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眼微眯,把狐一扔,笑得颇有意气风发,捻着桃木剑锉着……一时间腥热的血汩汩地流了出来,死狐软软地趴在黄土上,血毛沾染,死相狰狞。
一股腥热的风袭来,气味骚极了。
施子别开脸,有些反胃,强忍住作呕的yù_wàng。
“方才没吵到你吧?”柳鎏似乎是略有察觉施子的不适应,忙停下了手里虐狐的动作,望了望自己脏兮兮的手,拎起狐的尾巴,在雪白的毛皮顺势擦了手,啐了一口后,起了身把桃木剑收了,眼睛很亮的望着施子,脸上笑若桃花,“既是起来了,咱们就走吧。”
“去哪儿?”施子蹙眉,动弹了一下,发觉腰酸涩无比身子很疼。
柳鎏见了,忙大步走了过来,伏身帮他穿衣衫,“你倒问得出口,难不成打算在这破庙里过一辈子,睡一辈子?”
施子干笑了几声,别过脸,好不尴尬。
柳鎏帮他套了件外衫,还细致体贴地将被夹着的墨色长发拾捡出来,低头给他系腰间的带子。
修长入鬓的眉,除了妖娆外海另有一份风情。
在柳鎏的动作间,道袍里隐隐有青色光芒溢了出来……
施子怔了怔,基于好奇,反射性地触手就要去摸。
柳鎏身子一震,警惕地望着他,灵巧地避开了,美眸阴鸷即后,似乎也察觉了不妥,眼神柔和了起来,双手压着他的手,呵着气,哄着,“别闹。这是从妖体内取出的灵珠,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是么,我就说怎么这么亮了。”施子虽是笑着,可心却是凉的。
在那一霎那,他甚至可以肯定。
若是他强行将珠子提在手里,柳鎏会捏碎他的手骨,连眼都不会眨。
“走吧。”柳鎏恢复了神态,捞起他的手臂,神情自若地搀扶起他,两人并肩挨得很近,“这庙里大清晨的也不暖和,咱们就别歇息了,直接赶路吧。”
所谓的赶路……
确实是很“赶”。
这一路光靠腿走,还不让停,昨夜被伤了难以启齿的地方,施子这会儿又不好说,迈步行走间腰酸背痛的,其实……这点疼痛都好说,只是身子又虚脱得很,腹中空荡荡的。
从昨夜起他就没吃东西了。
“累了么?”柳鎏担忧地望着他,“现今离客栈还有些远儿。来……喝些水吃点儿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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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饿了大半天了……现在才说有东西吃。
施子几欲抓狂,然后就很沉默地望着柳鎏。
虽说柳鎏变化很大,可这献殷勤的劲儿还是有增无减。掏水囊,递干粮一点也不怠慢。
施子接过干巴巴的肉,闻了闻,有用烟熏烤过的味儿。半块巴掌大的肉儿被熏得棕黄,用手劲儿都掰不断,筋很韧。
柳鎏笑着从怀里掏出小刀子,削了一小块肉塞入他的嘴里,笑眯眯的望着他,眉抬了抬,“好吃么?”
腥,入口说不上什么味儿,很难嚼。
“这是什么肉?”
“早上那只狐妖的小妖崽们的肉,我平日都生吃,可怕你不习惯,所以挑了腿处几个柔嫩的地方,剔骨把肉块晒干了。”
——
狐狸肉。
还是狐妖小崽子的肉,妖是那种能化为人形的……
“呕……”
施子脸色发白,吐得这个撕心裂肺。
柳鎏一脸不知所措地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
估计还不知道自己残忍何处切错在哪儿……
于是,这一路上,柳鎏秉承着浪费可耻的精神,一脸没精打采地吃着剩下的腥肉干,还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施子的神色。
他还不怕死地咕哝着,“早知道你不吃,我就不用大清晨爬起来熏烤肉干了,这弄熟的玩意儿还没生的好吃。”
施子默默揭开水囊,仰头灌了一大口。
他现在的心情与大公子相似,他甚至有些相信白雩的话了。以前的柳鎏表格是不会过这种茹毛饮血的生活,看来他修的这邪门道术,妖性正让他潜移默化,或许他压根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一路上,施子心事重重。
二人来到喧闹的集市,柳鎏又把面纱给带上了。他拉着施子径自来到了一间客栈,找掌柜的要了一间房。
他在桌上搁了桃木剑后,便唤住了欲走的店小二,朝施子看了一眼后,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小锭银子,“弄一两碟小菜,端些馒头上来,还有……弄些能暖身子的酒。”
店小二响亮地应了一声。
施子扫视了一眼后,直奔向屋内的椅子,放软了身子倚在桌子旁眼巴巴地等吃食。不一会儿楼下便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店小二一溜烟儿端上来了,把东西摆放在桌子上,“客官,您慢用。”
施子颔首。
二两牛肉,六个热馒头,一碟小黄瓜,还有一壶酒。
“没我吩咐就别进来了。”柳鎏取下斗篷,打量了一下屋子。似乎是长相太妖娆俊美了,店小二愣住了,完全没了走的念头。
“还不快滚。”柳鎏明显的不耐烦。
施子在桌旁玩弄着酒杯,突然眉一蹙,拉了一下被吓傻的店小二,和颜悦色道:“你把这凉酒拿下去热一热。”
“是,是是。”店小二被惊得屁滚尿流,抱着酒壶滚之。
待那人一走,柳鎏便从道袍里掏出了罗盘,辨别了四周的方位后,取了一小叠符纸踱步在屋内,奇妙的是那些小黄符纸被他贴好后便化入墙内,不见踪影了。
“你在作甚?”施子咬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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