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溪扁扁嘴,他昨晚便没吃。
任莫寒城拿了,自己铛铛铛跑去边缘剑架上去了把木剑来,横剑在前一声喝:“来吧!”
现如今仙界盛行习剑,人人皆会寻一把最合心意的佩剑,或利或钝,或轻或重,只要和自己心意相通,哪怕剑身残破,也是最好的。
而乔云溪还不到年纪,进不了主峰峰底的剑冢,是以木剑代之。
也因着每个人的佩剑皆有不同,便是同一套剑法,重剑和细剑舞起来也是各有不同的。师尊不常现身,莫寒城便领众师弟在此,分别为其指明长短不足,每一剑招对每个人是轻些好,还是再重些妙。
莫寒城的实力之强,由此可见一斑。
但话虽如此,修行终归是自己的事,还要在实战中自行摸索才是。
眼下诸多师兄便彼此较量起来,一时之间,峰顶各色剑光闪烁,不时还有几把飞剑自天上划过。
还好这峰顶够大!
乔云溪第一千次暗暗感慨。
莫寒城将佩剑换成剑鞘,同乔云溪过招,一言不发上来就打,毕竟乔云溪天赋之高在静澜峰乃至整个清虚山派都是名头颇响的。
事实也正是如此,往往才教其一套剑法,他很快便能融会贯通,甚至举一反三。像此刻这种只论剑术的对招,便是莫寒城也得正经面对。更遑论其惊人的修炼天赋,七岁的炼气高阶,世间少有。
峰顶边缘,肖亦清站在远处,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扇子,注视着那对招的一高一低两道身影。
“有时候,总觉得云溪小师弟太过聪慧,修行也好,人事也罢,聪明的不像是一个七岁的孩子。我们教他的东西,他总是一点就通,就跟……早已学过似的。”
肖亦清笑着开口,而站在他身边的,正是终日里少见踪影的静澜峰峰主——玄机子。
玄机子闻言笑了笑,雅致的俊秀面庞上瞧不出丝毫明细,只是一直望着乔云溪,道:“聪慧是聪慧,可有些时候也很糊涂不是吗?”
肖亦清侧目,无奈笑叹口气,道:“师尊不愿说便算了,想来也是为了云溪师弟好。”
“不过,说到糊涂,他昨日里竟咬了慕沉师弟一口,还任由他抱着了。慕沉师弟夜里也并没有回去弟子居,若我所猜不错,应是就歇在了云溪师弟处。此时未出现,想来是不知被云溪师弟丢在哪处。”肖亦清说及此,一脸的兴味盎然,竟摸了把折扇出来,捏在身前摇了摇。
玄机子也是一愣,神情复杂了些,半晌:“是吗……算了,由他们去吧。”
肖亦清慢吞吞摇着折扇,明亮双眸转向玄机子,道:“这云溪师弟秘密还真多,师尊,您可引得徒儿越来越好奇了。”
玄机子也笑了,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呀!少好奇些吧,日后要吃亏的。”说罢,转身朝峰下去,几息便不见了身影。
肖亦清摸摸下巴,也摇着扇子离开了。
☆、别装了啊!!!
这边莫寒城给乔云溪指了几处错漏,有几招衔接太慢露了破绽,还有些招数发力时下盘不稳,腕部力量不足。
乔云溪出了一脑门子的汗,气喘吁吁。再反观莫寒城,收剑归鞘,白衣不染,浑身的气息依旧能冰冻三尺。
周遭也各自对招的师兄弟们实力不俗,皆是实打实的缠斗,此刻早已各显神通的边打边连跳带跃,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
莫寒城待乔云溪歇了片刻,问道:“慕沉师弟昨日未归弟子居,可是在你哪里?”
乔云溪一僵,想起某个被他弃在房间里的小师弟,呐呐道:“啊这个,呃……大师兄怎么知道的?”
这是默认了。
莫寒城神色平淡道:“我早上去他房里看过,里面没人,备好的弟子服也没动过。”
乔云溪不知作何解释,总不能说因为自己咬了他,是以结巴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想着干脆糊弄过去,于是低头道:“师弟他,他……怕,呃嗯,黑。”
莫寒城面无表情,自上而下俯视着他,目光深沉锐利到要穿透眼前这个小后脑勺,让乔云溪一阵脑壳疼。
苍天呐,他说了什么!修仙者怕黑?!简直他自己都不带信的好嘛!
大师兄你能不能当没听见,让我重说行吗?!
啊啊啊!!!
乔云溪心里一片哀嚎。
莫寒城沉默片刻,乔云溪也不知道这是几个意思,老老实实低头闭口不语。
时间仿佛要冻住了,乔云溪渐渐有些慌了,他就是小小扯了点鬼话,也没装哭,大师兄不会要打他吧?!
“大师兄,我错了。”乔云溪果断开口,先认错为强。
然而莫寒城突然伸手摸了摸那个小后脑勺,动作非常轻柔,轻柔到让乔云溪怀疑这人是不是他大师兄,心里陡然升腾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只听莫寒城尽量放缓语气,用几乎要让乔云溪起j-i皮疙瘩的慢吞吞温和语调,说道:“你到底还小,想有个人陪着也是常情,大师兄明白,”
乔云溪急了,猛的抬头:“不是!等等!”
你明白什么了啊?
然而莫寒城并不想给乔云溪说话的机会,自顾自接着道:“你既盼了这么些日子的小师弟,眼下终于盼来了,他年纪也不大,你想和他多亲近些也没什么。”
乔云溪更急了,不由睁大了眼:“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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