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峰给叶孝铭盖好被子,长长的舒了口气,终于放松下来。至从知道叶孝铭会被检查院叫去协助调查开始,他的神经就一直绷着,每天都处于紧张状态。昨天接到电话,知道该来的总算来了,反而没那么紧张。既然不可避免,只能尽全力面对。看到叶孝铭身体精神倍受折磨,他心里很难受,所以他要把能为叶孝铭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做到最好。
浴室里水汽氤氲,热水从上而下淋得江奕峰浑身舒畅,他本想泡个澡,但一夜没睡又神经紧张,还是想早点上床休息。吹干头发,披着酒店的浴袍,刚从浴室出来的江奕峰就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叶孝铭呼吸急促,嘴里无意识地发生类似咆哮的声音,嗓子因审讯早已变得沙哑低沉,所以那声音听起来就象被围捕的野兽在受伤后仍不肯放弃一样,嘶吼着还想用最后的力量震慑敌人。
江奕峰第一反应就是叶孝铭发生梦魇,他冲到床边,轻拍着叶孝铭的脸,着急地喊:“孝铭,醒醒,孝铭……”
叶孝铭睁开眼睛,里面血丝如网一样交织,原本定住不动的眼球慢慢转动起来,当他看到江奕峰时,那眼神就跟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急切地哀求:“奕峰,快帮我解开,快点,快解开,我喘不上气了,快点解开……”
不是梦魇,是幻觉,是周英所说的幻觉。江奕峰二话没说,迅速翻找包里的药。
“孝铭,我帮你解开,我一定帮你解开。你把药吃了,吃了就好了。”江奕峰扶起叶孝铭,将药塞进他嘴里,然后拿起水杯给他喂水,水流得到处是,但药还在他嘴里没有咽下。
眼看叶孝铭呼吸越来越不稳,眼神涣散,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只剩下痛苦的呢喃。江奕峰赶紧用手指把他嘴里的药全部抠出来,重新拿了药放在纸上碾成粉末状,然后取了个小杯用水化开,再把药水直接灌进叶孝铭嘴里。
药水还是流了一些出来,还好大部分被咽下去。江奕峰擦干叶孝铭的下巴和脖子,坐在床边等着药效起作用。也不知道是不是药吃得太迟,叶孝铭的情况一直没有好转。
江奕峰俯下身子仔细听,才算听清他在呢喃什么——他在说疼。就象周英说的,不知道他哪里疼。江奕峰只好给叶孝铭搓搓手脚,再按摩一下,嘴里也安慰他:“解开了,孝铭,已经没东西绑着你了,都解开了,没事了,不疼了,不疼了。”
按摩没起到作用,叶孝铭的声音微弱而痛苦,就象孩子在啜泣一样。
江奕峰想起江昊小时候,饿了,尿了,困了,就开始嚎,给他塞上奶瓶或换了尿布就不哭了,只有睡前那一阵,哭得那叫一个惨。躺床上肯定不行,放摇篮里给他摇也没用,非得要抱着他,在家里来来回回地走,一边走还要一边拍着他的小屁屁,不停地哄他。也许是怀抱的温暖,也许是语言的抚慰,再加上动作的亲昵,孩子慢慢的就会睡着。
江奕峰如法炮制,虽然因为叶孝铭太大只,不能象江昊那样,但也差不多了。他坐在床上,屈起一条腿,用被子裹住叶孝铭,把他上半身抱在怀里。一开始,江奕峰想给叶孝铭拍拍后背,但想到他感觉不到,于是改成抚他脑门。幻觉是种精神上的问题,所以他想给叶孝铭按按太阳穴或顺着发根揉揉头皮也许有点作用。
就这样,象哄宝宝一样,江奕峰抱着叶孝铭,一边喃喃着不疼了不疼了,睡吧睡吧,一边用手顺着他的眉骨到太阳穴轻轻地揉着。
也许是药效起作用了,也许是江奕峰哄人的方式歪打正着了,总之,叶孝铭慢慢平静下来,呼吸越来越舒缓,脸上带着安宁的表情,真的象个熟睡的小孩。
看着这样的叶孝铭,江奕峰会心一笑。醒着是一头锋芒毕露的老虎,睡着了却变成一只弱小温顺的猫咪,他欣赏佩服老虎般的叶孝铭,也觉得猫咪般的叶孝铭可爱得不行,挠得他心里痒痒的,有种想要宠溺他的感觉。
酒店的窗帘挡住了阳光,隔绝了喧嚣,当江奕峰在这个安静的空间里醒来时,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不知何时,他从坐姿变成卧姿,从被子外进入被子里,唯一不变的是叶孝铭仍在他怀里。
伸手拿手机看了一眼之后,江奕峰低头看见叶孝铭睁开眼睛。担心两个人抱在一起的姿势让叶孝铭尴尬,趁他还没清醒时,江奕峰赶紧扶他躺好。
“现在什么时候?”叶孝铭记不清从检查院出来后的事情,但他知道自己一度被幻觉折磨,后来不仅好了,而且睡得很舒服。刚刚江奕峰拿手机时,他就醒了,虽然没有睁开眼,但人就在身边的感觉不可能忽略得了,他知道自己被江奕峰抱着。
“下午5:17。”江奕峰将窗帘拉开一点,窗外早已没有雨,夕阳和晚霞交相辉映。“回去吃晚饭吗?”
“嗯。麻烦你了。”看着窗外,等着江奕峰帮自己起床,叶孝铭心里没有任何排斥。经过这两天一夜,他对江奕峰的信任与依赖已经成自然,没有疑义,没有芥蒂。
回家的路上,叶孝铭说了声谢谢,江奕峰的回答还是那句:应该的。
事情过了,但江奕峰心里还是有点担心,因为叶孝铭现在手上的案子与地产案有关,他总觉得不舒服,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叶孝铭看得出江奕峰在想什么,最后安慰他说:“放心,有事我会找你的。”
江奕峰没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把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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