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对宿白易和约翰的了解,他就知道约翰虽然说得是实话,但也肯定还有下半截没讲。
“额……”约翰语塞,转头专心地烤起食物。
“不过,你确实也辛苦了。我是得好好感谢你,让我想想要补偿你什么呢……”陆贺心里千回百转,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那你退位让贤吧,我也要过过做boss的瘾。”
“那就把组织交给你吧。”
两人同时开口,下一刻约翰就丢下手里的东西不管,冲向陆贺的身边,惊道:“老大,我开玩笑的,不用玩这么大吧?”
陆贺脸上已经不见刚才的嬉笑,反问:“我什么时候开过这种玩笑。”
“为什么?”
“以前我以为易已经死了,所以我做任务的时候毫无顾忌。但我现在有了牵挂,已经没有办法心无旁骛地做任务了,再继续待下去,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任务里。”
约翰听到这,知道陆贺是下定决心要走了。他是陆贺带进组织的,陆贺对他来说不仅仅是兄弟,还是如恩师一般的存在。虽然他不舍,但是也还是祝福他,像他们这种每天过着刀口上舔血生活的人,内心最向往的就是回归平静。
“那你得多留点钱给我,我要把我们得组织打造成世界一流。”
“滚蛋,你的鸡糊了。”陆贺被他气笑,像赶蚊子一样赶着约翰。
“靠——,老子的午饭!”
在山洞附近的宿白易听到约翰的那声哀嚎,笑到直不起腰。
☆、归途
在约翰的帮忙下,宿白易很快就做好了担架。四根粗大的树木削成等高等长,并成一排死死捆绑在一起,刚好能够让陆贺躺在上面。在四个脚处留长,方便宿白易和约翰抬起。
三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立刻出发回去。陆贺说他们现在离乌布村已经很远了,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如果绕原路返回要耽误不少时间。他指着东南方向说:“我进来的时候沿途做了记号,沿着记号出去,大概走一天路程可以走到塔越里的最外围的那条长河,那里有信号,也有足够大的空间停机,我们去那里,让普森他们过来。”
还是由约翰在前面,陆贺在后面,两人在担架首尾系了衣服,挂在肩上可以减少压力。陆贺的体重加上担架的重量,虽然已经减少了承重,平均分摊在二人身上,但还是压得两人肩头一沉,步履蹒跚。
约翰还好,毕竟身体素质较好,平时操练总是负重几十公斤的越野起跑。但宿白易就有些受不住了,他虽然也有锻炼,毕竟和约翰不是一个路数,才走了没多久就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在这闷热潮湿的地方,宿白易只觉得整个人头晕眼花,快要倒下去了。
陆贺看着头顶的宿白易面色潮红,浑身像被泼了水一般湿淋淋的,心疼得恨不得立刻起身自己走。
“约翰,休息一下。”陆贺出声叫住在背对着他们的约翰。
约翰走得很轻松,回过头来看到宿白易的模样被吓到了,连忙示意宿白易把担架放下,从包里拿出水递给他,“你看我都忘了,你和我们不一样。不好意思啊,我们待会儿慢慢走,不急这一时。”
宿白易接过水小口喝着,过了还一会儿才恢复过来,“没事,我就是突然走得太急有点没缓过来。我现在已经适应了,我们还是加快速度吧。”
陆贺皱着眉看着他,不赞同他的说法,“不用了,我们慢慢走,来得及。当时我浑身是伤走得慢才走了一天,就你们这速度,现在已经走了大半的路程了,今晚之前我们就能走到那边,不用这么赶。”
宿白易被他们说服了,也就不再催着赶路。休息好后,才再次启程,这次约翰时刻留意后面的情况,好在放慢速度之后也宿白易还是能扛得住。
晃晃悠悠,亦步亦趋地三人终于在林子全黑下来的前一刻到了河边。
约翰联系了普森他们,把位置发了过去,几个人生起火堆边吃东西边等飞机。
陆贺揉着宿白易被磨得通红的手,心疼的问:“疼吗?要不要上点药?你躺下来我给你按按肩,一定也磨红了,说不定已经磨破了。”说着说着,陆贺就差点起身去扒宿白易的衣服了。
宿白易连忙抽出手按住他,低斥他,“你干什么呀!我一个男人受点皮肉伤有什么关系,现在你的伤才是最要紧的,好好待着,别乱动。”
陆贺激动地嚷着:“你跟我能一样吗!你从小都没干过粗活,现在光手就成这样了,肩膀不得脱几块皮下来啊。快过来让我看看。”
不能起身,陆贺急得快要把宿白易的衣服撕开。
宿白易手忙脚乱地按住他,顾忌着旁边的约翰,俯下身轻声安抚道:“我真的没事,待会儿我就上药,你就别管我了,约翰还在呢。”
陆贺有时候执拗起来,就连宿白易都没辙。他不管有多少人在旁边,他的心肝儿都受伤了,哪还管得了别人。
宿白易被陆贺缠得没办法,只好脱下上衣,从包里拿出药膏来擦。
约翰在一旁实在是待不下去了,那满嘴的狗粮塞得他吞咽不及。他默默挪到远一点的地方慢慢啃着手里的火腿肠,隔得老远都还听得到陆贺那充满心疼的嘟囔声:“你看这边都流血了,那边也肿了……”
远离情侣队友,做一只快乐的单身狗。
没过多久,玛索和普森就到了。他们将陆贺抬上飞机,乘着月色飞向家的方向。
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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