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翻身趴在床上,看着童关,“但是越快越好。夜长梦多,万一池恒展因为什么事情把股权卖给别人了怎么办?”
“好,想办法不也得需要时间吗。想好我就告诉你。”
在那个阴冷的大雨之夜,当池恒展找寻楚飞扬却再次补空,也再度拒绝了童关,铁了心要把楚飞扬找回来后,童关开始恨楚飞扬,恨池恒展。为了保住他张家准女婿的位置,他要利用楚飞扬给池恒展一记重击。
池恒展与葛律师分开后,直接来到了慕容林林的公寓。他看看时间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慕容林林应该还没有回来,敲了敲门,是楚飞扬开的门。
池恒展进了门,就把写有他名字的一千万存单和一张欠条从包里拿出来递给楚飞扬,说:“飞扬,童关把钱还回来了,还差四十六万,他也打了欠条,五年内还清。”
楚飞扬接过来看了看,问:“你找着童关了?”
池恒展没说话,一把将楚飞扬抱住了。他刚刚历经了一场没有麻醉的手术。在这场手术中没有任何的止血措施,现在他精疲血竭,全身冰冷,他想感知楚飞扬的温度。他无法原谅自己,楚飞扬所经受的一切侮辱和折磨全都由他而起,他不结婚了,他要天天守在楚飞扬身边,他就做个不孝子孙吧,等他死去后,他再向父母请罪……
“飞扬,我不结婚了,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吧。”他在楚飞扬耳边喃喃地说着。
楚飞扬被池恒展抱着,一直没有动,听到他的话,怔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恒展,童关都跟你说什么了?”
池恒展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与你无关,恒展,都是命中注定的,我本不该轻信那些人。”
池恒展使劲摇了摇头。
“恒展,你是在同情我吗?”楚飞扬的眼中出现了一丝嘲讽,是嘲讽他自己的,也是可怜他自己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经历了那么沉重的痛苦,才换得池恒展一个同情的相守一生的表态。
池恒展又使劲摇了摇头,眼泪悄悄地滑落在楚飞扬的肩头。
“你为薛小冰想过没有?”楚飞扬双手垂着,想要抬起,最终又放下了。
“我会跟她坦白,请求她的原谅。”池恒展将脸埋在楚飞扬的肩头。
“即使她原谅你了,你为过世的伯父伯母想过没有?”
池恒展沉默了,他不能直接跟楚飞扬说他就是要做个不孝之子了,那样楚飞扬的反对会更直接。
“如果我们在一起,而你却背负着沉重的心理包袱,你认为你会幸福吗?即使你觉得幸福,你又认为我会觉得幸福吗?” 楚飞扬看着窗外阴霾重重的天空,叹了口气,“被脚镣锁住的双脚是走不到幸福的彼岸的,也走不远。”
池恒展不想听。一直以来,他都被这样或那样的道理,这样和那样的规矩束缚着,缠裹着。自从他和楚飞扬分开后,他就没有感到真正的开心过。而他想和楚飞扬在一起,至于他们会幸福多久,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如果他和楚飞扬分开,和薛小冰结婚,他一定不会幸福,薛小冰也不会幸福。他想要放肆地按自己内心的声音决定一次。
楚飞扬动了动,却被池恒展紧紧抱着,动不了。他接着说:“恒展,今天能听到你这样说,我真的很高兴,哪怕这里面有同情的成份。这话,如果在我们还没有分手时,你说出来,我会更高兴。但是,现在,如果我让你违背了你一直以来做人的原则,那么,你就不再是你了,那也不是我所爱的你。”
“没有同情!”池恒展低低地吼了一声。
楚飞扬轻笑了一声:“如果,今天你没有听到童关的那些话,你还会对我说不结婚了,要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吗?”
“会!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池恒展的声音有些抖。
“那又为什么早没有说,到现在才说呢?不就是因为你听了童关的那些话,才同情我的吗?恒展,我不是个性格软弱的女人,这件事我能承受得住,我也不需要这样的同情。”
楚飞扬的声音在池恒展的脑后响起,像是与什么产生了共鸣,池恒展听着有些含混发闷。他突然想起以前,楚飞扬一再跟他解释与慕容林林只是一般关系时,他执拗地认为楚飞扬只是没有认清自己的感情,而不相信楚飞扬所说的。如今一切都还回来了,他成了那个被认为是“没有认清自己感情”的人。他真不该在现在说出那些话,他应该再等等,等个更恰当的时机,可是,他太迫不急待了,太急着与楚飞扬缱绻在一起。现在,他再怎么解释,都无法说服楚飞扬,即便说服了楚飞扬,没有父母的允许,楚飞扬也不会同意和他在一起。可父母已逝,他要到哪里去恳求父母的认可?
他给自己画了个没有出口的牢。
池恒展的双臂一下子就松弛了,楚飞扬向后退了几步,看着他。
“飞扬,如果我不再要求你一辈子跟我在一起,你能不能回来?”池恒展垂着头,盯着地板盯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楚飞扬说。
“回公司?”楚飞扬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的感□□彩。
“是。”池恒展使劲地看着那双黯淡的眼睛,他想要读出楚飞扬真正的心思,可他看到的只是一片沉沉的黑。
楚飞扬摇了摇头。
“回云海市也行。”池恒展紧接着又说。
楚飞扬看着池恒展,眼睛里涌起了越来越厚重的悲伤,然后又摇了摇头。
“那你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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