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骗他。纪清在叶沫看不到的地方死咬着下唇,忍住心里的撕裂感。
不想骗他,却又不得不骗的感觉,好痛苦
最终,理性还是斗不过感性。
“有”纪清回答了,“那是我最大的一个失误。”
转头看着纪清放开咬得发白而且有深深牙印的下唇。
“直至现在。”
是的,直至现在,我依然爱你,深到骨髓。
叶沫有些惊讶,又有些释怀。知道了全部还爱的感觉真好。当初的原因还重要吗?重要的是他们现在相爱。
一步上前,叶沫紧紧的抱住了纪清,像是要把他嵌进自己的骨肉一样。
“纪清,我很高兴,你从未忘记过我。三生石上并不需要我们的名字,我不要用欠你三生三世来铭记我们的缘分,我要我们一生便是永远。”
“纪清,三生石,三生路,三生过后又是谁呢?我不敢保证,所以我们只要这世就够了好不好。”
叶沫的告白,叶沫的拥抱。如此的温暖,如此的动人,如此的,令他眷恋。
早该想到的,这个结局。可面对它时,自己又是那么的无能为力,所以,自己才会选择三生石吧。
果然。
叶沫拥抱着纪清。突然叶沫昏厥过去了,软软地立即被纪清抱住了,平放在地上。
“谢谢。”纪清用手临摹着叶沫的眉。
一袭阎王服饰的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就知道你对着他连分手都会心软。”
“是啊,就好像你对他一样。”
“我不会走到这种地步。”
“天罚。”
阎王停顿了。就连他后面的一缕魂魄也停了一下。
“当年他们两个真把它避开了?”
“是啊,留到了现在。”对于阎王身后的那缕魂魄,纪清还是十分恭敬的。
阎王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冷冷地转身去孟婆那拿了碗汤递向纪清。
“两个选择,你要哪个?”
纪清抬头看了眼那碗汤。两个选择啊~~~~
一是忘情水,忘记一切情;二是孟婆汤,忘记一切。
呵呵,他,还有选的吗?
纪清接过了阎王的汤,拿出反镜符捻碎放进汤中。自己喝了一大口含在嘴里,再低头吻住叶沫的嘴唇以口对口的形式渡了进入。
既然我不可能再存于这世间了那还要记得我干嘛?忘了吧,都忘了吧,这所有的一切。
再一次轻轻的描述着刚刚吻过的唇,纪清伤感。
“劫神,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
阎王身后的魂魄动了动,“我不做劫神已经很久了,不过有什么事是可以帮忙的?”对于天界的仙,大概就只有经历过那场大清洗的仙他才会搭理两句吧。
“看着他,直到他醒来。”收起抚摸的手,纪清黯然的起身准备离去。
“醒了可不关我的事了。”阎王无所谓的答应了。
“谢了。”
离开地府,每一步,纪清都走得艰难。相遇容易相别难。本已是悲剧,何必再添伤?
不过,世事总难料。
一确定纪清真正的离开了,阎王便用脚踹了踹地上躺着的人,“人走了。”
不一会儿,地上的人撑地而起,瞪了眼阎王,“别踹行吗?”
语间毫无客气之言,眼里却闪烁着了然和痛苦。
原来,他一直自己承担着一切;原来,自己一直都是那个给守护着的人。
叶沫懊悔的单手撑着额头,低下了眼帘。
“阎王,劫神,你们有办法吗?”
劫神只是瞧了叶沫一眼,阎王则是嗤鼻,“你自己都想到怎么做了,还问我们?我给纪清的孟婆汤可是真的。”
“我知道。”揉了揉额头,叶沫有气无力的回答。“阎王,借我样东西,借完就走。”
阎王眼中闪过赞赏,不错,喝了孟婆汤后还能平安无事,看来爱已经比入骨更深了。
“那就快走!你醒了我们就不用守着你了。”
不耐烦的赶人,叶沫笑了,“谢谢你们让纪清成为宠儿。”
“哼!”阎王不屑。
劫神笑了下“是不是也与你无关不是吗?”那笑,足以让人冷战。
有关。叶沫内心笑笑。只要这天地除了天帝之外你们都愿帮他就行。
只是,允许我长大吗?纪清。
叶沫起身,向他们告别就走了。
就算纪清不允许。他,都会长大了。暂时的告别那个不在线的叶沫。
有时候,你所讨厌的样子就是你所长大的样子。
☆、情深至此如何相忘
昆仑山,千年的禁忌。妖君的思念。
自从那年开始以来,昆仑山一直都是各方人士追寻的地方。它很容易就能找到,也很容易出去,只是一座普通的山而已。
只是,禁忌之地怎能容易呢。常人不过是外面罢了。因为这禁忌不是别人下的,是妖君为一人而设。
等那个曾许诺过三月便归的人。一等,便是千年。
重新踏进,纪清有恍惚起幕天寒那时的回忆。终年的雪山,终年的孤独,一妖,一琴。
踩过一浅一深的脚印,纪清仿佛回到了从前。他在这里诞生,在这里长大,在这里升仙,最终还是回到这里。
生于何处,归于何处。魂,归罢。
只是这里没有那个人
不过也是算了,那人只怕已经忘了自己了。自己不过一个将死之物而已,不是人,也不是妖,更非鬼魂与魔。呵呵,什么都不是,不怪天帝如此的嫌恶。当年是自己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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