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因为怀中人的这份心意而感动不已,满腔柔情不知该如何表达,只觉得他此刻就算开口要自己的命也能毫不犹豫地给他,而另一个却想趁着他难得的柔顺对他做更过分的事情,想试试看把他逼到什么地步,他才会哭着说“不要”。
——还不到半个时辰,梅长苏已经在哭着说“不要”了。
他躺在浴池边的软榻之上,双手被汗巾分别固定在软榻的两条腿上。赤裸的肌肤上布满绯红的新鲜吻痕,从锁骨,到腰腹,再延伸至两条白皙修长的大腿内侧——萧景琰说,这是落梅图,是送他的另一样生日礼物。他还拿笔沾着酒液,先打了草稿。
而让梅长苏哭出来的东西,就是他用来打草稿的那支手指粗细的青竹狼毫笔。笔直坚硬的青竹笔此刻正插在他身体里,只露出一个指节长度的尾端,被萧景琰两根手指捏住,小幅度的前后抽送着。
其实笔杆本身又细又滑,借着通道中萧景琰刚才留下的东西润滑,虽然有些违和的异物感,但并不会太难忍受。难以忍受的是笔毫——濡湿的狼毫柔软顺服,在紧致的穴口遇到阻碍便四散疵开,被笔杆顶着送入深处。脆弱的肠壁被这些疵开的细毛刺得又痛又痒,还一路刮进去。刚刚才在热水池中经历过激烈情事的身体还没从高潮中平复,就被又舔又咬的再次挑起情欲,肠道被热水浸得酥软,也不知比平时敏感了多少倍,哪里经得住这样的对待?
所以在笔甫一进入时,梅长苏便已惊喘着叫出声来。腰部痉挛得向上一弹,萧景琰急忙按住他的胯骨,怕他动得太厉害被戳伤。
于是双手被绑住,腰髋也被牢牢按住,以他现在强弩之末的气力几乎无法动弹分毫,只能任由那可怖的事物在身体里进出,每一次移动,那柔软的笔毫都会在通道里毫无规律地东倒西歪,改变方向和形态,刺得他几乎要发疯。
不过两三下之后——“景琰……不要……拿出去、拿……啊……”他难受地蜷起脚趾,双腿垂死挣扎般乱蹬,可是萧景琰卡在他两腿之间,这样的挣动除了让体内的毛笔被带动之外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萧景琰低头看着他高高翘起的玉茎,嘴角微扬,手上动作不停,俯下身去更紧密地压制住他,舔舐他胸前刚才已被笔尖和唇舌玩弄到肿胀挺立的rǔ_jiān,含住了用力一吸,梅长苏带着哭腔的呻吟立刻拔高:“不行……不、疼……景琰……好疼……”
萧景琰松开嘴唇,用舌尖安抚地轻轻舔了舔那饱胀得仿佛再碰一下就会破掉的小东西, 又挪上去亲亲梅长苏滚热通红的脸颊:“好,不碰了。”
然后他估量着把手里的笔推到某一个深度,笔毫大约就停在梅长苏最敏感的那一点处,轻轻一转——
“啊啊啊啊啊啊——”梅长苏仰起脖子发出嘶哑的尖叫,拼命左右摇头徒劳地想要摆脱这仿佛下一刻就要窒息而死的快感,眼泪不停的顺着眼角滚落,又立刻被压着他的人舔掉。
笔在体内残酷地持续转动,梅长苏连叫都叫不出声了,哭着断断续续口齿不清地求饶:“别动……景琰、嗯啊啊啊啊……受不了的、求你……”
“求我的时候,该叫我什么?”耳垂被恶意地啮咬着,被过度的快感折磨得神志模糊的梅长苏其实已经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只是语无伦次地呜咽着重复:“求你……别……求、你……”
“叫夫君。”萧景琰只能自己给出答案,手里的笔抵住了那一点轻轻戳弄,“叫夫君就饶了你。”
“夫、君……”梅长苏完全没有挣扎犹豫,立刻就颤声叫了出来,“夫君……饶了我……拿、出去……不要、不要再动……”
萧景琰停了下来,若果有人看到身下人如此脆弱无助又毫不设防的模样,绝不会相信他几个时辰前才刚驯服过一匹烈马。
不过没人能看到。
他们只能看到他的坚强,他的冷静,他的镇定如恒,他的温文儒雅,或者他的勇敢,他的豪烈,他的铮铮傲骨,他的才学无双……他有千面万面可以展现在世人面前,但没有一个人看过他的这一面——这是属于萧景琰一个人的。
独一无二,天下无双。
他抽出那支笔扔到一边,拉开他双腿换上自己早已硬得发痛的yù_wàng,用力插了进去。
梅长苏两条腿紧绷着夹住他的腰,全身都在抖个不停,喉咙却哽住了发不出声音——他已经被推到悬崖边缘的yù_wàng因为这一下沉重的贯穿而爆发。白液飞溅在两人胸腹之上,衬着他身上嫣红的吻痕分外淫靡动人,萧景琰用力捏住他的腿根深呼吸,差一点就被他这一下绞得射了。
一动不动地等待他绝顶的这一瞬间过去,后穴稍稍放松,萧景琰才探手解开他手上束缚,将他拉起来抱在怀里。
梅长苏不喜欢这个姿势,因为进得太深,避无可避,但是萧景琰喜欢,因为可以与他全身紧紧贴合,把他整个包裹在怀里的感觉,令他安心。
当然此时此刻的梅长苏也没有力气和心思来反对了,他只是柔顺地趴在萧景琰胸口,双臂搭在他肩上松松的搂着他的脖子。
萧景琰轻抚他的脊背,静待他的喘息和颤抖平定,嘴唇啄吻着他靠在自己肩上的侧脸,喃喃地唤:“小殊……小殊……”
梅长苏没有回应,萧景琰也不在意,自顾自地低语:“你不知道……有时候我真想把你关起来,锁起来……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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