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眼看又要过年了,新领导特别注重辑毒这一块,你这段时间千万悠着点!”
李海猛张口问道;“新来的市长是哪儿的?”
“省里调下来的,听说这人软硬不吃,人们都叫他包青天呢,你说巧不巧,他老家还就是开封的!”
罗玉离的远了,也听不清他在那边嘀咕些什么,但看他一直锁着眉头,脸色不是怎么好,罗玉起身走近了几步,李海猛刚好挂断电话,点上支烟抽了一口,皱眉低骂:“妈的。”
罗玉在身后走过来,轻轻搂着他腰问:“谁的电话啊,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李海猛吐了几口烟圈,转身捧起他脸说:“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好坏都影响不到你。”
罗玉反问:“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欢喜我自然欢喜,你不好我当然也不好,怎么能说好坏都影响不到我呢?”
他可怜巴巴的眼神,一直仰着头期待着他的答复,李海猛一颗心登时软在了他的眸光中,温温柔柔的笑道:“放心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一丁点的不利因素,这么多年大风大浪,我根本就没把这个放在眼里。”
“真的没事吗?”罗玉搂紧了李海猛的腰,把头慢慢靠进他胸前。
李海猛可不想让心爱的他为自己担心,遂避开了这个话题,想了想说:“眼看要过年了,我送你件新年礼物吧,你想要什么?”
谁知,罗玉却认真的说了句:“我想要你平平安安的。”
李海猛顿时无语了,是因为感动的,一把将他紧紧的箍在怀里,就像蟒蛇死死的缠住了猎物,死死的,越发用力的。
“宝贝,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是为了钱才和我在一起的人!”李海猛抽了抽鼻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慨颇多,连眼睛都湿润了,“以前是我对不起你,我忏悔我改过!从今天起我要好好的对你、好好的对你!”
罗玉紧贴在他的胸膛,忽然想起了谁,想起那人的时候,心脏就像被一片一片的撕碎,曾几何时,自己也在那个人的怀中,呼吸着他身上的淡淡体味,享受着与他缠绵的快乐,那个人,亦是深沉的爱着自己,明明是相爱的,却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听说三亚那边永远都没有冬季,那里的天空很蓝,太阳都仿佛换成了另一个太阳,远比北方晴好的阳光更要刺眼,就连海水也是天蓝色的,不像自己见过的那片海,苍茫而灰白。
这些日子,罗玉和罗健联系过几次,罗健总爱把自己的照片发到qq上让罗玉看,罗玉也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哥哥从没发过与温倩的合影。
罗玉似乎也有所明白,哥哥的做法让他颇感欣慰,同时也有一种愧疚。
自从那晚对哥哥表白后,他的胆子也大了不少,他偶尔会在电话中对哥哥说两句肉麻的情话,甚至还偷偷给他发了条极尽暧昧的短信: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
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
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短信发送以后,虽然不能确保哥哥能否看得懂,但心里仍像揣着只小兔子,一蹦一蹦跳的发慌,继而甜蜜继而酸涩,还有那么一点的羞愧。
一来二去,这种思念如枝繁叶茂的藤蔓,越发疯狂的生长,以至于有几次和李海猛在一起的时候,他都险些把对方认错。
不过罗健比他要理智的多,除了夜深人静时对着手机和弟弟倾诉几句思念外,他表现的和从前没什么两样,他依然很爱他的妻子,他依然把工作放在首位。
其实在他的心中,即便承认了对弟弟的感情,而这种感情却是介于兄弟情和爱情之间的那种情,所以他至今还是有点迷惑,除了和弟弟保持着丝缕的暧昧不舍,在他的眼中心目中,弟弟还是弟弟,还是那个喜欢依赖自己,喜欢年黏着自己的孩子。
蜜月结束后,他本来打算和温倩直接回南京过年,可又放心不下罗玉,因此买了很多吃的用的给他送了过去,岂料,罗玉却没有在学校出租屋。
而后罗健又播通了罗玉的电话,问他到底在哪儿呢?罗玉没想到哥哥会去出租屋去找自己,惶然下只得撒谎说在同学家呢,一时半刻还回不来,罗健半信半疑的,为了证明清楚,他要求罗玉的同学接电话。
罗玉一时没了主意,幸亏李海猛正在身边,随手就把他手机抢了过来交给阿坤应付了几句。
就这样,罗玉瞒天过海和李海猛一直待到过年,虽然表面上装做欢笑,其实心里却压着一块巨石,他恨透了目前的处境,可偏偏又要去迎合去适从,强颜附势、笑脸承欢于苦大仇深的男人,每次看到他一脸的满足表情,罗玉就像被人杀了一遍又一遍。
大年三十那天李海猛回了他妈家,并让阿坤、小四和两个保姆陪着罗玉。
非亲非故的五个人凑一起算是过了这个了无生趣的新年。听到遥远的村落传来隐约鞭炮声响,落地钟表准时敲响了十二下,那四个人还在大厅里边嗑瓜子边看春晚,随着相声小品起伏不断的笑点,几个人兴志勃勃的谈论着,罗玉只在一旁啜着饮料,对于春晚的内容他毫无兴趣,就像个两眼空空的小呆瓜。
忽然,他悄悄的放下饮料瓶,又悄悄的回到卧房,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遍,不知道他要找什么,但见他眉宇轻锁,目光流转,似有所思。
忽然,他把注意力集中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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