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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彩一直看到王成君进了那处大包间,这才松了口气,拿出自己的随身小本记录这两天的工作。
小本的扉页上写着“变脸and撕逼日记”,陈彩掀开,第一句写下关键字:变脸。只是“脸”还没写完,手机又有来电。
他叹了口气划开,一看来电人是“碧昂丝”,这才眼睛一亮,立刻兴奋了起来。
“碧昂丝”是陈彩的gay蜜,因为长得黑,喜欢带长假发,所以被人送了这个外号。正好他本人也很喜欢,便自己取了个简称bebe。
陈彩跟bebe认识十几年,俩人好的穿一条裤子,平时分开的时候他俩都很正常,但只要凑一块就会双双暴露本性,话题往往十分邪恶又下流。
这会儿周围有人,陈彩怕一会儿聊起来不方便,左右看看,便收着东西悄mī_mī往侧边的走廊上走了一段。
这处茶馆整体是古式建筑,前面是厅堂,后面是小花园,走廊的栏杆有美人靠,坐上面正好可以看花园里的假山流水。
陈彩挑了处靠水近的,惊奇地发现里面还有锦鲤,干脆先双手合十祈祷锦鲤保佑那个试戏的,祈祷完毕,这才大咧咧靠坐在上面,接通了bebe的电话。
bebe找他倒没什么事,就是约着晚上吃小龙虾。
陈彩有半年没吃小龙虾了,一听就馋的直流口水,但是无奈时间不凑巧。
“我下午要出差呢,去杭州,”陈彩哀嚎,“你怎么不早说啊!”
bebe道:“我哪知道你要出差,干嘛去呀?”
“去撕逼,”陈彩往美人靠上一趴,吐槽道,“我们台柱子在那拍戏呢,昨天打电话给老总,说自己胃疼要请假,剧组不准,让人过去给撕一下。”
bebe哈哈大笑:“她戏可真多,让她自己的经纪人去呗。”
“她经纪人不行,”陈彩挥了挥手,“我可是撕逼界终极武器。”
俩人不知道戳到了哪根神经,突然嘻嘻哈哈地笑了起来。
又闲聊了会儿别的,bebe说自己去泰国了,那才是自己的娘家,简直不想回。陈彩说我好苦逼我还在工作,我再忙就忙傻了家都不能回了。
bebe顿觉心疼,啧了声问他:“你这个工作行不行啊,我还以为你干这个就是为了气气许焕呢。要太累就赶紧换个。”
陈彩是在和许焕分手后才入的这一行,他脑子聪明,很快考出了经纪人证,又找了现在的公司。因为公司小,没什么人,所以他只做了一个月的执行经纪就升了职。到现在虽然还没干出什么成绩,但挺有模有样的。
对于陈彩的新工作,许焕的确害怕过一阵子,觉得他此举有些诡异,后来还找朋友从中说和让陈彩放弃,只不过没人站在他那一边。
陈彩“嘁”了一声,十分上火,“许焕?可别提了,我今天差点没被气死。”
bebe诧异:“怎么了?”
“我找他要了个副导演的电话,你猜怎么了?他今天特意打电话给我,叮嘱我不要跟人说。”陈彩气不打一处来,“可气死我了,你说要陌生人也就算了,我跟他认识多少年了他说这句话,每次都提防我跟我要借他上位似的,你说他还是不是人了?”
“必须不是,”bebe道,“畜生!”
“对,畜生!”陈彩怒道,“不!是牲畜。”
说完俩人又戳笑点,一阵哈哈哈。只是这次哈哈完,陈彩长长地叹了口气。
“许焕也太渣了……”陈彩叹气道,“就是个恋爱,他能谈就谈,不能就散。你说他图什么啊,一边吊着我一边还去搞绯闻抱大腿?我以前不是怀疑过他有问题吗?前几天才确认,我俩没分的时候,他就是有问题。”
bebe一愣:“真的假的?”
“真的,确切消息来源,”陈彩说,“他拍第一部 戏的时候就跟女主聊过,后来自己火了就跟人分了,又掉头去追老板千金,拐弯抹角打听了千金电话,跟小姑娘谈了两个星期,又被小姑娘踹了。”
“我靠!真畜生啊,”bebe风中凌乱了,“陆渐行的闺女,成年了吗?”
“……”
陈彩无语:“陆渐行哪来的闺女,陆渐行他爹的闺女好不好……”
bebe这才明白,哦了一声。
陈彩狠狠地“哼”了一声,咬牙切齿道:“我跟你讲,我目标就定了!以后我也捧个影帝出来,还要双料的!让许焕这个人渣后悔去吧,小唇膏!”
他越说越解气,甚至因为这个志向明确又远大,觉得心胸开阔了不少。
一阵小风迎面吹来,栏杆下微波粼粼,周遭浮着阵阵花香。
陈彩自我感动地不行,深吸一口气,还要往下说,就听耳边有人y-in森森地问:“……你说谁小唇膏呢!”
第4章
走廊前后无人,陈彩被这一声吓得汗毛倒竖,嗷一嗓子抱着包跳了起来。
他动作太快,脚腕又磕到一旁的柱子,顿时疼的小腿都麻了。陈彩疼地泪汪汪了好一会儿,等冷静下来抬头,这才发现声音是从旁边传出来的——他刚刚以为走廊没人,却没发现走廊另一侧不是墙,而是一处落地长窗。
那长窗下面是木栏杆,上面是挂帘,而此时许焕就把帘子卷了起来,露出个脑袋,y-in晴不定地盯着他。
陈彩有些傻眼,抬头瞅瞅,又隐约看到那包厢内影影绰绰还有别人的样子,只是模样模糊,看不出男女。
他头一次碰上这种事,脑子飞快运转,琢磨着对策。
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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