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米迷蒙地睡了过去,他的梦里出现了许多光怪陆离的画面,无数张放大的脸在梦中变形扭曲,等他满头大汗地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他趴在桌子上的身体僵硬的转动不开,关节处的酸疼一bō_bō涌上。他想擦擦身体,但是这种黏粘的触感又令他不想选择这么缓慢的方式,他支撑着双腿站起来,挪到办公室旁边的浴室里,伸手拧开了头顶的喷头。
哗哗的水由冷变热,雾气将这透明的浴罩填满,何米没力气在身上打泡沫,只能站在水龙头下,让热水一遍遍从头顶灌下,眼前的镜子被水雾覆着了,他伸手抹开雾气,让自己赤裸的身体完全暴露在镜子里。
普通的男性身体,肌肉很少,肤色正常,骨架也正常,不会突然从发丝里露出耳朵,也不会从尾椎骨上显现出一条尾巴。
可是…不一样啊,和别人不一样啊。就是因为不一样,所以才会被赶出来吗?
咚的一声,何米用力一拳砸在镜子上,镜子出现了裂纹,那张脸也看不清晰了。
平生第一次表白,得到的居然是被赶出家门的结果。
真是…失败到了极点。何米身体虚弱,心头燥热的火却蹭蹭地燃起,他发狠地握住自己二弟摩擦,绵软的ròu_bàng很快充血挺立,蘑菇头上挤出了点黏液,在掌心上细微地抖动着。他一手按在浴室的把手上,弯下了腰,另一只手却沾满了水液,在自己的ròu_bàng上拼命滑动,两颗软垂的蛋好像比之前膨胀了一些,他心头烦闷,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在ròu_bàng上撸动,水波从腰线往下淌,沿着大腿根溜到脚面上,他头靠在浴室边上,大腿内侧绷紧,明明是用力地揉用力地磨,却总是缺点什么,这种已经频临顶点却总也得不到满足的感觉真是糟透了,他迫切地希望有什么东西能帮他吸一吸,他眼前发花,好像总觉得缺了两片红润而柔软的嘴唇,好像总觉得少了一头柔软垂顺的金发,好像总觉得少了棱角分明的脸,好像总觉得少了一双紧盯着自己的,含情脉脉的眼睛。
“呃……”
何米闷哼一声,乳白的液体一股股从ròu_bàng射了出去,这些东西好像把他仅存的力气带走了,他脚下发软,习惯性地伸手四处去捞,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手臂在虚空的幻影里握了个空,他重重仰倒着摔到地上,后脑砸在浴缸边上发出闷沉的喑响。爬不起来了。
水波依旧不知疲惫地坠下,朦胧的水雾组成了温暖的幕帘,这种温暖给了他一种错觉,好像伸出手去,就可以揪住这些流动的金发。
啊啊…已经这样了吗。
没有盈先生的话…已经无法满足了。
身体里涌动的东西在狂乱地呼唤着他。
想要抱住他。想要咬他的奶头。
想揪住他的头发,想啃他的嘴唇,想捏他的大腿,想揉他的胸肌,想抓他的屁股,想进入他,或者被他进入。何米悄悄往下蹭,让那些被灯光浸泡开的金色的水雾砸上自己的胸膛,他握住自己的二弟狠狠地攥紧,岔开双腿,将那些残留的液体挤压出去。
水渐渐凉了。他把手臂横在了眼睛上,久久都没有动弹。
第十九章 回娘家
胡先生坐在回桃源镇的客车上的时候,还在戴着老花镜看手里的文件,刚才忽然天降暴雨,几个人在客运站等了一会儿才坐上回去的车,等车的时候涂先生就在语无伦次地喋喋不休,等真正坐上车之后更是没完没了,胡先生被他吵得头疼,干脆把手里的文件往椅背上一摔:“还有完没完了?多大点事情,值得你这么大惊小怪?这件事早晚都会发生,回去之后我再找他谈。”
涂先生和吕小姐这才放下心来。
几个人回了桃源镇,在公司办公室里转了几圈也没找到何米,最后还是吕小姐发现了他。何米赤身luǒ_tǐ地躺在浴室里,头发还在沿着浴缸边缘向下淌水,眼脸在苍白的面容上浅浅合着,一条还未收口的划痕在水波的浸泡下又泛出了浅淡的粉色。
胡先生古井无波的面容上忽然变了颜色,几条裂纹从他额头上炸起,片刻之后才收拢回去。“去请卫生所的人来给他打针”,胡先生摆摆手指挥涂先生:“打完针就把护士送走,我有话和何米讲。”
何米额头温度很高,烧的软绵绵的也坐不直身体,涂先生矮小的身材在他身边支撑着,总觉得自己要被压成一张兔毛毯子。护士给何米打完了针,涂先生帮他按着药棉,焦虑地抬头问护士:“他要多久才能退烧?”“一般来讲2-3个小时就可以”,护士又把温度计塞进了何米腋下:“和个人体质有关,这位患者体质还不错,退烧过程应该不会超过三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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