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顺手顺脚地将他放到了自己的床上,还拧了毛巾给他擦脸擦身体。
因为钟砚卿是个变态,所以我们可以猜测,那条毛巾,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洗了。
正当钟老头打算逃离犯罪现场时,不知从哪儿传来了手机铃声。由于是短信提示音,很短促,所以钟砚卿找了很久才发现那是夏寒外套口袋里的手机。
打开来一看,是夏爸爸发来的短信:“儿子生日快乐”
“今天几号来着?”钟砚卿喃喃自语,“八月十六日,等一下,今天不就是我的生日吗?这么说来……”
夏寒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用手撑着床慢慢坐起来,睁着朦胧的睡眼环顾了一下四周。等脑子完全清醒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别人家里。起身下床,发现床边放着一双拖鞋。
穿上鞋,来到房门边,却在开门时听到某人的一声惨叫——大抵是正好撞门上了。看到钟砚卿龇牙咧嘴地捂着头从门后走出来时,夏寒才明白,自己这是在钟老头家里。他轻笑:“演技太浮夸了,我根本没用力好吗?”
钟砚卿于是一秒变回面瘫脸,说道:“我来叫你吃晚饭的。”“我睡了一个下午吗?”“对”钟砚卿说着摸上夏寒的额头,“还是有点烫。等会儿吃完晚饭记得要吃退烧药。对了还有,明后两天的假我已经帮你请好了。你就老实等病好了再去上班。”
夏寒听了之后一脸不高兴:“你怎么跟我父亲一样。”“啥?”“都擅自替我做主。”“不是我说你,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不要像个小孩一样,还处在叛逆期。长辈们这样做都是为了你好,你老师就没有教过你这个道理吗?”“知道了钟爷爷。”
用过晚饭后,钟砚卿把夏寒送到出版社,处理后续事情。这次总算没有忘记把那在办公室里寂寞地躺了一个下午的公文包带走。将夏公子安全送到他的府邸后,钟砚卿心情愉悦地哼着歌回家了。
之后的几天,夏寒都很听话的在家里静养。
但是钟砚卿却非常的不老实。九月,在离《史疏》截稿仅剩一天的时候,抛下两句话就跑去云南旅游了——“朕明日启程,汝等莫要思念朕。若是于彼方等候朕者,告诉朕汝所在酒店及房间即可。”随文还十分贴心地附上了旅游团的名字和旅游路线。
钟老头于早上七点乘坐飞机离开杭州,现在飞机都快飞到云南了,这时候想跑去机场拦人好像不太现实。但夏寒很是执着,到网上查了一下时间最近的飞往云南的航班,立马就订了机票。
但是他的运气非常的不好,晚上八点上了飞机,到云南的时候却因为特大雷雨而不能降落。飞机被迫返航。到凌晨一两点的时候,还呆在机场里束手无策。最后,收到消息,说雷雨停了,工作人员才安排他们搭上飞往昆明的飞机,而那时,黎明已将近。
被折腾了一夜的夏寒在飞机上小睡了一会儿,但睡得极浅,脑子里还在烦钟砚卿的事。
到了昆明,已经过了早餐的时间。夏寒胃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空空的,又痛得厉害,再加上昆明这边海拔在一千五百米以上,夏寒一下飞机就两眼一黑、人事不省,直接摔在了地上。
工作人员急哄哄地把他抬去了医务室。待他清醒后,医生跟他说,最好到附近的医院看一看。夏寒满口答应,并向医生道谢,最后独自一人离开了医务室。
夏寒在机场草草的用了早餐、吃了高原反应的药后,立马就往客运中心赶。但是,有时候人倒霉起来是喝凉水都会塞牙的——开往丽江的长途巴士只有下午才有。
在客运中心吃了又贵又难吃的午饭后,才终于坐上了开往丽江的长途巴士——按照“云南九日游”的行程来看,钟砚卿今天应该在丽江古城。
巴士开出去不到半小时,夏寒便感到极度的不适,拿着塑料袋一直在吐。车上的乘客——尤其是女士们,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捂着嘴鼻尽可能的远离他。夏寒感到非常不好意思,极力地压低自己呕吐的声音。
不幸的是,巴士行至半路,出了故障,司机自己拿着工具下去修,修到天将黑才完事。
没办法,夏寒只能在高速公路上的服务区又吃了一顿性价比极低的饭。但是没多久,又给他全部吐了出来。
入夜,他已吐无可吐,脱力地靠在座椅上细细喘气。这时,那些女士们看着夏寒面容姣好、脸色苍白、楚楚可怜,于是母性大发,又是帮忙擦汗又是各种动机不纯地搭讪。
夏寒已无力应付她们,歪着头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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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玉龙雪山
? 夏寒是被司机大哥摇醒的,站起来后就是一阵剧烈的头晕,眼前发黑。待意识清明后,他才扶着座椅缓步下车。
凌晨三四点,车站门前还有零星的几辆出租车。夏寒坐上了其中一辆,对司机说去附近的宾馆。
但司机却把他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公园,还对他说:“这里这么多长椅,你随便找个凑合吧。”说完扬长而去。夏寒知道,被司机骗走的那些钱是拿不回来了,但更重要的问题是,晚上睡哪里。
夏寒平日里娇生惯养的,这是生平第一次在凛冽的寒风中、缩在硬邦邦的躺椅上、独自入眠。丽江海拔在三千米以上,夏寒睡觉时喘不过气来,因此睡得不好。
夏寒是被冻醒的。他感到头疼欲裂,而且浑身乏力。刚站起来的那一会儿,眼前猛地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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