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很奇怪,像是变声器发出的,说薛老师惹了不该惹的人,叫他以后收敛点,嘴下要留口德,否则就跟包裹里的东西一样下场。
舒旷忽然有些不自在。
今早上,薛老师家门前就出现了一个包裹,打开看,里面有一只被砍断四只脚的老鼠!它还没死,吱吱吱吱地哀叫个不同,太吓人了。
天啊,好可怕!
舒旷背后忽然出了一身汗。
除了老鼠,包裹里还有一颗子弹!警察来了之后说,是货真价实的子弹,没有打过的那种!
妈呀,居然还能弄到子弹!薛导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
不清楚,现在警察已经把物证拿回去分析了,也不知能不能有结果。不过据警察说,这颗子弹是国外流行用的一种枪的,型号叫什么我也记不大清了,总之很可能是国外带进来的。
舒旷扶额。
他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前两天在片场他忽然接到干爹电话。
干爹?您怎么打来了?
你爸爸别扭,至今都不爱说你进演艺圈的事,我这做干爹的都不知道你在那边发展得怎么样了,只好亲自打电话关心关心干儿子了。
那时舒旷还不明白自己为啥这么招导演的骂,电话里在报告近况的时候就忍不住带上了几句抱怨。
哼!我黄勤坚的干儿子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没事,我帮你出头。
舒旷又是劝又是慰、又是开玩笑地对付过去,还以为干爹没放在心上,想不到不只放在心上,还真找人做了!
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携的事还没完,干爹又来这一出。
不行,得赶紧解释清楚,万一再弄出点什么危险情况,那可糟糕了。
他掐算好时差,趁着中场休息打电话过去。
干爹好!我是舒旷
看见附近好几个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舒旷忙换了个地方。
摆事实讲道理把干爹说通了,舒旷这才放心。
刚一挂机,铃声又响起来了。一看到屏幕上的名字,他心里就欢喜起来。
交代清楚情况咱们就还是好哥们儿!
喂,沈携,你终于肯打电话啦?你
我听说看娱乐的记者最近准备爆你的料。他们一向无孔不入,不管是真是假都敢写。最近你说话行动最好都要注意点。
啊?哦,我都好好地待在片场,哪儿也没去。话说,你
方桐那边,我也已经知会了,他应该会有所准备。
这样啊,多谢你了。对了,你
也没其它事了。你你自己保重。关于你谈恋爱的事咳,你自己做主就是。先这样了,我有点忙,下次再聊。
咦?等等,我有话问你呢,等靠!
沈携放下手机,闭上了眼睛。头隐隐作痛。
屡次打断他的话,最后还直接挂电话,舒旷一定会生气。
可是除了主动远离,他想不出还有什么能阻止自己的方法。
不管是下意识地影响舒旷的思想,还是有意识地控制舒旷的行动,都不是他的本意。
既然已经被定位成朋友,就应该谨守身为朋友的本份,只做朋友该做的事。
他没有要求舒旷疏远亓霁。对于说服舒旷相信身边这个女孩其实怀有恶意,沈携并没有自信。他觉得透过公司直接对亓霁施压更有把握一些。
迂回曲折,站在界线之外,远远地保护他帮助他,这就可以了。
亓霁出现在舒旷面前的时候,甜美的小酒窝不见了,眼眶却是红红的。
你怎么了?
女孩只是摇头。
有什么难处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可以帮忙出主意呢?就算出不了主意,说出来心里也会好受些。
女孩的鼻子红了红,眼里的泪就像要再掉下来一样:真的没什么。我会挺过去的。
舒旷求助似的看了看左右几个关心地围过来的人,他们眼里分明写着英雄快上吧,一个帮腔的都没有。
舒旷只得硬着头皮继续:你别哭啊,你一哭我就没辙了。要不这样,你不想告诉我们,就把痛苦烦恼写在一张小纸条上,写完之后把它扔了,痛苦烦恼就会被扔掉一大半。
亓霁抽泣着问:真的有用吗?
有用,保证有用!
于是他到处去张罗纸笔;冯桓笑嘻嘻地拍拍他的肩膀:小子不错啊,多浪漫的主意。
舒旷剜他一眼:不帮忙还说啥风凉话。
等亓霁写好,扔掉纸条,舒旷瞅准机会,悄悄把纸条捡了回来。
为什么要怀疑我?为什么不许我接近舒旷?我只是喜欢和他待在一起啊!沈携,你原本是我敬仰的前辈,没想到原来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我不会放弃的,我不会屈服的。我不怕你们!
舒旷瞪着眼睛看完,把纸条往手里一攥,就跑到亓霁面前,也顾不上解释其它,劈头就问:这写的是怎么回事?
亓霁瞅了瞅纸条,看了看舒旷,刚收回去的眼泪又刷的落下来了。
沈携跟公司用前途威胁我,说要是我再跟你在一起,就、就把我雪藏起来,不让我接任何工作
唉,你别哭了啊,别哭了。他摸摸兜里,没有纸巾,只得手足无措地左望右望。见冯桓在旁边晃,忙跟他讨了一包,递给亓霁。
到底怎么回事?沈携威胁你也有个原因吧?
他怀疑我接近你是别有用心。
我一个新人,你还能从我身上图什么?
我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他说他说我接近你,是为了借着你接近他!
舒旷抿着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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