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别再给我搞出这些事情来了!”
“喔唷我这把老骨头,真要给你弄散架了……”
千戈皱了皱眉,太阳穴的位置似乎更痛了。
“说重点。”
“成!”
那边也爽快。
“公司准备让你重新回新闻版块,把你那一档子事压下去,反正也不是什么真事儿,今儿个下午,你哪儿也别去,乖乖在家里待着,公司已经准备好了人和记者,就等着制造新闻了。你可别给我搞糊了。”
“人?谁?”
千戈揉了揉太阳穴。
“你到时候就知道了。”经纪人自顾自的笑,“不会让你失望了。”
没等他笑完,那边已经是一片忙音。经纪人笑容一僵,刚准备骂他,又是一阵咳嗽。
不行。
感冒真是要命。
还是得去看看。
也只是这样想想,经纪人推了推眼镜,继续翻文件。
毕竟是有过严格控制和训练的。即使这样被水一冷一热的搞股,千戈也并没有什么太过不适。
洗完澡下意识的缩近被子里去睡觉。
呼吸间却全是另一个人的气息另一个人的温度另一个人的脸庞。
扰得他不得安宁。
可偏偏那人毫不自知。
烦躁的起身,撩开了被子,逃似的去了客厅。
电视里也着实没有什么很值得看的东西。或者说,就算是有什么,他也没什么心思看。
心脏里塞了个人。
居然像是塞了个塞子。
止了他的血液循环。
窒了他的呼吸。
该死的让人烦闷。
他偏偏以为,那人回就这样放任他触碰他,靠近他,拥抱他。他大抵是不再抵触他的。
他对他的情感,大抵和自己是一样的。
可是偏偏那人。
次次这样。
永远不知道要和他说点儿什么。
连离开也不给人一点儿示意。
拒绝也不是,答应也不明晰。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真的摸不透。
他想。
他该死的是在玩他。
只是他千戈太容易信他。
无可救药的陷进去,不能自拔。
时间如水。在指尖流淌一圈,就像是无意间惊扰了一圈涟漪,随后便自顾自的破灭开来,如梦初醒。
千戈恍然间看到电视里那个相声演员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便略微醒了些。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撑着脸侧,指尖上是冰凉的触感。
往手机上看一眼,既然已经下午。
于是像是安了簧一般突然的跳起来,撩上鞋子就要起身赶去公司,在圈子里待久了,他自然而然的就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赶通告。
天天为了拍一个综艺或是广告到处跑。
感冒了自己随便吃点儿药便算是解决。
自己照顾自己。
与世界始终隔着一层薄薄的疏离。
无论怎样的用力挣扎,都始终被保护在内。
不想受伤。
却在经过千笙的房间的瞬间放慢了脚步,目光浅淡的看着那个人紧闭的房门。
原来他最近不用去公司训练。
不用赶着工作。
不用对着镜头拼命的挤出一个笑。
不用头疼得连摄像机都看不清还要背台词。
不用在飞机上对着暖黄的光线发愣一整晚。
原来。
他还一个人。
千戈懊恼的揉了揉头发。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懊恼些什么。
就像是。
他不知道他的哥哥,但是是在想些什么似的。
他和他。
他本以为早已不分你我。
原来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这当真是于他的最好笑的笑话。偏偏就是他自己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只能兀自无力,任由他的伤害刻在心脏上,变成一个丑陋的痂。
碰一碰就会流出暗红色的血。
他没吃早餐,也没吃午餐,此时略微有些前胸贴后背的感觉。
正准备转进厨房稍微弄点儿东西果腹,却响了门铃。
于是这下才想起来,经纪人说了今天下午是有人要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安排
千戈微微挑了挑眉,丝毫没有任何的打理,只是懒散的应了一声,便撩着拖鞋去开门。
他在家里是向来不穿正装的,那些东西,穿在镜头面前就已经够累了,何必要任何时候都附加在自己身上,那不是自己找罪受。
况且,这种时候,他正是要靠着这个机会准备重新进入群众的视野。
无论来的是谁,他总归是要和那个人做出亲密的样子的。
若是他一身正装的去开门,任谁也看得出是事先准备好的。
这些东西,他还是懂。
门口的人似乎很有耐性,敲了一次门就不再敲了。似乎是牟定了他已经听到。
或者是他隔着门,也听到了他那一句几乎可以无视的回应。
不过,纵使他想了无数种可能,也还是没有想到,开门之后看到的,居然会是单瑾。
单瑾是谁。
单瑾是和他一般的存在。他和他,是他们现在所签的公司近年推出来最火的艺人。只是他们走的风格不同,如果说千戈打的,是暖男牌的话,他就是打的妖孽牌。单瑾的确是有一副让女人也会嫉妒的好皮相,千戈只觉得那些用来形容人好看的词,比如说“倾国倾城”,“肤若凝脂”这一类的,用来形容他,都没什么过分的。这人的确是长得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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