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的腥膻气味,将整个梦境搅得黏腻腥甜。
次日,伊万揉着眼睛起床,掀开被子看了眼,只当是自己欲求不满做了个春梦——这地方怎么可能有像维克多的少年。
穿戴好后,就卷起床单进了卫生间。
伊万洗了个澡,完了之后将床单丢入浴缸中洗刷。没有叶谦他们的房子一向十分安静,以至于楼上卫生间传来冲水的声音,他才忽的想起来三楼住了人。少年摸索着按了冲水,他的手指薄软,十指修长白皙,而此刻掌心里有不明原因的掐痕。拖着沉重的身体拉上裤子,脑子里跟被雷劈了一下似的有点懵。他只以为是自己做了一场很爽的梦——这鬼地方怎么可能会有那么猛的老外啊。
他一直睡得那么沉,这场梦可称得上是自己无趣那么久以来最快活的一次体验,睡得迷迷糊糊时,还妄想着想再梦一次。
可直到方才想起来上厕所,才发觉身体不对劲——再怎么做春梦,也不可能把自己的jīng_yè弄到自己那种地方去啊!
一想到这里,整个人都不好了。如果是真的,这也太……荒谬了!
他被人搞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被谁搞了!怎么被他搞上的!还没有带套,nèi_shè了!震惊之余还有一种恐慌,谁知道对方有没有病!
少年想了半天,从对方有没有病,怀疑到对方是不是真的人类,毕竟梦里什么都有可能,和他抱着做了的梦里是个人类,实质是条狗都有一定可能性,幻想到此,整个人都被自己吓出了冷汗。
带着这种想法,他立刻拨通手机:“爸爸,我要回家!我生大病了!要去检查!”
“回家?你小子做梦!”那边二话不说,直接回绝。“老爸!我生大!病!了!!”
“白雪昂,我记得《狼来了的故事》你三岁前就听过吧?”
“……”
手机对面狠戾地说道:“老子供你在英国混那么多年,学位证没混出一张就算了!他妈的,把人打进医院里给老子混来张法院传票!你这狼心狗肺的小畜生!病死了清净!”
“我不想死在这里啊!”
“死你妈了个逼!”那里爆了句粗口:“给我好好跟着你祖奶奶吃斋念佛学学做人!一直这副狗样就永远别回来,狗日的!”白雪昂前一秒还在害怕自己是真被狗日了,立刻戳中爆点,怒道:“你才狗日的!”
“你行!”他爸气昏了,说道:“本来让你断粮三个月,现在起一年不会给你一毛钱!”
被挂掉电话,白雪昂思索一番,又立刻打电话给各路狐朋狗友:“d y...”
“rry...”
“fuck you!”“小强,借我点钱!”
“啊,雪哥,对不住,我最近手头也有点紧。”
“大雄,借我一千块!”
“小白,我穷死了!”
“500!”“……”
“200!”“……”
“100!”
“……”
“50!”
“……”
“妈的,你们都收了我爸多少好处?!”
大雄:“没被你爹弄死就不错了!!说话凭良心啊!!!”
“靠……”
小白少年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是被软禁。
山里交通不便,地形不熟,天气又冷,他身上没有钱,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出去,神棍曾祖母平时神叨叨,而脑子关键时刻却十分清楚,无法要来钱。如今他住在这里,简直要憋死。曾祖母每日照顾他两餐,那两餐饭是一模一样的内容,中午做好了,连吃两顿。他与神棍曾祖母沟通无能,而乡下的冬季毫无趣味,唯一的取乐就是一台笔记本。
他坐在自己床上,床垫了四条棉花毯三条大棉被,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寒冷的冬季,没有其他任何取暖设施,加之无限延伸的无聊,令他起床穿衣的勇气和热情完全消失——自从来到这里,他就没有出过自己的房间。
带着恐慌和烦躁的心态,他只想立刻拿到钱离开这里,昨夜的荒唐他并不敢细究,做都做了,只能快点回市里,找个医院给自己做次全身检查。
伊万的作息十分规律健康,一夜春梦令他神清气爽,洗完床单之后便出了门,给自己买早饭,并一起买好中午要吃的菜。在市井中穿梭,好几名摊贩都认识了他,寒暄道:“老外,又来买菜啊?”
“是啊。”“哟,今天早饭改吃豆腐花啦?”
伊万一手提篮子,一手喝豆腐花,含糊地嗯了一声。
肉贩子把肉切好丢进他菜篮子,笑呵呵地说:“你这大块头,两口豆腐花不经吃。”
伊万摸出钱递给他,赞同道:“确实是肉包子好吃又顶饱。”伊万回到家,想起了床底下的小白蛇,小白蛇要冬眠,一直打瞌睡,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睡觉呢?
伊万切了一些碎肉,带着好奇心把床底下的鞋盒子拖出来。“小白蛇,吃饭饭。”伊万用母语哄骗道。
小白蛇蜷成一团,动了动圆脑袋。
伊万把碎肉放到它面前,意识到这是一条中国的蛇,俄罗斯话听不懂,于是换做了中国话说道:“小蛇,吃饭。”
小白蛇张开嘴巴,伊万惊喜了一下,觉得小蛇真聪明,立刻把肉塞进它嘴巴。
小白蛇睁着圆眼睛看着他,似乎是没有见过外国人。伊万朝它伸手,它就游了过去,缠住了他的手臂。
蛇身上不知何故,有气味微腥的粘液,那粘液纵贯全身,在他干燥的衣袖上留下了水痕。
伊万伸手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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