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住垃圾池的那群野猫,但他明显没它们谨慎。
吴家老大指指自己的脸颊:“你亲亲这里。”
桃丫将信将疑:“这是啥规矩?”
吴家老大脸一沉:“桃丫不听话?”
“我听话,听话,哥哥你别不跟我玩儿。”桃丫当即拉着吴家老大的领子,踮起脚尖,啵地亲在那瓷白的脸庞上。软软的!桃丫觉得好玩,主动又亲了一口。
“乖。”吴家老大露出了笑容,桃丫也跟着笑了。他摸摸桃丫的头顶:“你记着,以后没人在了要来亲我,但不能跟别人说,更不能亲别人。”
“哦……城里就是城里,规矩可怪了。”
亲脸规矩这么持续了几年下来,吴家老大脸上几乎没地儿是桃丫没亲过的了——哪儿没亲过?当然是人用来吃饭说话的地方——可某年除夕,桃丫第一次连吴家老大的嘴巴都亲上了。
那一年的除夕,桃丫吃完村里的大团圆饭,又挑了几块还没上桌的年糕吃了,趁人多杂乱,还偷偷拿了桌上不知谁的米酒来喝。那味儿又浓又香,辣辣的,刺鼻,让人欲罢不能。喝得头晕脑涨的桃丫只想找吴家老大,可吴家一大家子还好好坐着吃着饭呢,桃丫在边上走来走去,小混混转过身来:“小爷没空陪你,去找黑钟他们玩去。”
“不要黑钟……也不要你。阿恒哥!我喝酒了,我要阿恒哥背我回去。”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腰板直直地坐在另一边的吴家老大。
大姐过来拧桃丫耳朵:“人家吃饭你跑这来干吗,跟我回去!”
“没事儿,我吃饱了,我带他去歇歇。”吴家老大站了起来。
吴家奶奶也帮腔:“阿恒大个仔了,大丫就放心吧,你奶奶得你帮着收碗筷呢。”
“这咋好意思,我家小子野人一个,你们别管他。”大姐还想说几句什么,但不知怎的就说不出话了。她盯着脚尖,心道吴家老大怎么这么高,眼神怎么这么……看得人心里不自禁的有如小鹿乱撞!
吴家老大已经走到跟前了,一把背起晃悠着身子的桃丫,抬脚往家里走。大姐不放心地跟了几步:“桃丫喝酒了特难搞的,不能麻烦你。”
“不麻烦。”吴家老大笑意淡淡,“你帮着看好我弟,别让他回来捣乱就好。”
“回去捣乱?”
吴家老大没搭话,不一会儿就走远了。
大姐挠挠头,城里人都这么不好说话么,自己今年九月还要去城里读书呢,压力好大,压力好大。
两人回了吴家,桃丫一离了吴家老大的背就醒了,打了个嗝儿,迷蒙着醉眼看着半黑暗中的人傻笑:“哥哥,你今天真好看。”
吴家老大今天穿的暗红色毛衣,里面翻出白色衬衫领子。他问桃丫:“酒喝了多少?”
桃丫竖起三根手指:“四……就小小四杯。”
“第几次喝?不会喝酒吧?”
“我会的!不知道第几次……腊八节喝了,大姐拿鸡毛掸子打我屁股。”
“你是干什么好事了吧?”
“我没干啥……就吐她裙子上了。大姐好好笑,穿的裙子超丑的。”
“看来她是为了这个打你的。”
“哼,是大姐太凶了。”
“是你欠抽吧?”
桃丫嘴撅得高高的,都能用来当挂钩使了:“你奶奶经常夸我可爱呢!村里女孩子也都喜欢我,只有大姐老打我屁股,可疼了。”
“有多疼?让我瞧瞧留痕了不?”吴家老大坐在了醉鬼旁边,似笑非笑。桃丫翻身干脆地一扒裤子,翘高屁股让吴家老大瞧:“肯定留了!每次打都死痛死痛的,比我从树上摔下来还痛。”
一双大手慢慢摩挲起桃丫毫不设防裸露的皮肤,桃丫听见背后的人这么说:“你抬高点,我看不清。”
桃丫只感觉被碰触的皮肤像被火烧了一般滚烫,他一边照做,一边问:“哥,你感冒了?声音好沙。哥,哥?噫!”桃丫吓了一跳,缩了腿,忙忙拉上裤子,转过身来语无伦次的:“哥你,你摸我做啥,不对,你摸我那儿做啥啊……那里用来便便的。”
今儿吃着大豆腐了,吴家老大心情大好,脸上却还是闲闲的:“看你那儿被打伤没有啊。”
“胡说!怎么可能打到那儿嘛……”
“嗯?还顶嘴?而且你好像有什么要做的,忘了?”
“我忘了啥?”桃丫脑袋一团浆糊,想了好半天,“啊!噢,我想起来了。”
可能是醉了,方向没把握好,总之那一年除夕,屋外放起了烟花,屋内,桃丫的嘴唇碰上了吴家老大的嘴唇。
☆、桃丫比较好听
吴家老大以前一年最多回来两次,加起来不够两个礼拜,自从桃丫误打误撞亲上他嘴巴之后,好像触碰了某个开关,他回来的时间越来越长,今年年头的寒假竟然呆了整整一个月,那是从来没有过的。毕竟溯村设备糟糕,像路灯才新装上,而且只有晚上八点到十二点是亮的,水泥路也只铺了村口一小段,过了村口,车开着上下颠簸得厉害,晕车的人坐这段路肯定会吐到爹娘都不认得。
今年就吴家老大就自己一人开车回来,连续开了六小时有些疲累,一下车见到满满一手东西的桃丫从自己家蹦跶出来的模样,不禁被逗笑了。
他说:“你先把饺子放好。”
桃丫见到吴家老大开心藏都藏不住,把东西往后面跟着出来的小混混手上一堆,就跑到吴家老大那边去了。
小混混叫道:“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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