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住在自己家里,存的是什么心思?”
我不知道,问老四,老四又不说了。
我鄙视他:“我最讨厌你这种说话留一半的人。”
老四说:“我不是留一半,是有些话,我说了,你也不能接受,我只好留到你能接受的那天再说。”
我一皱眉:“你说的是小朱的事吗?”
老四笑,那笑容怎么看都有点发苦:“不,我在说我自己。”歪头看我,眼里的内容我读不懂,“我盼望你长大,这样就能看清身边的人,可我又怕你长大,怕你长大了失去快乐和单纯。我盼望有一天你能明白,又怕你明白之后拒绝。你总说小朱心里不快乐,你不知道,我心里……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老四像往常那样搂住我的脖子:“放学了,一起吃饭吧。”
“你到底要说什么呀?”
“没什么。”老四一笑,“我说我饿了。”
“那赶紧的,向着三食堂。”我伸手遥指远方,“冲锋!”
老四从后面抓住我的手,顺势一带,搂过我的肩膀,把头埋在我后脖颈处,闷闷的声音传出来。“你说,我们只是一辈子的朋友吗?”
“当然,必须地!我跟你,跟小朱,都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大唐双龙传》里的寇仲说‘一世人,两兄弟’,我们是‘一世人,三兄弟’。”
老四哼了一声,说:“那你跟我最好,还是跟小朱最好?”
官方回答,当然是“都好”,或者“这不能比”什么的。
我想了一下。我跟小朱性情相近,志趣相投,能玩到一块去。小朱表面上特像乔峰,为人豪爽,讲义气,内心却极细腻温柔,是个粗中有细,外刚内柔的人。我跟他在一起时玩得最开心,跟他在一起是谁也比不了的快乐,我一有点高兴事,第一个想分享的人就是小朱,所谓俞伯牙和钟子期也不过如此了吧。
老四为人内敛,性情外柔内刚,经常性地犯迷糊,但对朋友的事从不含糊。我跟他说话的时候,他会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听我说每一句话。他记得我所有事。有时我一个眼神,他就能知道我心里的想法。我不开心的时候,只有他能看出来。我有事的时候,无论什么事,我最确保能帮我的人就是他,也只有他。事实上谁能帮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给我一种“会帮我”的感觉,就是说我一有事第一个先想到老四,想到老四了,我根本不用去找他帮忙我就有了动力,“实在不行还有老四在”,这么一想,我就可以自己解决一切困难。
一个是欢乐时的朋友,一个是痛苦时的朋友。
于是我说:“跟你。”
老四欢呼一声,抱住我,脸上的笑容是从未有过的灿烂。阳光在他脸上跳跃,晃花了我的眼。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我第一次发现他的眼睛那么亮那么清澈,像一口古井,能把人吸进去。
老四一弯腰,拉住我双手,使我伏在他背上。
“喂,你干嘛?”“背你去食堂。”“我有脚。”“那你还让小朱背你!”“喂你不会吧?这你也吃醋?”
“用你的话说。”老四一用力,背着我站了起来,“必须地!”
☆、第四章
小朱跟我终究还是拉开了距离,早晚饭他不和我一起吃了,上课不和我一起坐了。对此,我表示了深深的不解。老四叫我不要闹,说不闹是为我好,我就消停了。
不过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上课时他坐的离我远了,我便给他发短信,我们俩用手机登录qq聊天。一个月下来我的手机费是噌噌往上涨。我不干了,还是给小朱传纸条吧,省钱。
有一次上赵老师的化学课,我按惯例给小朱传纸条,讲了一个黄色笑话。小朱回了一个纸条,上面回了一个笑话:
花木兰从军后,在某次战役中身受重伤,昏迷不醒。醒来后问随军大夫:“我伤得怎么样?”大夫说:“伤得很重,您的命根子都没了。”花木兰一点也不担心。没想到大夫接下来说:“花将军请放心,在您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给您缝上了一个。”
“噗……”我一口气没憋住,笑出了声。
“李尧!朱霍健!”赵老师满面怒容,“你们俩给我站起来!”
我和小朱赶紧站起来,隔山越海地互相望了望。
“这是课堂!”赵老师把书一摔,“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干什么?传纸条。传的还是带点颜色的笑话。这要是被发现了那还得了?我一把抓起刚才小朱传过来的纸条,揣进兜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迅速连贯。抬起头时,看见小朱刚刚好也把我传给他的纸条收好了。
我们相视一笑。
“你们两个还挺有默契的啊。”赵老师更怒,“回去后每人写份检查,下课后我给你们单独留作业,这节课接下来的内容,你们就站着听吧。”
我看了一眼小朱,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小朱却没看我,他在看赵老师,目光没有一刻离开。这让我想起老四说的话,难道,赵老师最好的朋友是小朱?难道赵老师也在吃醋?我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靠谱,悄悄问坐我旁边的老四。
老四摇了摇头。
我悄声说:“那你说怎么回事?你没觉得赵老师对我很有敌意吗?”
“呀,难得呀。”老四笑,“难得你也有聪明的时候。”
“别贫,快说。”
“真想知道?”老四笑得贼兮兮。
“废话!说不说?欠揍是不?”我在桌子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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