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希望你能听得到,从你的角度,这世界那么好,有那么多值得你听的声音,至少,你难道不想听见我的声音吗?”付景松看着他,目光里全然的柔和,不知不觉鼻子便有些酸,忙掩饰一样撇开脸:“走不走了,我饿了。”
付景松笑着拉他的手,乔问言装模作样地甩了一下没甩开,摆了一副傲娇脸瞪了他一眼。
得知了两人的预约,护士礼貌地将人请进诊室,乔问言进去,看着坐在桌子后翻病历的人,纠结地皱眉毛,实在无法把他和“专家”两个字联系起来,忍不住悄悄地拽拽付景松的衣角,付景松安抚地朝他笑笑,开口叫:“李医生?”
李医生抬起头,一张年轻得过分的脸,彬彬有礼地笑:“是付先生和乔先生吧,请坐。”
付景松在椅子上坐下来,回以微笑:“李医生不必客气,既然是天泽哥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了。”
乔问言忐忑不安地坐在他身边,不说话。
李医生看他紧张,温声安抚了几句,细细地询问了他的病情,不时在病历本上写些什么,乔问言努力回忆,尽量确定地回答他,到最后实在不确定开始频繁地看向付景松求助,付景松叹口气,对李医生说:“时间很久了,他可能当时的情况确实都记不清楚了。”
李医生点点头,合上病历:“也不是完全就没有方法治疗了,总之我先给你安排几项具体的检查,检查结果出来自然就知道是哪里有了问题。”
“检查吗?”乔问言说,“会不会很麻烦啊。”
“不会的。”李医生温和地笑,“而且之前没有治疗,与医疗各方面的技术也有关系吧,现在应该可以尝试一下的。”
乔问言点了点头,两人向李医生告别,去做了几项检查后时间已过中午,乔问言摸摸瘪瘪的肚皮:“我们去哪里吃饭啊。”
“就近解决吧,我看你也等不到回家就要饿死了。”
乔问言吐吐舌头,咧开嘴笑了。
乔问言表示想回自己家那里一趟,收拾几件夏天的衣服,顺便看一眼周臣是不是还活着呢,两人便驱车直奔乔问言家。
摸摸口袋,发现没有钥匙,早就不知道被丢在哪里,乔问言只好重操旧业,用力拍门:“开门啊,周臣,放我进去。”
付景松哭笑不得,喂,这种监狱即视感是怎么回事啊。
周臣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开门:“死性不改。”看见他身后的付景松,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啊,还有付先生,请进。”
作者有话要说:
☆、再见情敌
“嗯?你的腿没问题啦,还挺结实嘛。”周臣自然得像敲西瓜一样去敲乔问言的膝关节,满意地看到膝跳反应,“恭喜啦。”
乔问言暴跳,伸手就打:“喂喂,把我当什么。”
“好啦好啦我错了。”周臣举手投降,不想在付景松面前跟他闹得太过,“所以说,你是来看我活没活着还是永久回归啊。”
“我来收房租。”乔问言愤愤磨牙。
“哎呀求你饶了我吧。”周臣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大不了我做牛做马伺候你咯。”
付景松看不过去,拉开乔问言,对周臣说:“我就是带乔问言来拿几件衣服,你住着吧,没事的。”
乔问言瞪他,被完全忽视。
不情不愿地离开时,周臣说:“说起来,乔问言你的生日要到了,怎么过?”又自言自语,“哦,不过反正也用不着我了吧。”
乔问言看他一眼,狡黠地笑:“人倒是无所谓,礼物到就行。”
周臣翻个白眼:“赶紧走吧你。”
“哎我说你,住别人的房子还……”
“走了。”付景松拽他,“你是实在闲得不行吗?”
回去的路上沉默了许久,乔问言终于小声开口:“周六是我生日。”
付景松点点头,乔问言挫败地扭头,就不能稍微表示一点点对我的重视吗,就这么点点头算是几个意思啊。
之后几天乔问言回到酒吧工作,莫天泽考虑到他是因为受伤影响工作,又加之看在付景松和周臣的面子上,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好好工作,可能是由于周臣的关系,乔问言对莫天泽总有些怪怪的感觉,鉴于人家是老板又什么都不敢说,只好有点憋憋屈屈地尽量避开莫天泽。
乔问言生日正好是周六,周六早上两人先去医院拿检查报告,到医院时李医生已经在拿着检查报告看,付景松见他神情并不紧张,稍稍放下心来问:“李医生,乔问言他的耳朵怎么样?”
李医生笑了笑,把报告递给他们看:“说实话,情况不是很乐观。”
付景松马上紧张起来:“那该怎么办,还有得治吗?”
“也不是不可以,其实很简单。”李医生安慰他们,“我看了乔先生做的听力检查结果,发现并不是太糟糕,其实只要植入人工耳蜗代替坏死那部分的功能就差不多可以了,虽然可能会比常人差一点,但不会影响平常生活的,毕竟,乔先生也不是专职靠耳朵的吧。”
付景松想想觉得也有道理:“那,手术复杂吗,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呢?”
“那倒不会,其实现在人工耳蜗治疗重度聋至全聋已经是很常规的方法了,算是运用最成功的生物医学工程装置了,很安全的。”李医生耐心解释,没一点不耐烦的样子。
“那我就放心了。”付景松点头,“那么其他……应该也是没问题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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