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除了教练之外几乎没人知道他是周兴强的儿子。
因为时常挨骂,教练又收了红包,零基础那组很多人还是觉得教练势利眼。既然教练势利眼,肯定人家家境好呗,此时不巴结更待何时?于是明明没多少打交道的空间,还有不少没眼界的凑上去找不痛快。固定了找周冠童不痛快的,自然是邢可昭。
邢可昭不时凑到周冠童旁边打听楼昕谦在做什么,要是一般同学,周冠童也就说了。问题在于邢可昭那张嘴太不积德。他当着楼昕谦的面都说“你爹娘死了,你还活着干嘛”这种话,背地里说什么就不用想了。周冠童是面黑嘴紧,怎么问都说不知道。邢可昭到底还是没能改得了嘴贱的毛病,他暗搓搓地跟自己走得近人搬弄是非,大说特说周家那些他听来的八卦。他只知道周冠童家做生意,具体做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形容成黑心小作坊主总是没难度的。
要说周冠童长得是剑眉星目的热血青年般英俊,楼昕谦是锐利的俊美,邢可昭就是白瘦病美男的模样,细眉细眼薄嘴唇,端的是一副小家子气。总有更年期妇女喜欢这款,邢可昭的八卦正好和妇女们的爱好同步。
他们肆无忌惮地聊着周家闲话,扯得越来越没边。周冠童脸是越来越黑,有时候气不过他警告邢可昭几句,邢可昭挤眉弄眼地说:“你可别对号入座啊,这年头有人捡钱还有人捡骂吗?”说罢,一群人在那恶意的哈哈大笑,活像疯子。
有时候单人练习,邢可昭还故意把车往周冠童身上开,教练呵斥他,他就说自己手不稳不是故意的。周冠童眼光直直地盯着邢可昭,邢可昭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又劝自己,怕他个屁,我又撞不死他。
在他们看来周冠童无非是一般人家的小孩,要不然还能任由他们糟践?说到底他们和周冠童又不熟悉,了解的也是邢可昭那点是是而非的八卦,无非是嫉妒少年待遇好罢了。家境好又怎么样?怂货在哪不是让人欺负?我们给你练练胆,你还要感谢我们呢!
十几天下来,他们看着周冠童只能黑脸,更是放肆。教练不管不问,他们更是变本加厉地在周冠童练习的时候故意撞他,本着“反正撞不死人,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的心态,一群人作的是无法无天。这天,他们又在休息的空闲说闲话,在一群人嘴里,周家都成腌臜泼皮聚一堆的垃圾场了,说不定周冠童还是小三生的呢,要不哪能这么没种?
周冠童实在忍不下去,拉出来邢可昭就是几大耳刮子扇了下去。邢可昭站都站不稳,当即摔在地上,磕掉了半颗牙。这还没完,周冠童把邢可昭摁在地上拳拳到肉揍了一顿。
不到十分钟,邢可昭的俊脸变成了紫黑红相间的大猪头。跟他平日一起扯舌头的阿姨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平时关系不错的小伙递给周冠童一瓶水,他大口吞了几口水,把瓶子又砸到了想要爬起来的邢可昭身上。邢可昭一身泥土夹杂血迹,这会被水一浇,更是显得又脏又恶心。
周冠童丝毫没有高兴地神色,他十分不理解地问邢可昭:“你不是高考作弊被抓了吗?三年不能参加高考,这会怎么还有心情说我家闲话?”他并没有歧视的语气,只是单纯好奇这人有多拎不清。
邢可昭立刻跳脚:“你别胡说!我就是说你坏话,你也不能这么污蔑我,我什么时候作弊我怎么不知道?!”
周冠童更是不解:“你不知道吗?教育局网站上挂着处罚通告呢,你和赵成不是都被抓了吗?三年内不能再参加高考,想考大学只能重读高一。”他顿了顿,“你现在知道了,还是早做打算。你家本来就没钱,这回还弄得那么丢人现眼。我要是你,绝对不来学车,早想着换个地方回去上学了。”
旁人开始指指点点,邢可昭气急败坏地哭了,他能不知道自己被通报了吗?他当然知道!要不然为什么偷了钱来学车?他在家里都快被他爸爸打死了!
周冠童这架打得是酣畅淋漓,不过不开眼的人总有很多。一个平时和邢可昭颇为亲近的妇女说:“你不要嚣张,我已经报警了,刚才我都拍照了,你等着进看守所吧!”周冠童颇为不屑地看着她,低头想了想,摸出来手机给他爸打了个电话。
邢可昭当时就疯了,报警?谁报警干吗?邢可昭恶狠狠地盯着说报警的那个妇女:“死三八,谁稀罕你报警了!你有病吗?”妇女愕然地望着满身污渍的少年,她结巴地说:“大姐是帮你啊,你看他打你……”
“谁他妈的稀罕你帮我!你害死我了!”邢可昭不等她话说完就转身要走,却被周冠童拦住了。
教练一看闹成这样,干脆就跟驾校打了招呼,一群人去办公室等着民警来问话。邢可昭为了博同情,非要靠墙坐地上,他要给民警叔叔看看,自己被打得站不起来了。
比民警到的还早的周兴强,作为十大民营企业家榜首,周兴强在丰城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教练起身招呼的时候,很多人蠢蠢欲动和想“活财神”套个近乎。没想到周兴强径直走到被他们辱骂的少年面前,一脸严肃地问:“你不就过来学个车,怎么回事?
周冠童瞥了一眼周围,拉着他爸爸坐下,拿出手机放录音。二十分钟前那些声音的主人还在兴致勃勃地议论着周冠童这种怂货是什么样家庭养出来的,这会倒好,活人聚一块,静得连蚊子飞都能听见了。
周兴强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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