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呢。”
很久之前,他一直想能有一天和这个人比肩,也成为对方的依靠,现在终于做到了,这人却不肯看他一眼,夸他一句。
这个人陪着他成长,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四年,却没能看着他,能做到独当一面。
祁木言照例和对方说自己做了什么的事情,他用手触摸对方的额头,“如果是你,你一定会比我做得好,已经这么久了,你究竟还要睡多久,奚茗已经这么大了,你不是说我们要有一个孩子吗?你没能陪着他长大,但也总该看看他,他很好很像你。原谅我没和你商量,如果不是他,我不知道能不能挨过这么长的时间。”
帮人整理好了衣服,祁木言站了起来,“你想休息会儿吗,那你睡吧,我去给小茗做饭,待会儿弹琴给你听。”
两个人吃饭,简单的三菜一汤,奚茗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四十多岁的男人,岁月却格外优待这个人,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只有眼角的一丝细纹像人诉说这人其实并不再年少。
也是,他都已经成年了。
这人身上有种沉淀下来的温文尔雅,每一个特质都很吸引人。
奚茗身为公司唯一的继承人,从小受到这人的悉心照顾,顶着所有的光环长大。
他拼尽了全力去吸收东西,因为他不想比躺在床上的人做得差。
他知道,他的父亲不喜欢现在的生活。
父亲的梦想应该是个钢琴家或者音乐家,但是为了床上的那人,为了他,成了个成功的商人。
他一年年的长大,这人的财富一年年变多,但是这人却并不开心。
父亲时常会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那个躺在床上的人。
理论上来说,其实他是杜奚川的儿子,也正是这样,父亲在他十八岁的时候,把躺在床上那人的不动产都转移到了他的名下。
奚茗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父亲最近陪着床上的那人的时间越来越长,而且渐渐把责任从肩膀上卸了下来,就算是不在了,也不会对公司用影响……
仿佛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陪着那个沉睡不醒的人。
祁木言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会经常睡觉的时间超过二十个小时。
奚茗开始恐慌,父亲会不会有一天,也这样陷入沉睡。
后来的一天,奚茗终于想通了,如果这样父亲比较能够活的轻松,那么他接受。
“你不要为我担心,因为我已经长大。”
他已经能独当一面了,可以让对方后顾之忧。
终于到了那天,奚茗看着床上十指相扣的两个人久久没回过神,这次,父亲没有再醒来了。
睡梦中嘴角确往上扬起,像是做了美梦,再不愿意醒来。
———
祁木言睁开了眼睛,看着身边的人,伸出了手。
“我来了。”
奚川紧紧的搂住人,床前的追魂香刚好熄灭。
“我不会让你走了。”
“你赶都赶不走我。”
祁木言垂下眼,他的一头长发已然斑白,对方也不再年轻。
但是还好,两个人终于又在了一起。
只要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也是好的。
第75章 ……
“你怎么不躺着休息?”
奚川看人站在窗边的人,三千银丝随风飘曳,他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伸手扶住了人。
他不过出去一趟打猎,回来就看那人站在风口。
祁木言回头笑了笑,“我哪儿那么娇贵,这样的雪景,很久不曾看到了。”
这样的景色,看到一次便少一次。
奚川顺着对方的视线望过去,大雪纷飞中,一枝红梅迎风绽放。
那一抹红,仿佛是天地间唯一的颜色。
“你的手很冰。”奚川双手合拢,把对方的手掌包在里面,拉着人坐在了火堆边。
这是一个猎户废弃在山中的茅屋,奚川把仔细修葺过,两个人一路走过来,行至这里便停了下来过冬,等开春再走。
祁木言笑着看着人,“你今天猎到了什么?”
“一头狍子。”
“那好啊,我们有过冬的物资了,我晚上给你炖汤,放点蘑菇,一定很鲜美。”
奚川看着人,“谁要你做这些,你只要把身上养好就行了。”
这人躺了那么久,身体亏的厉害,上个月染了风寒,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痊愈。
这么大的人,还小孩子心性,担心他责骂,不敢在他面前咳嗽尽量忍着,想到这里奚川不由伸手把人搂住。
看见了对方眼底的倦意,他把人抱到了床上,“我去处理那头狍子,你先睡一会儿。”
“也好,你到时候一定要叫我,不然我又睡过去了,我好给你做饭,我再不动动手脚,非得在床上生根不可。”
祁木言几乎是一沾上枕头就睡了,奚川帮人掖了掖被子,对方的那一头白发异常的刺眼,让他有挥之不去的担忧。
他俯下身,去轻吻床上的人脸上那两道已经很淡了的剑痕。
他带人拜访过不少名医,诊断的结果都大同小异,对方那日在城墙上伤的太深,然后又在千里寒冰里躺了那么久,早就伤了底子。
不可强求。
必须得好好的调养,不能再受任何伤病。
祁木言再睁开眼睛,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奚川拿过一边的袍子披在了人身上,“醒了,刚好可以吃点食物。”
“你怎么不叫醒我?”
奚川看了人一眼,“我们谁做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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