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声势浩荡地去了玉家墓地,玉家园。
在黑檀棺椁下葬那刻,玉白堂完成三拜九叩,才对着他没见过几次面的三爷原配夫人说:“三婶,三叔的仇,我玉白堂若不报,誓不为人,也对不起他这些年的养育之恩。”说完又重重地磕了一头。
那夫人四十来岁,膝下就一女,三爷一死,玉家就乱了,她也没了主心骨,好在有个玉白堂,她赶紧将人扶起来说:“小堂,三爷再世时就常说你是玉家这代最好的孩子,有你这话,三婶就放心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公馆内院就交给我了,三婶绝不会让你有后顾之忧。”
葬礼过后没几天,大和商铺停在东二港的那艘商船就被人放火烧了,那晚,火光漫天映红了大半个锦城。
政府海关督察当晚就封锁了港口,然后慢慢地排查凶手。
蒋青云躺在床上,听着手下人报告,失火一事蒋延也带着人掺和在里面,于是病情更不好了,当即叫人把蒋延叫来对质。
蒋青云指着蒋延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责问:“你说,是不是漕帮江龙那小子撺掇你干的?你个不孝子,这是要要了我的命啊。”
蒋延立即否认,而且还振振有词:“不是,关江龙什么事?我说爹啊,你都这把年纪了,拿那么多银子干嘛,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玉三爷一死,全锦城的人连带着对日本人的恨也恨上了我们青云帮,你做生意不就是为驳个好名声么,所以啊,这和日本人的买卖是做不得了。再说日本人敢在外面堂口开枪,也太不把您放眼里了,咱们啊就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什么叫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么几条地头蛇在锦城压着,他们那些小泥鳅能掀出什么风浪?您就安心养病吧,外面有我呢,放心放心啊。”
听蒋延这么说,蒋青云索性彻底就留在府里养病,日本人上门也闭门谢户。
只是没过几天,青云帮仓库被人炸了好几个,而且都是挑的蒋青云的命脉,蒋青云就彻底只剩半口气了,他吊着这半口气去仓库查看情况,盘点损失,发了帮主令,一定要彻查凶手。很快所有线索都指向日本人那边,蒋青云咬着呀泄了气,大叹引狼入室。当夜就有杀手趁着月黑风高,让蒋青云身首异处,死在床上。
蒋延见着亲爹死了,没有向玉白堂那样先处理后事,他当夜就抄了家伙带着人包围了玉公馆。他前脚刚到,后脚江龙也跟着来了,拦着蒋延耍泼。
蒋延指着玉白堂责问:“是不是你做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蒋少爷,你还是先想想你青云帮以后怎么办吧,你们家老爷子一死,你认为漕帮就不会做点什么?”玉白堂说完就将大门一关,刚回到内院,就从墙上跳下一人,他知道事成了。
在玉公馆门外的江龙劝着蒋延说:“这事肯定不是白堂做的,我弟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我这个做哥的还不知道,面冷心热刀子嘴豆腐心,绝对不会做□□的事,我敢保证。”
“你给我滚,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样样都顺着他,事事都偏着他。”蒋延吼完后又开始大哭:“我爹死了,这世界最爱我的人死了,江龙你个混蛋,你还帮着他。”
江龙就见不到他说,上前一把搂住,细声哄到:“你爹死了,还有我在呢,我爱你成了吧!”
眼看就要把人哄好了,青云帮的人马不停蹄地敢来大叫到:“少爷,不好了,帮里南城好几个堂口被人挑了,兄弟们死的死伤的伤,二堂主三堂主已经连夜赶过去了,让我们把少爷请回堂口坐镇?”
“谁做的?”蒋延怔了怔问到。
那人看了眼江龙说:“来人说是漕帮的人。”
江龙立马插话:“漕帮做的?我怎么不知道?小延你要相信我,这事和漕帮肯定没关系。”
蒋延想着刚才玉白堂的话,原来是在说这茬,看来他们是早就预谋好的,他对着江龙咬牙切齿地说:“你,你们好得很。”说完就带着人回了青云帮。
江龙也立即赶回漕帮堂口,此时漕帮几个长老已经在议事厅喝茶,江龙没有多说,往自己位置上一坐,和众人等着正位上的人。
鸿天一边走出扣好衣服后,大刀跨马地坐下说:“事情你们都知道了吧?”
江龙第一个发问:“不是我们做的吧?”
“屁话,就算要做,能这么快下手,我们是给人下套了,不过不知是谁胆儿也忒肥,敢把脏水往我漕帮头上泼。”接话的是杜一水。
帮主摸了摸胡子又说:“你们说这事,这么处置?”
众人左右看看,都没有开口,鸿天点名问:“江龙,你说。”
“一不做二不休,趁着青云帮还没反应过来,将这事坐实了。”江龙的声音很是低沉。
堂里沉寂了半响,鸿天大笑:“好好好,老夫果没有看错你,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后生可畏啊。”
天未明,江龙就带着人马包围了青云帮总堂,不费吹灰之力地得了一大块地盘。
蒋延看着他,一笑:“这就是你要我的相信?,我真是瞎了眼!”
江龙没有反驳只说了句:“小延,你要相信我不会害你,你是我的人,我会护着你一辈子,眼下我所能做的是为你做好为稳妥的打算,今儿不是我来就是别人,所以我情愿是我来”说完就直接把人送到自己私置的住所,保护起来,对外放出蒋延的死讯。
那个地方没几个人知道,除了他一两个最得力的心腹就只玉白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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