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妈还没说完,就听见隐隐有吆喝声传来:“响——炮——咯……”然后“嘭”的一声巨响,弄堂里香气扑鼻,冰冷的空气里全是爆米花的味道。小朋友像看过年放炮仗一样捂着耳朵跑走。
周洋立刻起了兴致:“我这就下来!”
他舀了一罐子米跑下楼,发现邻居都被吸引下来了,一个个排好队热闹得不得了。他兴冲冲地给裘臻打电话。
裘臻正躺在床上,接起他电话,喂了半天也不见那头搭腔,就当他以为周洋按错的时候,突然电话里传来剧烈的一声爆炸,吓得他没把手机摔地上。洋洋的笑声飘进自己耳朵里:
“哈哈哈哈裘臻你晓不晓得这个?有没有吓到?”
课代表情不自禁笑弯了嘴角:“晓得的,爆米花是吧。”
“嗯嗯!你要不要吃啊?4块钱一袋,10块钱3袋。我帮你买了啊!”
“好。”
裘臻的阴郁一扫而光。他仿佛闻到了白糖和黄油的味道,在他的房间里滋滋作响,甜香四溢。
夜莺的歌声再次潜入了他的房中。
62
朱砂,雌黄,孔雀石,青金石。
何思衡照着网络和专业书上看来的知识,现学现卖做颜料。他一连做了几个月,浪费了无数原料,最后弄出四种:红,黄,绿,蓝。
白金打开门看到何思衡的时候,一瞬间恍如隔世。
“你来干什么?”
“我来给你送颜料。”
何思衡挤进房“嘭”地一下关上门,抱起白金就吻了起来。他一把托起白金,带着她的大腿勾住自己腰,慢慢朝里屋走去。
“唔……何思衡……”白金被他这劈头盖脸的吻搞懵下意识挣扎,只感到何思衡脚步一晃,她惊呼一声立刻乖乖抱住他的脊背不敢乱动。何思衡把她抱向墙角,白金靠在墙上借了把力,刚打算开口质问,唇又被堵住了。何思衡的舌头蛮不讲理地侵略着她的口腔,一下一下,往里面顶去,白金身子瞬间烧了起来。
她没这样接过吻。
说来可笑,这个28岁的身体连情`欲的滋味都没有尝过,不知何思衡是怎么做到亲她几下,就让她有种里里外外被侵犯的羞耻感。大腿被迫张开夹着何思衡的腰,下面紧贴着他鼓鼓囊囊那一包,被他有节奏地摩擦着,但后背是墙她无处可逃,只能闭着眼承受,脸涨得越来越红。口腔里全是他的温度,混着淡淡的烟草味,缠绕、伸缩。舌尖被轻轻地搅动,柔情似水。白金情不自禁勾上他脖子迎合。她试着用舌头勾回去,又引来了一阵跋扈的深吻,一下下顶弄着她咽喉深处。
“呼吸。”
何思衡放开她,白金狠狠地喘了两口气。眼泪都被他亲出来了!
“怎么接吻都不会?”小王子轻笑着舔起她的耳垂,“用鼻子吸气。”
老妹红了脸。
“白金……我喜欢你。你哪怕是男的,我都喜欢。”
白金不停地喘着气,睁大眼睛望着小王子。
“宝贝儿。”小王子看到她这漂亮样子,忍不住又亲了上去。白金觉得自己在海里,顺着名叫何思衡的海浪一下一下漂浮,融化。
“问题从不在于你是男是女,不在于是年少还是被岁月带走了天真。”小王子的声音在耳边轻柔地响起,“而是,你是不是那个人。”王子拖着她的臀`部,手往上划过腰肢,温柔地抚摸:“你是。”他的鼻尖顶上白金的鼻尖:“你是我要披荆斩棘去城堡营救的公主。是我可望而不可即的女神……”嘴唇若有似无地擦碰:“你是我的白金大钻戒。”
白妈一把推开何四狗,利索地从他身上下来。
“滚你妈个逼!”
“哎,宝贝儿!”四狗委屈!咋回事?自己这诗背得好好的,“我为你不眠不休花了一整夜功夫写的诗!”
“就你这狗肚子里的文化你还是别糟践这门艺术了。”白金没好气地去倒了杯水。刚被亲地气都没了!
“给你看看我做的颜料。”四狗从兜里掏出三原色,外加个青草绿,“你能靠他们配出无穷色彩,是不是特别棒?”
“棒个屌。”白金嘴上嫌弃,心里一阵感动,眨巴着眼接过四狗亲自为她做的颜料。她已经做好了失去他的觉悟,甚至昨晚睡觉前吃了一片安定,怕自己情绪低落抑郁症复发。激吻后的煽情退去,白金现在满是突然获救的侥幸感。
何思衡能回来太好了。感谢上帝,太好了。
她抿着嘴,慢慢打开四狗的礼物:送给我的爱人,白金。——何基霸……他妈的一辈子都别回来了!白妹手一抖差点没把它从阳台上扔下去。
“哎哎,宝贝儿!别扔啊!做了好久的!”四狗一个箭步抱上去,把她胸贴得牢牢的。啊,柔软,饱满。喜欢!真的胸有什么好?歪瓜裂枣,不如我老妹儿这个量产的,美观大方黄金比,都是人医生精心设计,是艺术的产物!四狗埋进她脖子使劲蹭,还呼哧呼哧大喘气。
白金被蹭得心烦,连连把他顶开:“不丢不丢,你先起开。”
四狗松开。
“坐好。”
一屁股坐下。
“那个,先问你点事儿。”
摇尾巴。
“真的想好了么?”
“想好了。”
“何思衡。”白金看着他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问,“这不是儿戏,你认真地想一想再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决定好了?”
何思衡叹了口气,凑过去拉住白金的手。他那少年独有的闪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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