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药了,他开始感觉不适,最严重的是呕吐,因为腹部的伤口他一吐便扯着疼,焦扬帮他拍着后背呕出来的却只有一些积血和胃酸,呕完他几近虚脱的回去靠在床上。
在护工的精细照料下,夏止的状况终于好了许多,虽然焦扬提出来转院,但他却觉得自己不用继续在医院住下去,想回家。
医院一行他又瘦了些,焦扬便照着医生的建议做饭给他吃,他也讶异怎么五年时间把这个饭来张口的大少爷改变成居家好男人的模样。
这天他醒来发现焦扬不在家,恰巧看到他的画本就在书架上,便拿下来看,细细的翻着,不由赞叹他画的太好,全都是人物素描却连一颦一簇一呼一吸都那么细致入微,翻到一页残缺,他有些落寞的抚摸着仿佛画本伤痕的那里,几许,低下头弯下腰拣出纸篓里的一张被揉成球的废弃画纸,轻轻地展开铺平,盯着看了几分钟,嘴角若有若无的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又认真的叠成四四方方的小纸,如珍宝一般夹入一本不显眼的书里,小心翼翼的揉了揉生疼的胃,拿了枕头底下的止疼片走到客厅准备接水吃药,瞧见桌子上放了一碗粥,纠结了一番是先吃药还是先吃饭。
焦扬留下了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有点事,晚上回来。
看到他的字迹他莫名觉得安心。
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却无心剧情,不知何时又睡着了。
焦扬提前回来,看见蜷在沙发的他睡得好安静,有些不忍打扰但还是坐到他身边轻轻扶起他靠在自己身上,夏止睡眼惺忪的在他怀里不满的蹭了蹭。
“我买吃的回来了,吃过再睡。”
他摇摇头“不吃了”
“不行”
听他强硬的态度,夏止只好使劲睁大眼睛换回模糊的意识,吃。
他艰难的往嘴里送着饭菜,焦扬则坐在他旁边看着。
“别看着我吃,很别扭”他终于忍不住。
“那我喂你啊”他笑。
他缄默,继续吃。
“阿止,倪馨月和沈奇约我们下周一起聚聚,去吗?”
“我不想喝酒,你们去吧”他不想再为难自己的胃,毕竟跟了自己这二十几年它也很不容易了,见了沈奇和馨月免不了被灌得一塌糊涂,而他们也不会喜欢自己用胃病来当推辞的借口。
“你喝果汁,他们俩都有孩子了早就收敛多了。”像是看出了夏止的顾虑,焦扬解释。
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他觉得自己不便再拒绝了,何况沈奇当年对自己还算照顾,而倪馨月一个女孩子能跟这一帮男生各个处的关系不错也是因为她不矫揉的好性格,这两个人算是焦扬的朋友里少有的他愿意和敢于接触的人。
五年不见,当年打情骂俏热火朝天的小情侣如今却是为人父母稳重了许多,焦扬搂着夏止笑着坐下“上菜吧”
倪馨月却神秘的笑了笑“还有一个人呢”
“谁?”虽然笑着,但焦扬的神色却有一些警惕。
“马上你就知道了。”
夏止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并未说什么,安静的坐在桌前等。
包间的门被训练有素的服务员推开,礼貌的对来人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又毕恭毕敬的退出去,关上门。
果不其然,来人正是叶桓,五年时光在他脸上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还是一如当年初见时的淡漠神情,瞥了一眼在座的四个人“抱歉,来晚了”清澈的声音,却听不出歉意。
“不晚不晚,阿桓快坐下,你来了就能上菜了”倪馨月开心的招呼着。
叶桓看了一眼夏止,夏止回应他一个礼貌的微笑。而后他坐了下来,直钩的看着焦扬。
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焦扬只得笑开“几个人吃顿饭阿桓你穿这么正式做什么?”
确实,刚从医院回来的叶桓特意回家换了一身西装还连领带都打的规矩,不知用意为何。
叶桓淡淡的说“为了表示对你们俩回国的重视”
早已习惯了叶桓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沈奇和和倪馨月马上让服务员上菜上酒,顺便给夏止点了杯果汁。
夫妻俩开心的聊着这几年的趣事,也问问焦扬定居国外感觉如何,对他从事了画家这个行业至今有些难以置信,叶桓现是f医院首屈一指的外科医生,他们问到他什么,他就条理清晰的阐述。
只是叶桓似乎心情越来越沉闷,只一味的给自己灌酒,他这样的情绪似乎影响到了旁人,不知何时饭桌的气氛压抑起来。
夫妻为了缓解气氛问到夏止如何,他也笑着答很好,只是消瘦的身形和略显苍白的脸色让他们也知道他并不是很好,却也不再多问。
明明是好友叙旧,明明是所谓的“接风洗尘”,却添上了一层意味不明的尴尬和压抑,甚至某个人的情绪近乎愤怒起来,低头倒酒仰脖饮尽,黑框眼镜反着天花板上的灯光,看不出他眼里的的神色。
夏止见他们都不说话,似乎各有心事,连夫妻也放弃了勉强维持气氛的想法,他便轻声道“叶桓……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
“你也知道对身体不好?”他冷冷的说,字字咬的清晰,完全不像是灌了好几瓶酒的样子。
夏止看他这模样燥得很,站起身子到他边上抢过他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叶桓眉头紧皱,看着他“你干什么?”
叶桓对自己,从来就是淡漠的,无论是说话还是给自己看病,总是一副眼里没有他的模样,夏止却太了解他,他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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