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雪就有些急了,说道:“快说啊!”
“那、那日、那日、七公子遇袭,对敌时十七被人一掌重伤又没有、没有、又没有及时包扎处理就直接换了岗隐秘在房梁上、房梁上,失血过多、就、就、就……”
似乎是想起来非常可怕的东西,白里雪眼前的这具身体不住的在剧烈打颤,觳觫不止。
“掉下来了?”
“……。是……”
“七公子身边的侍卫与和你一起的影卫都有几人?”
说多了,虽然会让他忌惮,但也会让他觉得是个巨大的威胁,使出阴损诡诈的手段对澈不利……说少了,可以让他放松警惕,但又说不定让他轻视了提早先发制人,对澈下杀手……
如何答他……
“……。数目、不详……”
“不详?怎么会不详!你是影卫怎么会不知道!”眼前觳觫的人,白里雪以为自己的声音若是再重一些这人就会吓昏过去。
“经、经常、经常、换……”
“换?”
“影卫、影卫,被打散了……每日只见七公子一人……”
“怎么个打散法?”白里雪有些急了,声音都是急切的。
“……。不知道……”
听到这话,白里雪倏地站起来瞪着非忆墨,想是把人活吞了。
看来,不可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有用的话来了!
白里雪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非忆墨阴笑着,说道:“你刚才为什么不是爬过来的?”
很简单,半魂散的反噬毒药会人中药人忘了之前主人的命令。
你是想让我自己露出马脚?
太难缠了!
“呃?”非忆墨抬头呆滞而茫然的看着白里雪已经失态了的表情,仿佛对他说的话疑惑不解。
“跪下!”
非忆墨慢慢跪下却是以前影卫行礼的跪姿。
“双膝跪地!”看着非忆墨的跪姿,白里雪简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怒火中烧!
非忆墨双膝跪下,低着头。心里却犯嘀咕,现在白里雪知道他毫无用处,为了以防万一八成会杀人灭口。必须要他从自己身上寻思点儿什么,不至于让他下杀手又可以拖延时间和他周旋的……
白里雪打量非忆墨好一会儿,最终在交椅上坐下,用手中折扇挑起了非忆墨的下颌。蹙着眉问道:“七公子可是与你交合了?”
完了!
这是唯一不能被他惦记的东西!
“……。是……”
“哦?清宁英澈也不是那么洁身自好嘛,还以为他有多清高!”白里雪不怒反笑,冬天寒日的拿着折扇扇了扇风,对着守在一旁的两名侍卫,冷笑道:“易成、易己,把他带下去,从里到外的给我洗干净。”
“是。”
非忆墨被拖到了一间小屋里,小屋中央有个水池被人一把推了进去。
水是冰冷的上面还浮了一层薄冰,让非忆墨冻得浑身打颤、全身发麻、每一根骨节都隐隐作痛。像是做过了无数次一样,两名侍卫二话没说就把人按在了池边,开始上下其手。一个拿着毛刷子在他身上来回刷蹭,让本来冻得惨白的皮肤磨出了道道红印。另一个则拿着个像是水袋一样的东西,手到了非忆墨身后,将那尖嘴水袋的口直接对准了他的身后,一手捏着水袋口毫不手软的刺下去,一手握住水袋将里面冰冷刺骨的液体尽数挤进了他的身体。非忆墨身子抖如筛子,浑身冻得都没了知觉,再接下来他们洗洗擦擦、拍拍打打、又将那冰凉的液体往自己身体里灌了几次,已经完全没了意识。
这分明是一场不允许有丝毫反抗的酷刑!
澈,好希望你能快点来,救我……
我不想被人……
求你……
等非忆墨回过神,自己已经在白里雪面前站着了。
“来。过来。”白里雪放下折扇,对非忆墨招招手,让他过去。非忆墨机械的走过去,被他一把搂进怀里,动作好似轻柔,说道:“我们回屋。”让非忆墨双臂搭在自己脖颈上,抱着他站了起来。
非忆墨的手向白里雪的脖颈慢慢靠近,而白里雪也用眼角余光瞄着他的动作。
现在如果用指爪定能割破他的喉咙,将他杀死!
可、自己也定脱不了身、无法全身而退!
若是不随了他,肯定会令他起疑,会毫不犹豫的令他下杀手。
可、若是随了他……
能够再见到澈……又让我如何诉说这一切……
我这,是不是背叛?
他能不能原谅我?
就算他原谅我,我能不能原谅这么做的自己?
生则贵,命由己……
如果你学不会你所说的话的话,我就命令你给我好好活下去……
呵呵~……不管这具身体如何残破不堪,我一定要活着见到你!哈哈……
伸向白里雪脖颈的手顺势扣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将头埋在了人的颈窝里,微微轻颤的身体像是在从人身上取暖。
作者有话要说:
☆、绝——贰拾壹
绝——贰拾壹
清晨的天,雾气迷蒙时时不见一缕明朗的阳光落下,驱散这恼人的阴霾。
一位白衣男子靠窗而坐,胳膊支在窗框上望着天似在发呆。却始终掩藏不住眼底的一丝瑞瑞不安与失措。旁边的侍卫倒了杯茶递给他,伸手去接,却不料,手是止不住的在颤抖着刚一碰触杯托,“啪”的一声就脱了手,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而那破碎的精美茶盏,水溢了大片在地上,周围的空气中都散发着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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