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出于好奇,那看两眼也就完事儿了。不过听齐鸣楚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就看了两眼。林凯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就像是一撮死灰忽然落了个火星在上面,想着还着不起来,不用别人自己就想抬脚给灭了。
心里有事儿,还不能说,林凯抑郁的只能抽烟,齐鸣楚一开门,好家伙,差点给熏出来,“你再抽两根儿我估计我就能炼出双火眼金睛。”
“滚滚滚,”林凯叼着烟摆手道,“我这儿正想事儿呢,你别捣乱。”
齐鸣楚说“什么事儿愁成这样?”
“没你事儿”这话林凯说的格外心虚,他对齐鸣楚不是没动过心思,可是那会儿刚动了点心思就毕业了,后来大一的时候,齐鸣楚就牵着女朋友的小手压马路了,林凯是个识相的人,一看人家正直无比就撇下那点心思奔赴更浓密广袤的森林了。可是现如今那点心思似乎又有些活络了,林凯琢磨什么办法能把它永永远远的掐死在摇篮里。
“让人甩了?”齐鸣楚走过去打开气窗通风。
林凯心说这人今天怎么还执拗上了,平时问两句自己不说他早滚了,今天怎么还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掐灭了烟,定了定神,“诶,对了,我记得大一的时候,你不是有个女朋友么?现在怎么样了?
齐鸣楚想了想说,“我们俩就处了仨月,你怎么知道的?”
林凯挠了挠头发说,“有一次我在腐败一条街看见你们俩了,不过你没看见我。”
“看见了你怎么不叫我一声?”齐鸣楚站在窗边,看着烟雾缭绕的屋子有些摸不着头脑,“其实那女生人挺好的,可能是那时候都小,也不会替别人着想。她总说我对她不够好,后来就问我一个特有病的问题,‘如果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救哪个?’”
“哈?”林凯心说这问题还真是经久不衰,“那你怎么说的”
“她什么蛙泳自由泳仰泳都会,那我当然是要救我妈了,然后她就生气了。后来又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吵过几回架,就分了。”
“你个法盲!”林凯一盒中华烟过去,正中齐鸣楚面部。
齐鸣楚说“这跟法不法盲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你对你妈有救助义务,对她没有,你要是救她不管你妈,你就是故意杀人。”
齐鸣楚捏了捏中华烟,无奈的笑笑,“没招儿啊,我要是像你似的,我就不会那么回答,她要是像你似的,就不会问这么弱智的问题。”
林凯嘀咕,你俩整个一对儿法盲。
齐鸣楚抽出个烟点上,“林凯,你这样挺好,真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干干脆脆的,一点都不拖泥带水。你还记不记得咱俩刚认识那会儿总掐?”
林凯心说我要是真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你老早就躲我远远的了,可嘴上还是说,“怎么不记得,屁大点儿事儿都能掐起来”
“我还记得有一回咱俩在食堂打架,打的满身都是饭粒儿被老师叫办公室一顿训。”
“别提了别提了,忒丢人了。”
“其实现在想想也没什么”齐鸣楚吸了口烟,“不过都是戳中我短处的实话而已。”
林凯不知道自己现在除了傻乐还能有什么表情,这话说的他根本不知道怎么接。他猜不出来齐鸣楚的中心思想,就跟高中时候作现代文阅读一样。面对着那些形散神也散的文章,他总是一头雾水,每次问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思想感情,他答的都跟正确答案相差甚远。
现在齐鸣楚对他来说也是这样,他不明白这番话到底什么意思,摸不清这人到底想说什么,但还有点不甘心只是忆忆往昔峥嵘岁月。
齐鸣楚把烟盒还给他说,“你傻笑什么啊?”
林凯也没吱声,低头摆弄打火机,脑袋里乱糟糟一团。
第九章
事务所上了轨道,那些破事儿渐渐也都来了,下班的时候陈宇航拉着林凯说“今天陪我去跟李院长吃饭吧”
林凯说“不是吧,老大,你这一个星期都陪几拨了?”
“你当我愿意陪啊”陈宇航揉揉太阳穴,“妈的昨天喝的我到现在脑袋还疼呢,但是没招儿啊,不把他们哄好了,咱怎么混啊?”
林凯把公文包往后一背,一副慷慨就义的德行,“哥们今天舍命陪君子了!”
陈宇航推了他一把,“你不去当演员太可惜了,今天晚上这顿我给你算加班费”
去了林凯一看那阵势就后悔了,本来自己就不是什么能喝的主儿,再来这种把五粮液当自来水喝的场子那不是扯呢么?一顿饭吃了四个小时,林凯光在厕所里吐就吐了一个小时。一顿饭吃的李院长很满意,拍着陈宇航的肩膀说“年轻人,好好干啊”
陈宇航应承着送他上车,目送车开远了之后扶着大树吐得昏天暗地的,林凯帮他拍着后背说“老大,你可够能扛的”
陈宇航吐得直咳嗽,平日里那点形象基本上全毁了。林凯伸手打了辆车,陈宇航在车上唠唠叨叨,一会儿说什么媳妇儿看他这样肯定又得让他睡客厅了,一会儿又说自己喝成这样那婆娘大半夜的还得熬解酒汤。林凯心说你这到底是埋怨还是显摆,再怎么不济你回家好歹有人照顾你,我们这单身汉和你可没法比。
先把陈宇航送回家,林凯才回去。站在楼道里掏出钥匙半天对不准钥匙孔,正打算弯腰看清楚再插,门就刷的开了。林凯讪讪的笑笑,“不好意思啊,吵醒你了。”
齐鸣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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