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磊看这孩子站的直,倒也算是满意的点点头,“把头抬起来,身体站的还算直,稍息。”
木木抬起头,听着口令,动作做得很标准,但还是不说话。
“这就对了,就现在这样,绕着这个房间走一圈我看看。”
木木再次听到命令,就在房间里走了起来,就像一名军人一样,只不过是个木乃伊军人,那咆哮的声音的再房间的回荡。
“抬起头,大步往前走,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木木。”声音很小。
“大点声,刚才的饭白吃了吗?”
“我叫陈木木。”声音算是提高了,但是某人还是不满意。
“吼,你会吗?你说的话全世界能听到吗?蚊子的声音都比你大,再大点声。”
“我叫陈木木。”
“在大一点。”
“我叫陈。木。木。”
“不行,在大点,给我吼出来,告诉我你叫什么。”
“陈木木,我叫陈木木,我的名字是陈木木。”撕心裂肺的吼声,那声音中包含着太多,太多。
被这样一折腾,原本包扎好的身体很多地方再次裂开,他却忘记了那种疼痛,原来吼出来之后会那么舒服。
“很好,非常好,陈木木记住了,以后说话,要大声,要让别人听见,听懂了吗?”
“是,我听懂了。”这声回答,响亮而清脆。
“向后转,朝床的方向前进。”
木木转过身,朝着床走去。
“躺下。”
木木很听话的,进了被窝,这么一折腾,躺下来之后身上的伤口又不老实了。
幕磊叹气,觉得自己太冲动了,这孩子还受着伤呢?这又裂开了,赶忙冲下楼去拿医药箱,拿上来的时候,木木正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笑呢?
“身上的伤口都裂开了,你这么高兴。”说着话把医药箱拿到床边,开始重新包扎。
“谢谢,磊哥。”
幕磊也不以为意,继续包扎着,“你别谢我,现在我还不是医生,证刚拿上,你现在顶多算是我实习的第一个病患。”
幕磊以前是学医的,但只学了一半,毕业证都没拿就去当兵了,到了部队有更专业的医疗班,根本无需他插手,不过他也不想荒废了他以前的学业,在部队的时候就进修,已经拿到证了,退伍之后正准备去军区医院进行实习。
☆、为何不跑(三)
幕磊给木木再次包扎好伤口,坐在木木的床旁边讲了很多部队发生的事情,木木大多数时间只是听着,并不做回答。
”困了的话就先睡吧。”
看着睁着大大的眼睛等着他继续讲的样子,那种好奇多少让男人都是有些飘飘然。
但是这孩子受了伤,现在时间也已经很晚了,今天也不是周五,这孩子上高二,上课时间肯定是有些紧的,还是早点休息的比较好。
木木虽然还想继续听故事,幕磊哥说了很多他在书上才能看到的事情,他对幕磊哥说的那个世界非常的好奇,还想继续听下去,可是他不能,舅舅说过要让他听幕磊哥的话。
”嗯,好,幕磊哥晚安。”说完就非常乖的闭上眼睛。
”晚安。”把被子又给木木往上拉了拉,轻轻的往门外走去,把灯关掉之后,轻轻的把门给扣上了。
幕磊出了房间之后,打开手机,找到傅奕的电话就拨了出去,手机里穿出嘟嘟的声音,接着是毫无感情的女性公式话的语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拿起电话不死心的又拨了几个,每个回答都是一样的,他可是知道一定是出事了,或者伯母已经,他不敢想,但心里的不安却无法消去。
傅奕这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对于外界的一切声音都自动屏蔽了。
幕磊知道现在就算去也肯定帮不上什么忙,这个时候让他一个人静静还是好的,还是先打电话确认一下好了。
”您好,请帮忙查一个病人的名字可以吗?”
”好的,您请说先生。”女性温柔的声音。
”方芸是你们医院的病人吗?”
”先生您请稍等。。。先生这位女士在今天晚上九点三十五分时病逝了。”
好长时间的沉默。。
女护士温柔的声音再次响起,”先生,您请节哀,还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自己想的永远比要面对的事情来的残酷。
他的全身就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没有了,谢谢。”电话就被挂掉了。
想想那个温柔的像是自己妈妈的身影就这么离开了,内心的沉痛绝不比傅奕的少。
这次的伤痛也许只有只有用时间来消化了。
今晚又是谁的不眠夜呢?
第二天一大早,傅奕推开了公寓的门,幕磊在沙发上做了一夜,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早就数不清有多少烟头了。
”去洗洗,处理好后面的事我们去喝酒,不醉不归,哥陪你。”
傅奕直直的走,没有停下来,只是回了句,”好,你请客。”丢下这句话,就去了浴室。
不一会儿,浴室就传出了,哗啦啦的水声,外面的天空格外的晴,想出都找不到躲避的地方。浴室的陇头开到最大,被清冷的水冲击到头上,脸上,身上早已分不清里面是否参杂着泪水。
对于木木的事情,他想他已经做好准备了,这个错误不能再这样延续下去了。
接下来木木又该何去何从呢?
木木是真的累了吧,那么长时间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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