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因剧痛而喘了喘,行止得了空,也开始逼问:“前几日你派了马车去他府上,是四匹马拉的车子,马都是西域来的良马,这样的行装足以日行八百里,便是逃犯的规格也莫过于此了,你又该叫我如何信你?”
这话问得有理,戏子几乎是茫然的望着他,发上沾了湿漉漉的汗水,贴在苍白近妖的面目上,愈发显得诡秘。
却又是那般艳丽,仿佛极渊深处的妖魔。
事到如今,戏子发觉自己竟说不出半句话来反驳。他素来长袖善舞八面玲珑,说出去的谎言任谁也分不出真假,然如今却不知该如何将这天上地下无双的真话说出口。
趁着这空档行止将他压在了床沿,朦胧间戏子感觉自己双手被高高拉起,衣带自腰间抽出,转而缚上了手腕。
“你的腿好了,武功大约也恢复了罢?”行止狠狠地含住他耳珠,看那妖娆的眼尾渗出无意识的泪,也就看到了那眼底始终保有的一份清明。
他明白这人有话要说,不知怎的却不愿他说出口。这眼底的一线清明是那般委屈,尖锐地扎在行止心底,涔涔地似是要涌出许多血泪来。
行止不明白这血泪是什么,只无端对未知而生出恐惧,这恐惧令他无意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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