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的腿上盖着外套,白逸也能猜得出是谁。
听到白逸进门的声音,那人的动作一顿。戮用手掌摸了摸他的头。“怕什么,是白逸,继续。”
白逸径直走到衣柜前,挑选起自己今晚的衣服。“放心吧伊晟,我马上就走。还有戮,你明知道他不喜欢这里,要做就回你们家里做。”
戮不再控制自己,在伊晟口中冲刺几下就释放出来。等白逸从更衣间里出来,两人已经衣冠楚楚地坐好了。
伊晟脸上还带着红晕,有些别扭地问,“今天是你的表演?”
“唔,要去应付一下。”白逸道,“最近殷暮白总在外面转,我的工作就多了点。”
“是吗?”伊晟觉得有些奇怪,却没有多想。
白逸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什么,转头对伊晟道,“既然来了,找时间去看看简寒吧,他最近玩得有些疯。”
当初进冻结的条件之一,就是要保护简寒。也许是药物的作用太顽固了,简寒始终摆脱不了之前的梦魇,甚至是对受虐上了瘾。白逸没办法,只好让他成为冻结的奴隶,至于被谁调教,完全由简寒自己做主。
今天只是个普通的表演,青涩的奴隶很配合,让白逸好好放松了一下。白逸一直认为调教与性是分不开的,不过因为有殷暮白在,所以调教中,他从没想过与奴隶有什么亲密接触。
从台上下来,白逸没有回去补眠,而是找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视线落在另一侧的少年身上,白逸叹了口气,拨通了电话。“恋童癖……”
“我不是恋童癖!”谈讳下意识地反驳。他是宗方公司的副总,也算得上是实业家了。只不过另一重不为人知的身份,就是冻结老板谈诘的哥哥。
自从那个雨天遇到谈讳后,白逸就一直与他保持着联系,彼此互惠互利。“你最近不是已经在本市定居了吗,怎么你家小孩又来了。听说最近道上不太平,他再过来没问题吗?”
谈讳犹豫了一下,“我会和他谈的。”
“随你,不过我每天给你通风报信,你也该有些表示吧。”白逸每天给谈讳做眼线,也不是免费的。“殷暮白这几天不在本市,听说他这次去见什么老相好了,帮我查清楚。”
“你这是吃醋了?”谈讳道,“我会帮你查,不过连自己男人都看不住,你这调教师做的也太没水平了。”
“养了四年都没吃到嘴里的没资格说我!”白逸怒斥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冻结已经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殷暮白留在冻结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更多时候是在外面处理其他生意。白逸虽然认为殷暮白不会出轨,但心底总是有那么一点不安,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
何况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总要让殷暮白亲口承认相爱才好,因此任何一个机会都不能放过。谈诘和柏尘都是一丘之貉,也只能指望关系较远的谈讳了。
谈讳也很为难,现在正是黑道最紧张的时候,他能动用的资源也很有限。得到消息时,谈讳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有离开本市?有意思,看来我还是不要多嘴了吧。”
与白逸知道的不同,殷暮白此时就在几公里外的机场。不过他不是想要离开,而是在等人。飞机晚点了两个小时,殷暮白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不舒服的话,去咖啡厅不就好了。”年轻的男人递上一杯罐装咖啡。
“不在这里盯着,又会被他避开的。”殷暮白肯定道,“这一次我必须见到他,有不得不谈的事情。”
“又是为了你的奴隶?”男人问道。
殷暮白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他等的人终于到了。
☆、108会面
“今天有点累了,明天上午的行程先取消吧。”白宣南揉了揉额角,不得不承认自己年纪已经大了,这样的长途旅行让他有些不适。
“是,车已经在外面了,您要直接回家吗?”助理问道。
“嗯,我……”白宣南脚步一顿,疲惫被隐藏起来,脸上瞬间浮上一层冷意。
“白先生,好久不见。”殷暮白微微点头。
白宣南对以前那个年幼的继子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反倒是眼前这个人更加熟悉。因为白逸,这个调教师才进入了他的视线。而且在今天之前,殷暮白已经不止一次地要求见面了。
“是很久了,不过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白宣南冷漠道。
“白先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白逸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还是开诚布公地谈谈比较好。”殷暮白冷静道。
白宣南却是被激怒了,他指着殷暮白怒斥道:“那就叫他自己来找我,我要见的是我的儿子,不是一个莫名其妙、来路不明的人!就算你做出这副光鲜的样子,背地里还不是做些龌龊的工作!”
白宣南控制不住的音量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让殷暮白的脸色也沈了下来。“白先生,你是白逸的父亲,也照顾过我们母子,所以这一次我不和你计较,但请不要轻视我的工作。还有,关于我母亲的事情,我也有必要和你谈谈。”
提到苏慧,白宣南的神情缓和了些,而且他也不想留在这里成为别人的笑柄。犹豫了几秒,他沈声道:“去家里谈。”
殷暮白看向同来的男人,对方耸肩道:“无所谓,把我带到市区,我自己过去就好。”
“抱歉,让你陪我等这么久。”殷暮白朝男人微微点头,转身看向白宣南的背影,是时候解决这些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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