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朗一边摆手拒绝了王奕准备递给他的烟,一边小声对舒茕说:“你可以啊。”
“你不喝酒也不抽烟啊?”袁来朝这边撇了一眼,说:“是不是爷们啊。”
舒清朗从舒茕身上收回视线,看了看他说:“等你解剖过老烟枪的尸体,亲眼看到大量的煤焦油溢出的,甚至找不出一点正常颜色的肺叶时,你也不会再抽烟了。”舒茕在一边活像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低着头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看舒清朗。
袁来耸了耸肩,又抽了一口,无所谓的说道:“管他呢,反正我自己又看不见我的肺。”
这时一个穿着十分清凉的女孩儿走了过来,有些害羞的站在正翘着二郎腿,坐没坐相的吞云吐雾的袁来面前,看着他说:“你好袁来。你们每次表演我都过来看,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过我……”
袁来还瘫靠在沙发里没起身,撩了下眼皮,道:“啊,没注意。”
女孩儿被噎了一下,也没恼,又道:“哦……没事,那可以认识一下吗?我叫马路。”
袁来“嗯”了一声,女孩儿拿着手机看样子是想加他的微信,他突然坐起来摸了摸裤兜,又拍了拍旁边的王奕,说:“欸我手机呢?你们谁见了?快给我找找。”
王奕站起来看了看沙发,又把沙发上的抱枕拿起来找了找:“没有啊。你刚刚不是还拿着给你妈发微信呢么?搁哪儿了?”
袁来没搭理他,有些抱歉的看着女孩儿,无辜的摊了摊手。女孩儿只好点点头走了。
王奕还在把手塞进沙发缝里摸着,嘴里念叨着:“这儿也没啊。”
舒清朗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笑了一声。袁来穿了一条黑色的休闲裤,明显能看到裤子右侧口袋里鼓起来一个长方形的痕迹。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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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孤生啊少年。”舒清朗说。
袁来将手里燃尽的烟头按在烟灰缸里捻灭,又没骨头似的瘫回沙发里,懒洋洋道:“我不喜欢那样儿的。”
王奕这才明白过来,一屁股坐下瞪着他:“你说你不给就不给呗,折腾我干啥?”
“那人家一个小姑娘,不得给留点面子吗?”
小雅在旁边翻了个白眼,吐槽道:“人姑娘问你注没注意到她,你怎么不想着给人家留点面子?”
“我确实没见过她啊。”袁来表示十分无辜。
“原谅宝哥哥吧,他一上台光顾着自己嗨了,还能注意到啥。”刘飞卓笑着说:“上礼拜不是还有个小丫头把bra拽出来扔台上,后来你们猜怎么着?宝哥硬是没看着,满场蹦啊窜的,一脚给那内衣踢到舞台最前面儿一个大哥头上。那大哥脸都绿了,要不是有安保拦着,看那架势非冲上来把宝哥也踹下去不可……”
几个人一阵爆笑,袁来也乐了,悠悠说道:“谁说我没看到?我就是看那个男的不顺眼,搂个女的又是摸胸又是亲的,真是脏了老子的眼。”
“……那人家小丫头又招你了?”王奕问他。
“没啊,”袁来说:“太浪,今天敢当众脱胸`罩,我要不踢走,估计明儿她就敢来当众强/j,i,an我了。”
几个人又是一阵乐,刘飞卓笑着说:“是,咱宝哥虽然看着浪,但骨子里还是一个母胎solo二十年的纯情少年。”
袁来一脚蹬在桌角上,怒道:“滚!谁他妈母胎solo了?老子十一岁pò_chù的时候你还不知道蹲哪条街上玩泥巴呢!”
“嗯!可不是,十一岁都破了处的人,十六岁被人亲一口,还把人家小姑娘生生给骂哭了。”王奕说。
舒清朗和局里那群刑警在一块混了这么多年,对这种浑话早就见怪不怪了,但从小到大的自身修养还是使他无法融入他们的对话,只坐在一边喝着手里的红茶,时不时跟着笑上一声。
袁来这人除了死要面子,还有个毛病,非常爱喝酒,而且逢喝必醉。
不是微醺,是烂醉。
“知道了,行我马上过去,别急别急。”
王奕挂了电话就去沙发后找自己不知道随手脱哪儿了的外套,找到后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说:“我有点事,得先走了。”说着,又看了看正抱着酒瓶高歌“are you ok”的袁来,向舒清朗投去一个同情的目光:“那个……麻烦你了。”
说罢一阵风飘过,王奕转眼消失在视线里。
刘飞卓送女朋友早就走了,舒茕刚刚追着时遥出去了,大概是结伴去洗手间。
舒清朗有点头疼的看着正盘腿坐在桌子上开激情个唱的袁来,深深叹了口气。他坐在袁来面前的沙发上,一边得在袁来“你怎么还不鼓掌,巨星演唱会上呢能不能热情点”的吼声中无奈的拍手,还得时刻提着心提防他一头从桌子上栽下来。
“are you ok?”袁来把酒瓶递到他嘴边,瓶口对着他,大有他如果不回答就能这么举一夜得趋势。
舒清朗只好回:“……okok。”
结果袁来又来了一句:“do you like?”
“……likelike。”
一直等到袁来翻来覆得去把“h!”唱到第八遍了,也没见舒茕和时遥回来。
舒清朗有点担心,拨了个电话过去。舒茕那边隐约能听到风声,她说:“哥,你们结束了?”
舒清朗说:“嗯,你在哪儿呢?”
谁知道舒茕说:“时遥有点不舒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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