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能让你过好。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我那时候从来都没觉得过得不好,你和郑惟在一起也不是为了我。你是在为自己找借口。”梁承笑了,笑得苦涩又沙哑。
“我……我做这一切,明明就是为了你!”阎恒强行板过梁承的身子,想让梁承注视自己的眼睛。
阎恒才发现,梁承竟早已是泪流满面。
此时阎恒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着梁承,阎恒失控地吻了他。
下一秒,血腥味充满口腔。紧接着,是落水声。
梁承宁愿选择跳下去,也不愿意原谅阎恒。
阎恒想都没想也跳下水。他水性很好,一把就抓住了梁承,但梁承在挣脱他,阎恒试了几次,都没有把梁承拉上来。湖水很冷,梁承的体力先透支了,再没有力量反抗。阎恒抱着梁承上了岸,打电话给司机来接他们。
梁承身体本来就不好,上了岸后冷得直打哆嗦。阎恒将他抱紧了些,像对待小动物一样,将他湿漉漉的头发顺直。
梁承极其虚弱,声音也显得微弱:“阎恒,我们已经扯平了。我不恨你,也从来没有恨过你,我只是恨我自己罢了。即使你救了我,我也活不久,只是早晚的问题。”
阎恒用手背盖住他的嘴唇,有些焦急,但不忘轻声责怪道:“别把生生死死的挂在嘴边,你日子还长着呢。”
梁承轻声笑了,在阎恒怀里晕了过去。
……
杨齐辉等到天亮,都没等到梁承。正在这时候,杨齐辉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苏澜。
“杨齐辉,我问你,”苏澜有些焦急,“你现在的男朋友,是不是曾经我跟你提到过的那个梁承?”
杨齐辉“嗯”了一声,有些许不耐烦:“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现在找不到他了,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你现在赶紧来医院,梁承在这,我在门口等你。”
杨齐辉一路小跑到街上,半天都没打上车,他像个疯子一样,一路向医院奔去。昨天下的雨积水还没散去,溅得满身都是,杨齐辉顾不得这些,他此刻只觉得害怕,他害怕梁承出事,怕永远失去他。
到了医院,苏澜在门口等着他,看见杨齐辉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她觉得不可思议。
“没什么大事,是我没说清楚。”苏澜带杨齐辉上楼,“就是身体过于虚弱,再加上体力不支,晕了过去,现在已经醒了。”
杨齐辉刚上楼,就看见病房外等候着的阎恒。
“他刚睡着。”阎恒做了个轻声的手势,“你就别进去了。”
杨齐辉透过窗户看去,梁承果然睡得很熟。杨齐辉这才放下心来,坐在了离阎恒较远的位置上,顺便警惕地打量着他。
“你昨天晚上和他在一起?”杨齐辉忍不住,先发问。
“对。”阎恒同样质疑杨齐辉的身份:“你真是他现在的男朋友?”
杨齐辉点头,不再理会阎恒。
“他昨天差点自杀。”阎恒叮嘱道, “以后你要看好他,他情绪太容易激动。”
杨齐辉一把揪住阎恒的领子,把他拽起来,质问道:“你是不是逼他了,是不是!”
“是,”阎恒很坦然,“我让他和我在一起。”
杨齐辉一拳头挥上去,阎恒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上。阎恒的颧骨显出一片乌青,后脑勺被撞破了,在白墙上留下血痕。
立刻有护士跑了过来,急匆匆的去拦下了杨齐辉的第二拳,推着阎恒去包扎伤口。
阎恒笑着站起来,也不顾及正在淌血的伤口,而是直视杨齐辉,一字一顿地对他说:“我放弃。不过你要对他好,否则……我让你脑袋开花。”
杨齐辉望着阎恒一瘸一拐离开的背影,竟生出心酸。阎恒远远没有他想的那般可恨,至少,他们都是爱着同一个人的。甚至阎恒对梁承的爱,比自己的还深。
杨齐辉走进病房,梁承正盯着天花板看。
“好点了吗?”
梁承扭过头来看他,点点头。
杨齐辉靠着病床坐下,问梁承:“你现在愿意听我解释吗?”
梁承有些感冒,说起话来声音很低:“你说。”
杨齐辉开始慢慢地讲:“我大学毕业以后选择了自己创业,因为管理有方,所以公司越办越大。我认识郑惟的时候,他还没高中毕业,本来他高中学习就不好,再加上家里没人管教,早早的就出来混社会了。那时候的他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简直有天差地别。”
“后来他在一家酒吧当调酒师,我又经常光顾那家酒吧,一来二去,我们就认识了。后来在一起没几年,阎恒就出现了,我当时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一切事情也由着郑惟的性子来。被他那么折腾着,公司倒闭,我欠了一屁股债,积蓄全都用来还钱了,我变得一无所有。”
梁承静静的听着,不觉想起和阎恒分手的时候。
那时候,自己也是什么都任由阎恒的。
“后来我出车祸,见到了你,”杨齐辉抬头看看天花板,“就在这家医院,你记得吧。”
“嗯。”梁承补充道,“我丢了东西。”
杨齐辉继续讲:“后来邓懿帮我找了工作,就在你父亲工作的图书馆。然后郑惟就找上了我,想让我帮忙找到你,然后借机羞辱你,让你离开这个城市。我当时拒绝了,因为我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于是见到我后,你就选择跟踪我了?”梁承自嘲道:“我还真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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