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崇咬牙,“那我三天两头住在你这又算怎么回事?”
“你不一样…”傅笗昀微不可察的低声应道,随即又惊醒似的口不择言的大声道:“你是我的上司,你给我薪水!”
轿车嘎的一声尖叫猛地在路口停住,荆崇扭头一把攫住傅笗昀把他拽过去靠着自己,平静的冷脸彻底碎裂,表情几乎是狰狞和愤恨的,“你再给我说一遍。”
“你是我的上司…”傅笗昀嘴唇有点发白,还是固执的重复,“你给…你给…”
荆崇阴郁的瞪着他,“你敢说出那两个字,我发誓,我会杀了你。”
傅笗昀垂下眼,“荆崇,算上昨晚,我们已经做了两年炮友了。够了。”
荆崇突然笑了,嘴角冷冷的勾起,修长指掌握住傅笗昀的颈侧逐渐用力,有一瞬是真心想把他捏死。但在傅笗昀脸孔胀红却还是不做挣扎的时候,荆崇放手了。疲倦的收回手,荆崇摁开了中控锁,傅笗昀那边的车门应声而开,”你下车吧。“
”荆……“
”走吧,别等我再说一遍。“荆崇猛地推了傅笗昀一把,后者愣怔着没有防备,竟然真的被推出了车门。不等傅笗昀反醒过来,荆崇发动了车子,扬尘而去。
傅笗昀跪坐在地上,看着荆崇的车尾隐入滚滚车流,形容枯槁的就像一个垂死的老人。
其实昨天晚上,正是傅笗昀成为荆崇”正式炮友“满两年的日子。
两年前的那一天,傅笗昀跟部门经理去外地出差办事,到了目的地才发现荆崇早就等在那里。傅笗昀硬着头皮做经理和荆崇的跟班,除了靠近荆崇的时候会不自觉的紧张,其他表现倒是可圈可点,毕竟也是正规大学优秀成绩毕业的高材生嘛。
傅笗昀永远都不会知道,正是因为他这份混合了自卑和怯懦的可贵自尊,他才成为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走进荆崇内心的人,真正的让荆崇注意到了他,爱上了他。
荆崇很骄傲,他理想中的爱人,无论容貌品行都必须是最好的,当然还要足够的干净。就像他以前找41b,不干净的他是绝对不要的。
但是当他发觉自己对傅笗昀动心后,他却毫无违和的接受了这个事实。反而是傅笗昀自己,在听到荆崇的告白之后,怎么也接受不了。也许这话在滥情làn_jiāo的gay圈里太过矫情了,但对傅笗昀而言,曾经做过mb在无数同性怀中辗转的自己,早就肮脏的不配谈真心真意的感情。他能给荆崇的,只有这具还算不错的身体——做那男人的炮友,他还勉强及格——爱人?还是算了吧。
两年来荆崇总共向傅笗昀正经严肃的告白了三次,以提出”同居“的方式变相”告白“更是无数次,心里有病的傅笗昀始终不肯答应。荆崇骄傲归骄傲,对傅笗昀的耐心倒是很够,他有把握迟早会让傅笗昀接受自己。
直到今早傅笗昀说出那句话。
那句话恐怕徘徊在傅笗昀心里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了,他一直不肯说,估计也是知道这话太狠。不只是贬低了他自己,也连带着折损了荆崇。荆崇的心意他不是不懂,而他对荆崇也不是没有感情,却硬是要把两人的关系说的那么不堪——甚至,连炮友都不如!
傅笗昀缓过劲来,就打车赶去公司上班了。可是等他到了公司,却发现荆崇根本就没来。从那天起,傅笗昀有很长时间都没再见到荆崇,后者也根本不跟他联系。这在之前的两年里,是从未曾有过的事情。
傅笗昀失魂落魄到做事丢三落四,某天乘车回家的路上,下车比司机开车慢了一步结果扭伤了脚,当晚回家就高烧不退。
病得昏昏噩噩间,傅笗昀泪流满面,嘴里喃喃呓语不停,“荆崇……荆崇……你回来……你回来了好不好……”他心里实在压了太多的事情,荆崇的失踪像一根导火索,把他心里郁结的情绪全体引爆,身体承受不了这种负荷,才会一病不起。
说来傅笗昀是个很早熟的孩子。他初中时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但直到大学家里出事前,他都没有轻易的与谁交往,一是因为他的父母感情和睦,让傅笗昀心里既高兴又羡慕,也不禁想要一份与此相同的感情。
二来,那时候的傅笗昀干净、天真,没有经历过qíng_sè场中的生活,自有自己的骄傲和坚持。后来为生活所迫卖身,把他的骄傲和自尊贬损的一滴都不剩,异常的自卑之下累积出的是怯懦可笑的微弱尊严,却是一种压迫着他心理的扭曲情绪。
在这种时候,与荆崇的重逢,就令傅笗昀自觉更加不堪。
荆崇是傅笗昀第一个男人,他见过他最干净最无辜的模样。到目前为止,荆崇也是傅笗昀的“最后一个男人”,他终结了他肮脏悲惨的过去,也见证了那一切。所以撇去傅笗昀在长久相处中对荆崇萌生的感情不谈,只单纯说荆崇这个人,他在傅笗昀的心里都是特别的存在。
尤其对一个心里有结的人来说,荆崇更是如此。
要说会玩能玩,要说fēng_liú多情,荆崇认了第二,他身边绝对不会有人敢认第一。荆崇半生fēng_liú,原来包括他自己在内所有人都以为他一辈子也就这么玩儿下去了,却不料半路冒出个傅笗昀——荆崇对他动心动情,却拧不过他那个压抑变态的别扭心思。
那天上班路上不欢而散之后,荆崇一怒开车去了市郊的一处温泉馆,那儿是他对傅笗昀动心前最常去的地方,因为采取的是会员制,所以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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