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的大眼睛。
还好,还和之前一般模样。
依旧那般迷惑好看,冰冷彻骨。
“尹浔,你的眼睛好了。”薛秦惊喜道。
“你这么问,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尹浔冷冷地睨着他。
“额,我不是……”薛秦急着想解释。
“够了,”尹浔打断他,“郭小白现在还关在东宫吧?”
薛秦点点头。
尹浔揉了揉太阳穴,头又隐隐作痛了,“问出来了没,郭小白到底对我下了什么药?我怎么会这般痛苦?甚至查不出病因。”
薛秦摇头,“我用尽了各种办法,可是郭小白死不认罪,他一直说自己没有对你下过毒,我看他不像是在说谎。”
“废物!”尹浔重重一拍桌,“带我去东宫,趁我现在身体还撑得住,我要亲自审问他!”
饶是尹浔冷漠无情至此,薛秦却明白,这才是真正的他,他便没有说什么,领路带着尹浔向东宫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时间在御药房养伤,太久不活动的原因,尹浔才跟着薛秦走出御药房,便觉得一阵头晕,他晃了晃头,继续跟着薛秦走。
薛秦走在前面,没有发现他的异状。
御药房与东宫不算远也不算近,因为沈沐彦有特地交代过,所以一路上他二人畅通无阻,没有人敢去阻拦,甚至恭敬行礼,那般礼遇,与皇子无异。
看着那些太监宫女向自己行礼的模样,薛秦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当皇上,想走进这深墙大院。
“尹浔,你……”
薛秦回头想和他诉说,却见尹浔脸色煞白,额头上再度渗出冷汗来,他的脚步踉跄,吃力地往前走,只是他拼命咬着下唇,手狠狠握成拳,指甲都嵌入了肉里,逼得自己清醒。
“尹浔,你没事吧?”薛秦忙着上前扶住他。
尹浔摇摇头,声音很是虚弱,“我没事,或许是走太远路了。”
薛秦一边扶着他一边往前走,“那我背你。”
尹浔再度摇头,“不,还有多远?”
薛秦抬头看了看,“快到了,过了前面那个转角就是。”
尹浔松了口气,努力想要加快脚步,却觉得愈发地痛苦,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憋得很是痛苦,却不会晕厥不会死,只是喘不上气来,还有那全身阵阵的痛楚,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痛,只觉得到处都痛,痛……
见他这么痛苦,薛秦扶着他加快脚步,想快些到达东宫。
走进东宫的大门,尹浔几乎已经到了极致,脸色已从苍白变得紫红。
知道尹浔要来,沈沐彦和花净初二人早已将郭小白提出了大牢,在东宫正院拷问着。
短短几日,郭小白几乎已经不成人形了,他被挖去了双眼,眉毛下面是两个血窟窿,满脸满身血污,身上布满了伤痕,鞭痕杖刑手脚的夹板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全身上下找不出一寸好地方。
昔日单纯白皙的郭小白,现在这副样子,任何一个人看了都会于心不忍
可是他就那样跪在正院中,明明往日的他看起来如此天真想让人保护,此刻他却如此坚韧,傲然于此,不为所动。
明明他跪在那里,却仿佛比任何人都高大。
沈沐彦和花净初坐在前面,一旁刑官正在执着满是倒刺的长鞭,一鞭子一鞭子地抽在郭小白身上,每一鞭,都抽出郭小白的血肉,他的身体看起来血肉模糊。
郭小白跪在那里,由着一鞭子一鞭子地抽在自己身上,甚至没有喊出一声,只是闷哼着承受。
在看到郭小白的那一刻,尹浔瞬间红了眼,他一把推开薛秦,不顾自己的痛苦,大步冲到郭小白身边,揪着他的衣领将他拎起来。
在看到尹浔冲过来的那一刻,刑官早已收起鞭子褪去一边。
“说!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尹浔瞠目逼问,恨不得马上掐死他。
“主人?”
听到他的声音,郭小白一直淡漠的神情终于笑了笑,他竟还笑得出来。
“说!”尹浔抓起他的头发,逼得他仰起头来逼近自己,“我明明百毒不侵,为什么我会这样,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没有,我没有对你下毒。”郭小白自从被抓之后便一句话也不肯说,再见他,终于开口说话。
“不可能!”尹浔一脚踢开他,却因为动作太大让自己愈发疼痛,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地喘着气,“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郭小白笑了,笑得都咳出血来,却依旧笑着,“我真的没有对你下毒,我只是发现了一件事而已,那就是,薛唐的血并没有安魂的作用。”
“什么?”
“薛唐的血并不能安魂,却可以让你熟睡,而你的一切不适症状,都是从你离开千金坊,朝京城赶路开始的,”郭小白擦了擦嘴角的血,继续说道:“开始我也以为你是水土不服,可我发现,你越靠近京城,身体就会病得越厉害。”
尹浔后背一僵。
“所以我什么也没做,”郭小白继续说道:“我只是在你每日的餐食里,都加入了薛唐的血而已,你虽然五感敏锐,可你一面对薛唐的血,好像就五感失灵了。”
尹浔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薛唐,血,安魂……
尹浔突然觉得头一下子剧痛起来,痛得他几乎晕厥,同时心头又揪痛起来,仿佛有双无形的大手,拿着最锋利的匕首,一刀一刀地在他心上划着,同时又在刀划过的伤口上抓着,指甲嵌入伤口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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