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皮疙瘩。他能感受到在皮肤接触时在那一阵滚烫,直到现在也记忆由新。仿佛是在心底隐藏在许久的冲动得以爆发,而这份冲动连自己也不知道。
“法净。”
坐在桥上的那个人,微微的转过脑袋,虽然什麽也看不到。
濮阳攸望著天空,今天晚上天气很好,漫天繁星,连那轮月也异常明亮,他说:“我以前不信缘分这回事的。”
法净紧紧握著那串佛珠。
“现在我不得不相信了。我说过,当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有一种熟悉感。而现在这样的熟悉感越来越明显。你我不过相识五日,却仿佛认识了五年,甚至是十五年。”
法净转过身,在晃动的桥上,他慢慢站起来。从那块栏杆里看濮阳攸。看见在月光下显得异常明目的白色长袍,还看见那仰头望著前方天空的双目,坚挺的鼻梁和那样熟悉的面庞。
近六年的时光,二十五岁的濮阳攸比初识时更添几分成熟。六年前那个陌上的少年,仿佛还在昨日。连自己都已经二十六了。几乎是最美好的时光都呆在了思过崖 上,自己和濮阳攸都付出了很多,而这份爱居然依旧。法净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他相信濮阳攸没有忘记他,还爱他。若记起前程往事,若法净还能开口,那他还欠濮 阳攸一句:对不起。
“山上真是安宁,让我都舍不得走了。”
山上安宁,却也寂寞。这濮阳攸不知道他现在是和曾经是全连江山最寂寞的人说话。
“我走了。”濮阳攸说著站起来。
心里一惊,法净见他站起来转过身,看到自己望著他有些怔怔得问:“你怎麽...”他伸出手,法净握住,“你放心,我会来看你的。”
法净点点头,久久得不舍得放开。
濮阳广怀看著儿子从後山回来,一直低著脑袋,郁郁的样子推开隔壁厢房的门。
“攸儿。”
濮阳攸反应过来,转过头看见他爹站在隔壁门口。什麽时候,居然自己一点也没发现。
“爹。”爹他怎麽这麽晚还没睡,子时都过了。
濮阳广怀点了点头:“攸儿,去後山了?”
“是。爹。”
“恩。”颇有深意的捋了捋胡须,濮阳广怀开口道,“你知道後山那个人是谁吗?”
濮阳攸很奇怪得看著他:“是法净。”这名字好像说过千百回一般顺口。
“那你又知道法净是谁吗?”
“是这卧莲寺的弟子,海空大师的徒弟啊。”
濮阳广怀又是点头:“对。那你知道他为何被关在後山思过崖吗?”
“听说是下山破了戒。沾了情爱。”
停了停,濮阳广怀忽然说道:“那你知道这引他破情爱的人是谁吗?”
濮阳攸更是疑惑了,他爹什麽时候关心起人家的这种事情来了。只是实话说道 :“不知。”
“哈哈,其实攸儿啊。那个人你我都认识。还很熟悉呢。”不平不淡的说出这一句让濮阳攸吓了一跳的话。
濮阳攸惊诧,看他爹的样子也不像是在开玩笑,便问道:“谁?”
濮阳广怀笑著,眼光有些莫测:“这种事情不方便多说。等到该知道时候你便会知道。只有一点可以告诉你,那个人是个男子。”说完,独留著一脸错愕的濮阳攸进了房。
男子?濮阳攸躺在床上想,自己认识的男子?难道是自己以前认识的狐朋狗友?或者是芙蓉楼里的客人?是,自己认识的那些朋友里也有好男风的。不过那些人,自己的爹也没有认识的吧。自己是从来不带朋友来家里的人,更谈不上自己和爹都对那个人熟识。而且也没有变态到对著一个和尚下手。虽然他承认自己对法净也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濮阳攸闭上眼睛,想著法净这个人,淡得就像这卧莲寺放生池里的一朵白莲。恰恰有一朵最妖豔的胎记。那胎记的形状好似....好似....到底像什麽呢?
忽然,他睁开眼睛,看见屏风後面的浴桶里躺著一个人,他慢慢得走近些,走近些。那个人伏在浴桶边上,看不清脸,没有头发。他走过去,矫好的体魄,水珠从那 个人削健的背脊上滑下来。濮阳攸伸出手抚摸著那个人的背脊,忽然听见他一阵呻吟得侧了侧身,手落在了那个人的肋间,一朵火红的胎记。濮阳攸知道这胎记像一 种花,他想不起来。猛得抬起头看那个人的脸,却依旧挡著看不见。
潜意识里,濮阳攸知道这个人是法净。只是他依旧像确认,他抱他出浴桶,放在床上,忽然他发现自己到了一间陌生的房间。他听见床上的人在呻吟,一声一声叫的自己心里跟猫挠似得。他情不自禁得俯身吻上那人的唇,只听得他在轻轻呼唤:“阿攸,阿攸,阿攸。”
濮阳攸猛地睁开眼睛,梦??!他望了望四周,天已经大亮,还是这间卧莲寺的厢房。他抬起手擦了擦额间的汗,感到自己下身的异样。他窘迫得吐了吐气,怎麽忽然间做这样的梦。难道是自己禁欲太久的原因?在这佛国仙山做这种梦,梦里的对象还是这里的和尚让自己太为汗颜了。
不过那个梦...
濮阳攸收拾了东西交给下人,濮阳广怀正在前面与宗净方丈道别。濮阳攸却一直看著後面,那总有感觉自己会和他有很多故事。一想起那个香豔的春梦,濮阳攸的脸好似烧起来一般。
“攸儿,我们走了。”
濮阳攸移了两步望後又一眼,便三步并两步得跑上来,走到方丈身边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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