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句话还没落下,盈先生就伸手拉住铁丝网的两边,穷凶极恶地往两边一拽。令人牙酸的撕拉声此起彼伏地响起,这原本只有脑袋大的洞现在可以容纳两个成年人,这两个人还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何米只得跟着改变了后半句:“…都能轻松地走进去。”
这篮球场地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连场地线都被磨的看不清楚,何米也是很久没打篮球,规则之类的也记不太清,不过这也不妨碍他教盈先生投篮。他托着篮球在手上转了个圈,抓过盈先生让他看着篮筐:“盈先生,你来想想,要怎么让这个球从那个篮筐中间穿过去?”盈先生眯起眼睛看了个篮筐又看了看球,很快就露出了神采飞扬的表情,令何米惊讶的是,他的话说的越来越顺溜,这些语句虽然不长,但是意思却都能表达清楚:“转过去,我来穿。”
“哦……”何米狐疑地转过身去,心道这莫非是盈先生独家不外传的技能?
不过什么投篮技能不让人看啊,不让人看别人怎么知道有没有投进去?
他的这个疑问很快得到了回答,不过这个回答是建立在“篮球架子被拔出来”的基础上的。
盈先生在何米回头的时候就大跨几步走到了篮球架子前,他仰头看了看这钢筋铁骨铸成的东西,随即把手放在了上面。
如果篮球架子也有生命的话,这会儿应该惊慌失措地跪下来大哭求饶了。
夕阳给盈先生的侧面打下了一道阴影,汗水从他的额头上挥洒下来,砸在篮球架子上,落到草地上,又慢慢浸润在土里,他左手拿着篮球,右手握住架子用力一提,这庞大的东西发出了临终的哀鸣,紧接着就在他的掌控下重重倒在地上,扑起的尘土拂了他一头一脸。等何米拖着僵硬的脚步走过去的时候,盈先生已经兴奋地将篮球从那球筐里穿了过去——哦,球筐被他拽下来了。
他一身崭新的西装灰扑扑的,晶莹的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他左手拿着铁丝网圈成的篮筐,右手捏着一个脏兮兮的篮球,脸上脖子上都是东一道西一道的灰泥,只有一双眼依旧璀璨,夕阳仿佛住在那里,流淌出一片温润的荧光。
何米突然不忍心说什么了,他走近篮球架旁摸了摸它,随即双臂用力,试图用双手把它抬起来摆正,盈先生迅速冲过去帮他,扶着底座向上一抬,于他来说只是手腕翻转的动作,这土黄色的架子便又起死回生了。
何米扭过脸去不想理他,这下盈先生明白他又闯祸了,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像何米当时做的那样,把何米的手拉起来狠扇自己的脸,他下手本来就重,两下之后,他一边脸都肿了起来,何米急忙将手往回抽,盈先生却转而抱住了他的腰:“给你打了,啪啪啪,过不过瘾?”
这真是一个非常奇妙的姿态。
这是个四面空旷的操场,鸟鸣从劲风的缝隙里涌来,枯黄的落叶被大风卷走,碎石土砾漫天飘扬,天边有高高飘起的流云,地面上有余辉洒染出的金黄。盈先生跪在地上捧着何米的手,他眼皮微阖,脸上青肿,金枫色的瞳仁儿里却藏着甜美的荧光。他牙齿洁白,红润的舌头在口唇外慢慢滑动,透明的唾液将干裂的嘴唇濡湿,何米的视线几乎跟着盈先生的舌尖移动,嘴唇上的每一道沟壑都慢慢地被溪水填满,黄土高坡变成了肥沃的土壤,土壤上种满了淡红色的草莓,白皙的下颚上更有残余的唾液被涂抹开来,一缕水波沿着脖子往下淌,晕进衬衫里再也寻找不着。何米被这既纯真又yín_dàng的气息给俘获了,他愣着神扶住盈先生的肩膀,后者渐渐收紧怀抱,将何米更深地压向自己的胸膛,他把头扎进何米的下体深深呼吸了几口,然后将何米的身体推开一些,让两人保持着欲迎还拒的距离……他缓慢地眨动着睫毛,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迎着夕阳合上了眼帘。
浓密的淡金色睫毛随着呼吸颤动,像蝴蝶在玫瑰上震动翅膀,那种美丽是有罪的,让人想要破坏,让人想到握住它时手上沾染的金粉,让人…从心里生出某种暴戾的幻想。好在何米及时将这种想法掐灭在了源头里,他鬼使神差地凑近盈先生的脸,盈先生的气息让他迷乱,让他心中升起隐秘的冲动——他突然向下弯腰,用力啃住了盈先生的嘴唇。
盈先生“嘶”的一声睁开了眼,眼里带上了些疼痛,虹膜里也被迫荡开青灰色的气息。何米非但没有松嘴,反而加大力气研磨对方的嘴唇——说来也是奇怪,盈先生平时对何米动手动脚毫不忌讳,但是何米吻了他,他却呆呆地一动不动,连把舌头顶过去都不会了。
何米趁此机会将对方的嘴唇连同舌头都细细品味了一番,盈先生对甜食情有独钟,刚刚偷塞进嘴里的巧克力被何米轻巧地卷走了,盈先生急的伸舌去找,结果何米用力一咬,便将对方的舌头按在了自己的牙齿之间。
盈先生拽了几下没拽回去,不过他这次意外地没哭,而是干脆将手钻进何米的裤子,冰凉的五指沿着大腿根往里伸,直接握住了那根半硬的ròu_bàng。
何米没料想到盈先生会来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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