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他的脑袋。
「等…..等等!为什麽你知道肉的事情……」
「你屁毛少一根都瞒不了我。」那麽简单的事情,稍微花点脑袋就推敲得出来了,连逼供都免。
「我屁股有毛吗?」说著杜知书半信半疑地把手伸进後方裤头去探探。
不识相的小鱼乾不巧在此刻醒了过来,睁眼就见到杜知书一手端汤一手在裤子内,双眼红肿脸上还挂著泪珠的怪模样。
「……杜大天师,你干嘛边喝汤边抠屁股?这样卫生吗?还有你干嘛哭?屁股很痛吗?痔疮吗?」
杜大天师恼羞成怒,一巴掌往小鱼乾拍去。
「唉呦,你用哪只手拍我?抠屁股的那只!?这样卫生吗?」
这天,天还没完全暗下来,三人便匆匆上路。
杜知书伏在百川哥哥的背上,而死要跟的小鱼乾化成一条尺寸稍微细短的鳗鱼缠在杜知书的腰间,一些从王爷庙带出来的锅碗啥的都没带了。
百川哥哥一路飙轻功,遇山跃山,遇崖跨崖,碰到河水就直接踏点著河面从水上掠过,那速度岂只是他所说的「也许能快一些」?根本就像是用飞的……杜知书或许因为先前有很多次被百川哥哥拎著上上下下的经验,就是有些眼花目眩,可小鱼乾就没那麽幸运,一路上不知道吐了多少次,小鳗鱼快脱水成鳗鱼乾了。
随著家乡越近,杜知书的心情也就越忐忑。
明明担忧著师兄,照理说应该是希望赶紧到达的,但隐隐约约却害怕著改变,害怕到了那老宅子,会碰到什麽不可预测的状况,导致他和百川哥哥之间再不能像现在这样在一起,若是这样,他倒希望永远永远都到不了……
就这样带著极端矛盾的心情,最後还是回到了那老宅。
小鱼乾吐得慒了,只想找些水喝,一见那老宅的院子内有一口水缸,二话不说就冲进院子抱著水缸将整颗头埋进去喝水,喝了一肚子的水後,头一抬,又发现半掩的正厅门内桌子上放著一碟子,碟子中放了几块也不知道放多久的熏烤乾肉脯。
小鱼乾一看还得了,先前两次因为贪嘴而落难的惨痛经验全抛诸脑後,欢喜地嚎叫一声,就往那正厅冲了进去。
「等……」杜知书根本来不及出生阻止,只见小鱼乾彷佛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给猛地一推,门槛都还没跨过,整只鱼又弹了回来,屁股重重地摔在前院的土地上,四脚朝天。
「有结界……」
「你怎麽不早说!?」小鱼乾痛唉著站不起来。
「这是师兄的结界……」
小鱼乾碰到结界的那一瞬间,从结界释放出的那能量,杜知书熟到不能再熟。
师父说过,师兄造结界的功夫青出於蓝,从很小的时候他的结界就坚实细致,功能复杂多变,连师父本人都无法破解。从前他们外出赶尸,露宿荒野休息时,多半由师兄负责结界的工作。
记忆中,莫约是杜知书十一二岁,师兄十三四岁的那时,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杜若水不知道因何故,用结界将自己给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无论师父在外头怎麽好声好言的劝著,无论他杜知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苦苦哀求著,师兄就是不出来。
而以师父的功力,都无法破解师兄的结界了,更别说是一身半调子破功夫的杜知书,眼看著一天过去两天过去,师徒两在门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快出来吧若水,再不吃喝,可是要饿坏身子的。」师父向来宠爱师兄,那语调之温柔亲切,要比平日更甚。
「有何差别?早就坏了。」隔了很久,师兄那微弱又断续的声音,从房内飘了出来。
杜知书当时一听大惊,师兄的身子本来就不是很好他明白,但还没到坏的程度吧!?难道师兄的身上有什麽疾病还是受了什麽伤他却没发现??
「这月的药……」
「不吃了,我累了。」
「……」药?什麽药?师兄得了什麽要紧的病,竟然要月月吃药!?他怎麽从不知道?
「不吃药,会死的。」师父的语调变得有些严厉。
「早死晚死,人都会死。」
「那你不顾他了吗?」
「……」
隔了很久很久,师兄的房内没再传出一句话,师父皱著眉,脸色有些难看,最终拂袖而去。
可杜知书哪敢走,哪愿意走?师父说什麽死不死的,听得他六神无主,心急如焚,连忙不停地搥著结界,焦急的叫唤著他的师兄。
「师兄,我求你,快出来吧……快出来吃饭,还有……吃药……」
杜知书一面搥著,一面哭,师兄不出来,他就跪在那结界外等著,结界搥不开,他就拿头去撞,弄得满手满头都是鲜血淋漓的伤口也不觉得疼,下定决心要是师兄在里头有什麽三长两短的,那他乾脆就把自己撞死在这外头也好……可又想到如果师兄真的怎了,这结界立刻就会消失了,那他拿什麽把自己给撞死去追随他师兄呢?
杜知书靠在那沾满血的结界上,哭得糊里糊涂满脑子胡思乱想之际,忽然整个人像是靠空了般摔得四脚朝天,他抱著头从地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不知怎地进了那结界中……
难道师兄他……他浑身发抖连滚带爬奔入房内,见到杜若水闭著眼半坐靠在床边,杜知书当场腿一软,咕咚一声跌坐在地上,发呆片刻,才放声嚎哭了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久,突然一个细微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哭声:
「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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