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么机会?”屋门口响起低沉的声音,像重重的铁器敲击在地面上。
屋里两人瞬间变脸,彼此之间竟看见对方眼里的惧意。贞平机灵,赶忙转身迎过去,跪地道:“奴才给皇上请安!”
“出去!”皇帝的眼神微沉,所以的目光都聚在床上的人身上,冷冷的命令道。
贞平闻言本应退出去,他却没动,关切的偷偷看了杨连华一眼。
杨连华冲他使了个急切的眼神,示意他赶快出去。贞平这才满是担忧的起身退出去。
皇帝已经走到床前,他叫王全守在这座小小的阁院外,又派人去寻了孙太医,自己迈进了秀梅阁。
母亲在世时份位最高不过小小的贵人,居住在宫墙西北侧的这间阁院,院中有株百年的老红梅树,秀梅二字就是得源于此。他母亲获罪后,父亲封了这座院子,就此废弃,唯有红梅按年开放,保留着一丝生气。
将弟弟从大牢带出,这个举动有些疯狂。杨连华的罪名早就做实,只差公招天下问斩,而他却迟迟未提,前朝大臣已有微词,闹的最厉害的是赵邝。说起来杨连华是他的女婿,而他却是最想要对方命的人。所以,那日出了大牢他直奔秀梅阁,叫人整理干净,又唤来了孙太医。
孙世普医术虽高,为人却谨慎寡言,并非太医院最受宠的太医。但他也不因求医者的地位高低而区别对待,因此杨宏文年幼时病痛或是平安脉都是请得孙太医,所以才颇为信任。
看孙世普一脸惊愕又捶胸顿足的样子,杨宏文有些悻悻然。对杨连华做的事情他倒不觉得有何不妥,礼仪孝道甚至是廉耻之心都早在他预谋夺位时就已经摒弃了,不折手段才是这些年他告诫自己的信条。只是看到弟弟几近赤裸的蜷缩在地上,他的心脏还是没有来由的紧缩了一下,就好像被人死死捏住了一角,不剧烈却又特别难过。
他把这种感觉看作是自己意志不够坚定的表现,才留有最后一丝对手足的同情。
我还不够成熟,他想,还不够狠心。
即使这样,他还是默许了孙世普医治杨连华。前头守门的太监听到屋里动静便赶去向他汇报,不一会他便来了。
“找什么机会?”杨宏文站在窗前又问了一次。
杨连华半靠在床头,身后垫着软枕支撑着身体。他还很虚弱,可不想在这个人面前示弱,所以勉强直起腰背,强打起精神。
“你为何要如此?”杨连华看着哥哥问。
为何要那样对我?事过后为何还要救我?这是他心中的疑惑,脑子清醒后就一遍一遍的回响在心中,哪怕得不到答案,他也要说。不然怕是身还未死,人就已经疯了。
“你是指哪次?”皇帝问,“救你?还是那一晚?”
“都有!”
“如果问那一夜,朕无需解释。你现在是死罪,朕想怎么玩弄你都可以!如果问救你......”皇帝伏下身子,手指钳住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说:“朕觉得你的身子尚可,可以取悦朕,所以才让你多活些日子!
“我明白了!”杨连华垂目,捏在下巴上的手指力度收紧,让他无法移开头,只能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说:“皇兄,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杀我、对我用刑、或是折磨我,无论哪样都好。我只求你,别再为难别人!我死后,也能留贞平一条命。”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平和安静,连声音都没有一丝颤意。杨宏文暗暗吃惊,这和在天牢时候不同,那几次逼到最后都是以这个人的哭泣求饶收场。而刚才那些话虽然也是委身求乞,感觉上却大不相同。他俯视弟弟,想从他的眼神里一探究竟。杨连华的眼眸颜色很深,在光线不明朗的室内更显幽深。他只看见一片墨色,像藏起了光芒的黑玉石,除了浓郁的黑,什么也没有。
杨宏文不悦,他要让这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染上自己的身影,最后永远的嵌在里面。
“你转性了?”他看似不经意的用手指滑过少年的双唇说:“朕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看来那一晚倒让你食髓知味了,是吗?”
“用身体含着男人的阳物shè_jīng,让你很爽吧!真想让世人都看看你这位大玥朝开国来最yín_luàn的太子的真面目!”杨宏文一边说着羞辱弟弟的话,一边满意的看着他发白发灰的脸色。他喜欢看着这个人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一个动作或是一个眼神立刻变脸的样子,这才让他有一种可以牢牢掌控着对方的快意。
“怎么?不高兴了?不喜欢听?朕看你的身体可不是这样想的。朕还有许多让人快乐的法子,可以让你......”
“够了!”杨连华的声音已经算得上尖利。他害怕杨宏文追问和贞平的话,因此刻意的去说了委屈求全的话,没想到却被哥哥捉了话柄,且越说越叫他难堪。他气急,高声打断对方的话,说道:“皇兄!无论你怎样待我,我从前一直敬仰你,至今也是!只盼你还能留有一丝对杨氏皇族的尊重,给我个痛快的结局!不至于到头来去了黄泉底下,在十殿阎王面前辱没自己。”
“哈哈哈哈哈!”杨宏文松开弟弟,仰面大笑,说道:“好!很好!看来孙太医是国手,这么快就医好你,所以脾气也见长了!可惜,朕最不信的就是鬼马牛神!”
“也好,既然你都说了,朕也没必要对你顾忌什么,今晚朕会过来,你好生候着吧!”指尖离开少年的脸,还留着对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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