一解决,起码也要一个月两个月左右。
关耀聪想不出其它办法,他唯一能把儿子留在身边的做法就是找无数个麻烦扔过来,关泽予只有投入工作才会安分守己。
要是再让顾钦瑞把人带走,说不定他真的一去不回头。
原曲凡每天都往总裁办公室跑,然而每次都碰一鼻子灰,因为找到的某个人的资料不全,而那位需要资料的人不愿见面,以致见面少了,因此就无比思念了。
关泽予认真的审查手上的文件,雯秘书送进来一杯咖啡,顺带附送上原经理提交上来的文件,她说,“经理出去了。”
关泽予抬眼皮看了一眼,“早退?”
“说是去办事。”
“理由无数个,目的始终如一。”
雯秘书没得辩驳,她被夹在中间,尽力平衡倾斜的天坪。
关泽予拿过文件,随便翻了翻,市场部的情况倒是掌握得清清楚楚了,而其它部门就模模糊糊了。
身为公司的老大,想得到下面部门所有真实情况的反应还要安插人手偷偷调查暗访,说起来这是作为老大的失职,过于刚愎自用的后果就是众叛亲离,甚至举目无亲。
罗又父找了中午的空闲过来交差,他说,“安宜的项目,需要您亲自跑一趟,那边的出动了董事长,我们这边总不能再派个经理级别过去。”
关泽予看了看赫然显现于纸面上的大人物,安宜的董事长——章棏闳。
“对了,映辉人力资源部请求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罗又父正想说起另一件事,没想到低头一丝不苟翻阅人家个人履历的总裁突然说及了无关紧要的小事,那是姚证桦总监拜托的小事,就是猎手公司为映辉选中的目标,冠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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