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莫沉忽然站起来,神色阴冷,完全没有了方才的悲伤。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他捏着唐鸣的下巴,凶狠道:“鸣弟,你最好乖乖告诉我,否则楚云楼的规矩怕要在你身上用用了。”
唐鸣拍开他的手,摇了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云莫沉看着他,连说了三声好,最终摔门而去。
唐鸣趴在桌子上,生气全无。
——
山中夜里,蝉鸣寂寥。
“爹,睡了吗?”唐骛在唐敬言帐篷门口问了声,里面烛灯未灭应当没睡。
“进来吧。”
唐骛挑帘进去,唐敬言披着衣服,正在写信。
等写完收好,他拍拍唐骛的肩膀,欣慰道:“这次你**得不错,不仅联系了益州城中的势力,还将他们联合了起来,并且还避开了楚云楼的眼线,不错!我儿子有能耐了。”
“儿子该做的。只是儿子不明白楚云楼怎么会和我门卯上,西南的势力不止唐门一家。若是我定会由小至大,逐个击破。”
唐敬言摇摇头,道:“你呀。还是太年轻了。楚云楼若是一个个的来,那么必定会促使西南势力抱成团。那时候,他才是寸步难行。一口气灭了唐门,虽然困难,却可以震慑这些小势力,逼迫他们归附啊。更何况……”唐敬言话锋一转,便带到了当年的往事上。
唐骛听完后,也是暗自咋舌,这些年他也是嫖赌不戒,却也只是为了与这些公子哥虚与委蛇,装了个假fēng_liú,到不想自己的爹到真是……连有夫之妇都抢,这可有点qín_shòu了。
唐敬言叹气道:“是我对不起她。这些年我想尽办法去弥补她,却不想她还是没能忘掉云息行。我更没想到,老三竟然是那人的孩子。”
唐骛当即愣住,道:“怎么会?”
唐敬言摆手道:“等拿下楚云楼在说吧”
唐骛见父亲不想再说也不勉强了。
这时唐敬言问道:“那林寻意大夫是怎么回事。”
唐骛微微一怔,“嗯?”
“什么来头?”
“哦。我在他哪儿养伤的那一月,他倒是说了一些。他自小与师傅生活在山中,不过前几年他师傅就出去云游,他一人生活在山谷中。这次他师傅来,是接他回本家江南林家的。我没具体问过,大概就这些。”唐骛如实答道。
唐敬言点点头,摸着胡子思索:“江南
林家……”
唐骛唯恐自己父亲要利用林寻意,忙道:“他们明日便启程了。”
“哦?那也无妨,日后多多交往,江南林家值得拉拢。”
唐骛点点头没多说,不过心中却腹诽,就你儿子今傍晚对人**那事,估计不被追杀就是卖了天大的人情了。
想到这,唐骛又纠结了,那个“哦”到什么意思,拒绝了?那也不该是这反应啊!
夜晚很快过去,东方吐白时,师傅已经备好了行礼,朝唐家借了马,准备出发了。
林寻意看着师傅,默默叹了口气,一别多年,这再见却只相处了一晚就要分开了,也是无奈。
“徒弟。”师傅掏出一瓷瓶,递给林寻意,“这是寻踪蛊虫下的崽崽,有三只,师傅留了只,余下的两只给你,切勿离身,否则你或者我死在了荒郊野外都没人收尸哟。”林寻意接过瓷瓶,收在了怀中。
这寻踪蛊虫本只有两只一公一母,分别在他与师傅身上,这是他们寻找彼此的方法,应为不管是天涯海角这寻踪蛊虫都能互相感应,找到彼此。
只是在师傅找到他是,那两只寻踪已经死了,想必是有了后代的关系。
林寻意忽然明白这次师傅来找他,其实是来送这蛊虫的,难怪没强求他与他会林家。
想到这里林寻意心里也是一暖,在这时间总终究还是有人关心他的。
“我走了。”
“嗯。师傅你不会会林家对吗?”
“天下这么大,我去那个呆过好几年的地方做什么,无趣,无趣。”
师傅牵着马,慢慢向朝阳升起的方向离去。
“寻意!”
林寻意回头便见唐骛急匆匆的跑来。
唐骛在他面前站定,看着他不解道:“你……”
“不走了。”林寻意看着唐骛,嘴角翘起,眉眼弯弯,是笑着说的。
唐骛一时看得发神,这是他第一次看林寻意笑,那笑就像是冰雪消融般温暖,好看极了。
他今日是故意起这么晚的,他不知道怎么来送行,但当他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看林寻意还在不在,明知道不在了,但真的看见时,他还是慌了神,什么都不想就急急跑了过来,他真的是在乎他的。
看见林寻意没走,唐骛忽然想起一事,心中一喜,小跑上前拉住了林寻意,问道:“你是不是答应了?”
“什么?”
“这个。”
他把林寻意拉进怀里,噙住他的嘴唇细吻起来。
这一吻,即绵长又深情,等放开林寻意时,他嘴唇都微微红肿,唐骛用手指一戳,颜色又淡了下去,唐骛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似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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